《夫君莫跑,娘子在这儿呢齐欢儿许言儒》第245章 决绝的心

    安从阳从许府出来至回家,心里一直想着在许府内许言儒说的话。
    究竟是有什么原因呢?
    ‘嘎吱——’
    安从阳推开面前的木格子门,目光温和的看着里面呆坐着的女子,面色苍白,双眼无神。
    他犹豫踌躇了一下,终是下定决心了一般,道:“今日我去了许府。”
    女子明显一愣,但没有搭话。
    “他好像真的很担心你,一直说你的失踪出事都是他的错,是他对不起你。”
    安从阳继续说道。
    面色苍白的欢儿明显有了反应,一下子站起来冲过来双手仅仅抓住安从阳的衣摆,神色惊愕。只因安从阳说的那番话。
    “你怎么会去许府?有什么事一定要你去许府?你去干了什么?”
    欢儿急冲冲的问道,面容上带着气急的表情,也因那道长长的疤痕而显得有些狰狞。
    安从阳将欢儿的反应看在眼里,没有搭话。
    “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去了许府?为什么!”
    欢儿一下子重重地推开安从阳,身子颤抖着,目光中透露出气愤。
    安从阳蹙眉,心里为欢儿心疼。
    伸手欲想拉过欢儿,但欢儿却情绪激动,一直问着安从阳你为什么要去许府,究竟是为什么!
    “欢儿,你听我说。”安从阳说道。欢儿瞪着他,“说什么说什么!你去了许府,这是事实!”
    “欢儿……”安从阳温声叫道。示以缓解欢儿的情绪。
    “你去了许府!你去了许府!”
    “欢儿!”安从阳大声叫道,一把扣过欢儿瘦削的肩膀,眸光紧锁着她的脸庞。
    这次欢儿安静下来了。只流着泪不说话。
    可见这次的事情对她的影响是有多大!
    “你听我说……”安从阳道,“这次我去许府,大半原因也是因为你,你出事他也不好受,一直借酒消愁。但是我问原因,他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许是你们两个之间有些误会吧。”
    安从阳解释道。
    “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当初张玉莹那般说我,他可帮了我半分?信了我半分?还不是信的他那个什么青梅竹马!如今倒是说些什么是他什么错,嗬,我怎么没觉得他有什么错?我看他就是专门和张玉莹联合在一起蓄谋的,好赶我出许府。尔后他俩就可以在一起了。我看那张玉莹早看中了这个许夫人的位置罢!”
    欢儿讥讽笑道。
    张玉莹打的什么算盘难道同样作为女人的她还不知道吗?无非就是嫉妒她坐了许夫人这个位置。
    “我觉得许言儒并非那样的人。”安从阳道。
    “他不是谁是?不是他,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欢儿指着自己如今这般的模样,嘲讽道:“我并不是在意我这副皮囊,我在乎的是许言儒他对我的态度和爱意!更在乎我那个死去的孩子!他死得多冤啊!若许言儒他连对我半点的爱意都没有了,那我还期望什么?”
    欢儿自嘲的笑道。想起往日里张玉莹如何找着理由诬陷自己,而许言儒又是如何的相信张玉莹而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还有那个冤死的孩子……真的,说不伤心是假的,她心痛啊!
    多夫妻一场难道还不比她一个张玉莹?
    “先不说这个了,我先给你上药吧。我保证你好了以后比以前还要美丽三分!”安从阳笑道。
    从身边的柜子里拿出几瓶药瓶瓦碟,配着药物。
    欢儿转过身,调节了一下情绪,索性不再说话。
    “对了,近几日感觉怎么样?”安从阳问着欢儿的情况。手里却一刻也没有停止配药的动作。
    “还好,疤痕淡了些许,只是每晚酥痒的厉害,睡不着觉。”欢儿如实答道。
    伸出手抚摸着脸上癞手的疤痕,嘴角蔓延开一抹苦涩的笑容。
    这道疤痕,是她心底永远不可磨灭的伤。
    “那药还是起到了作用的,至少在好了。没事,给你弄点止痒的药就好了,等过了这段时间,疤痕脱痂了也就自然好了。保证你比以前还要美丽还要水灵。”
    安从阳夸大道。其实也不能说是安从阳夸大,事实如此。
    作为赫赫有名的医仙,才夸大这一点也委实不算什么。
    人家都能将快要死的人救活,更何况你这点疤痕呢。
    “是吗……”欢儿喃喃自语道,“其实它好与不好……对我而言已都无所谓了。”
    安从阳听着欢儿的话语,手中配药的动作一顿,侧头看着欢儿苦涩的笑容,心里为她紧紧心疼着。
    “哪个女人不爱惜自己的容貌,也就只有你了,把容貌看得如此之轻。”
    安从阳看似不轻不重的话语,却也让欢儿一震。
    “呵呵,你这话我倒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那些趣事。”
