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莫跑,娘子在这儿呢齐欢儿许言儒》第223章 情不由衷

    “我是莹儿啊……”张玉莹带着一丝哭腔说。
    而那只手似乎不为所动,正在一点点的收紧,似乎他的手只要再轻轻一拧,这雪白纤细的脖子便要在这手中被掐断。
    他真的不在乎面前的这女人化作一缕芳魂香消玉殒。
    “许少爷许少爷…”跟着张玉莹一起过来的柳儿几乎快要被这个癫狂的许少爷吓哭了,这真是那个一身儒雅之气的许少爷,这真的是那个温如玉的许少爷,这真的是那个谈吐斯文的许少爷。
    没有人可以想象出来,那样优雅的一个人,竟然可以癫狂至此,颓废至此。柳儿跪在地上,挪过去,去掰许言儒的手。
    却没有想到许言儒袖袍一挥,将柳儿挥到了一边,连桌上的酒坛子都因为他的动作过大而摔倒地上碎成了渣滓,里面的酒爆裂出来,沾湿了许言儒的衣衫。
    “说,欢儿的失踪跟你有没有关系。”他的声音那么冰凉,没有一丝的温度。张玉莹第一次体验到命悬一线的感觉,这时候的张玉莹才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贵。
    这种濒临窒息的感觉,就像溺水了一样,越是张大嘴去呼吸,却约难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眨眼之间张玉莹只剩呼气,再难吸气。
    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也分分钟翻了白眼球。
    张玉莹无助的伸出手臂去抓着许言儒的手,张玉莹这个人就是这么倔强,她不打算承认的事情,在你没有证据的时候,她真的是被人打死都不会承认。
    痛苦不堪的张玉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这么张扬而嚣张的一个人,此刻却是这么的安静,安静的和欢儿都有些类似了。张玉莹的脸此刻憋得通红,无比的狼狈。
    而许言儒就不肯就此罢休的样子,掐着张玉莹的手臂开始摇晃,那一向温润的嗓音都变的无比嘶哑。“说,是不是你做的。”
    桌边的柳儿还在哭这求许言儒放手“许公子,我求您快放手,您若是伤了我家小姐,我家老爷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许家的。”
    许言儒听到柳儿似威胁似警告的话语,浑身像突然泄了力一般,松开了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然后甩了甩头,好似才刚刚醒酒这般。
    张玉莹的身子即刻就软了下来,趴在桌子上,大口的呼吸这新鲜的空气,眼眶红红的,睫羽上还沾着未干的泪滴。
    过了很久许言儒似乎才冷静下来,许言儒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看张玉莹。好似刚才许言儒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言儒真的是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做,张玉莹可是兵部尚书的女儿,若是真在许府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整个许府的人怕是都要为张玉莹陪葬了。
    许言儒震惊的看着张玉莹,温润的嗓音自刚刚喑哑的喉咙中流泻出来。“莹儿…我刚刚怎么了?”
    张玉莹泫然欲泣的看着许言儒,声音幽怨凄婉。“言儒。”
    她那雪白的脖颈之上,红艳艳的五指印赫然在上,触目惊心,讲述这她刚刚的命悬一线。许言儒一把将张玉莹拉起来,长臂一伸,将张玉莹揽在怀里,轻轻抚摸这张玉莹的脊背。好似正在追悔莫及,好似十分害怕失去。
    许言儒一寸一寸抚摸这张玉莹的脊背,这动作,简直就像在擦拭一件世界上最真贵的宝物,还沉浸在差点失去这件宝物的过程中,心有余悸到连指尖都是微微颤抖的。“莹儿对不起,我喝多了太激动了。”
    许言儒将头埋在张玉莹的颈弯,温暖的鼻息喷洒在张玉莹的肌肤上。“莹儿对不起,莹儿对不起。”
    张玉莹转身拥抱许言儒,好似那眼中的泪水终于压抑不住,决堤而出。
    泪滴晶莹的沾在睫毛上,鼻头微红,梨花带雨,怎能让人看不了不心生怜惜。“言儒,这样的事情谁都不希望发生,我知道你很难过很着急,可是看到你不开心,我的难过绝对不会比你少一分。”
    许言儒继续低声细语,一遍一遍重复着刚才的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遍一遍的说着,拥抱这张语音的手臂一点点收紧,似乎再也不愿意放开怀中的人儿一般。
    这样的道歉无比真诚,一遍遍说着,却又昭示自己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悔恨,多么的无法原谅。
    张玉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许言儒。“言儒,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不怪你,不要自责了好么。”
    许言儒通红的眼睛里似有水雾,只是双眼轻眨,两行清泪翩然而至,顺着脸庞滑落。“我刚刚竟然对你动手了,这种事情我是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自己的。”
    “言儒,我可以理解你,欢儿不见了我真的很着急。”张玉莹说的那么真诚,好似句句发自肺腑。可是她真当别人瞎么?