    “哦?什么事?”安从阳端着配好的药走了过去,用小玉棒轻沾了一点药沫子,涂在欢儿的脸上,一点一点的涂抹着。
    欢儿闭上眼,只觉脸上丝丝凉凉的,很是舒服,便缓然开口讲道:“以前我小时候啊,隔壁有个卖菜大婶儿的儿子,很是顽皮。而那时候呢,我自己又比较好动,几乎日日都出去顽儿。有一日呢,我正当和几个伙伴玩着蹴鞠,不巧那卖菜大婶儿的儿子瞧见了,硬是要来抢着玩。你可不知道,当时那男孩儿的样子要有多霸道就有多霸道。而我当时又是个受不了气的主,便不服上去与他打了一架,这一架可不得了了!”讲道这里,欢儿笑出声来,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活泼开朗的欢儿。
    “怎么?莫不是他被你打得四脚朝天?”安从阳笑问,看着欢儿脸上的笑意,自己竟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的却是被我打了,但是我也挂了不少彩!”欢儿掩唇轻笑,“当时我一脚他一拳,谁也不让谁,但没想那小子竟然打脸!当时我可急了,一下子冲过去,再也不讲什么让着之类的道理,之后回到家后,我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在我爹怀里,说爹,我怎么办啊!我毁容了,以后谁还敢娶我呀!女儿要当一辈子的老姑娘了!我爹听着我发着牢骚,我娘却道‘不过就是肿了一块,过几天便消了,哭什么!’当时我一听可就愣了,于是那时候我就发誓,以后与那小子势不两立!没想长大后,我们关系倒是变得不错了!”
    欢儿回想着以前小时候的事情,不发也觉得好笑。
    她小时候哪里像个姑娘家啊,这分明是个假小子嘛!
    “哈,你倒是个顽皮的,不说的话我可还真看不出来你小时候竟还这般顽劣!打架都做出来了!”安从阳笑着说道。
    “是啊,你肯定猜不到吧?”欢儿笑弯了眼,说道。
    “往常人家姑娘都是在家熟读四书五经,学习刺绣和琴棋书画;你倒是个特别的,竟然学人家打架!有趣,当真是有趣极了!”安从阳笑道,手中却一刻也没停下敷药的动作。
    “是啊,小时候整条街就数我最顽了。”欢儿毫不客气的承认道。
    安从阳无奈笑笑,仔细在检查了一下欢儿身上的伤痕,确保不会再出什么事后,这才嘱咐道:“这几日别想那么多,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嗯。”
    安从阳见此,果然如意想中一样。
    只要一提到许言儒,她的表情就变了。
    许府内.
    安从阳走后不久,张玉莹便来了。
    看见许言儒这般颓废,心里又为此记下一笔。
    “言儒,别喝了。”张玉莹走过去拦下许言儒继续喝闷酒的动作,劝解道。
    许言儒只单看了张玉莹一眼,大力挣脱,继续重复着方才喝酒的动作。
    张玉莹见此,一下子夺过许言儒手中的酒杯,道:“你现在在这喝闷酒有什么用!既然你有心找过她,若她活着定会知道回来的,可是到今日还没有消息,言儒,你死心吧!她不会回来了!”
    “不!不!我不相信欢儿就这么抛弃我离开了!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许言儒激动的说道,一把掀倒桌子,上面的酒瓶一下子打碎,发出乒呯的响声。
    许言儒目光一下子盯住张玉莹,眼里布满了血丝,衣衫凌乱,发丝散乱,整个人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翩翩公子模样?
    “言儒!你醒醒吧,她要是会回来早就回来了,你看看现在已经过了多久了!”张玉莹气愤的说道。
    原本打算送醒酒汤过来的奴才在看见张小姐和自家少爷争执,便聪明的转头离开了。
    这时候进去不是白白充当了他两人之间的炮灰吗?他又不傻!
    何况,五子的事情可是足以让整个许府上下重新对这位张小姐重新认识了一番。
    你别看这位张小姐平日里怎样怎样的柔怜婉柔,可只要一涉及到关于少夫人的事,称她为魔鬼也不为过。
    距今五子只要一听到张玉莹的名字,就会吓得尿裤子。
    所以,如今整个许府上下谁也不敢去得罪这位姑奶奶。
    所以,他这碗醒酒汤还是过会儿再送来吧。
    “不!你骗我!欢儿她会回来的,一定会!”
    许言儒一掌推开张玉莹,生气的吼道。
    张玉莹被推得踉跄几步,站稳脚步后冷笑出声,“好,就算她会回来,那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酒鬼吗!走出去说这是许家大少爷,就算是个乞丐都会看不起你更何况欢儿!”
    许言儒闻言沉默,瞬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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