    好似刚刚去欢儿院子里找玉儿闹事的人不是她一般。好似那个天天在许家端着许家主母架子的人不是她。好似整个许府发生的变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似她真的不知道欢儿和腹中孩子身处何处。
    许言儒现在怀中抱着张玉莹,心中去一直思考着欢儿的事情。许言儒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逼得欢儿到了回娘家的地步,也反省了自己近日的冷淡疏忽。其实真正的感情不一定来的多么么轰轰烈烈,真爱大多细水长流。自己的结发妻子欢儿曾经自己也是爱的那么炙热,不然欢儿的肚子里也不会有了许家的骨肉。
    可是欢儿的性子太过寡淡,两人的感情之中被没有什么新鲜感,欢儿沉静的就像一杯索然无味的白开水,当相处的时间长了,当初的激情褪去,剩下的便是柴米油盐。
    欢儿是一个非常合格非常负责任的妻子,她一直在默默付出,每日许言儒的换洗衣服都是由欢儿替他准备好,每日许言儒夜读时吃的夜宵也顿顿出自欢儿之手。
    可是一个人付出的多了,另外一个人就会习以为常理所应当。
    欢儿的存在于许言儒来说就像是空气一样,可以存在看低到尘埃里去,甚至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置之不理。
    但是当这个人一旦离开,一旦失去,这种感觉就像你本能的呼吸却发现没有了空气。就像是鱼在水里想要畅快的游玩嬉戏,一摆鱼鳍却发现自己已经搁浅。
    这种常年以往的习惯真的更改不了。就像有时候彻夜读书时肚子饿了,出于本能般的唤了一声欢儿,却发现唤的人久久没有出现,心下愕然,才猛的想起家中妻子已经失踪了数日。
    去更改一种习惯有多么的困难。从当年和处处以夫为纲欢儿相处,到现在一个张扬任性的张玉莹。
    张玉莹的出现,对于许言儒来说,就像是单一的天空出豁然出现的那一抹艳阳,穿过层层云彩直接射进心里。张玉莹动静之间处处生机,她的一抹笑容都可以让百花失尽颜色。她就是许言儒枯燥单一生活中那一抹激情。
    然而激情和新鲜感渐渐褪去之后,他则开始不习惯自己曾经的习惯了。虽然,这次自己是因为……
    “欢儿你……”许言儒看着张玉莹的侧脸开口说着什么,只是才一开口两人便同时愣住,只因为许言儒错叫了欢儿的名字。
    张玉莹心下自然不快,这算什么,在抱着自己的时候喊出别的女人的名字。张玉莹压下心头的不快,伸手手去,拉住许言儒的手。“言儒,你可信我。”
    许言儒垂下眸子。“玉莹,你说什么,我自然信你。”
    “欢儿不见了,我也很着急,我要告诉你,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张玉莹盯着许言儒的眼睛,企图从中发现一丝怀疑。
    然而许言儒并没有,而是静静的抱着张玉莹。“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张玉莹抱着许言儒安慰道。“我会跟我爹说,让我爹派人去帮忙找欢儿,言儒你要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欢儿是不会出事的。”
    许言儒低垂着的眸子里面一片清明,嘴上说着情话可是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前些日子与张玉莹耳鬓厮磨时的一丝温情了。
    有的人就是像许言儒这样,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张玉莹还在絮絮叨叨的幻想,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是一个少女对未来的憧憬和幻想。“等我们成亲之后,我也想给你生宝宝,我想生给你生个儿子。眼睛像我,鼻子像你,他一定要长的和他的额娘一样好看,但是他还会像他的父亲那样满腹诗书,气度优雅。”
    “生一个怎么够,我要你给我生好多好多儿子和好多好多女儿。这样的话我额娘也会很开心的,她那么喜欢孩子。”那么希望欢儿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生下来,甚至自己也十分的憧憬,觉得自己第一次为人父的感觉,是那么奇妙,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像一个英雄一样,必须保护欢儿和我们孩子。
    在欢儿刚怀孕的时候,许夫人明明已经老花眼了,却还是亲自拿起针线,为欢儿腹中的孩子做小鞋,许府也是大户人家,许夫人平时很少去碰针线这些东西,然而为了亲自给自己未出世的孙子做一双小鞋,一双手也是扎了不少针孔。
    而许言儒更是早早的就给孩子起好了名字。在张玉莹到来之前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
    这种生活究竟是被张玉莹打破的还是被许言儒自己打破的,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许言儒真的后悔了。许言儒现在不想什么男欢女爱,不想去寻求什么新鲜感了,现在对张玉莹的敷衍也仅仅是因为忌惮她爹兵部尚书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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