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莫跑,娘子在这儿呢齐欢儿许言儒》第222章 遍寻无果

    许言儒伸手揉了揉眼睛,见是张玉莹,一双眸子里的光彩一下便黯了下来,淡淡道:“是我看花眼了。”
    张玉莹将许言儒扶坐起来,一口一口地喂他喝药。
    许言儒一直皱着眉头,脸色也泛白,和走之前的他俨然两副模样,张玉莹看得一阵心疼,可同时又很开心他没能够找到齐欢儿。
    见许言儒发愁,张玉莹便轻声安慰着他,“我听下人说你们找到了欢儿的荷包,改日再派人到附近去找找,应该就能找到欢儿的,你别灰心。”
    虽然张玉莹嘴里说着安慰许言儒的话,可眼底里却带着奸计得逞的光芒。
    后来许言儒还是派人再去找寻欢儿的下落,找遍了方圆几里还是寻不到。
    因为欢儿失踪一事,大家为了找到她都很累了,毕竟欢儿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人,于是便和许言儒说了许多次不找了,最后放弃了。
    齐家父母不管怎样还是不愿相信女儿已经死了,齐父怒气冲冲地就要去找许言儒评理,可是这一次他们非但没有见到许言儒的面,还被家丁直接用棍棒驱赶出了许府,不许他们再踏进半步。
    府里最近几日的气氛都有些压抑,压抑的叫人说不出话来,处处透着不协调。有的时候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就好像明明看惯了那清瘦的身影在府中忙碌,可是习惯了也就成了视而不见。明明比之那一抹艳丽妖娆的身影,欢儿款款而行的步伐叫人看着更加舒心。
    当你习惯了很久的事情突然发生改变,你就会觉得,你整个人的生活都被打乱,连衣食住行,如何吃饭都变的无比生涩。
    许言儒一直都不知道欢儿的存在对于自己来说其实是这么重要的。一袭儒雅的白衫优雅的贴合着许言儒的身形,他的脸上微微散发着酒后的酡红,目光有些涣散的盯着一个地方。
    酒能消愁,故而一杯接一杯。明明她温柔体贴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却不知珍惜,可是她的离开,却如此要命。许府一时因欢儿的离去阴云密布。
    而张玉莹就大有一丝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一丝了,身上端的那架子,俨然就是一副把自己当成许家主母了。
    张玉莹今天在许府可以说是嚣张了一整天,而到了晚上也该累了。一灯如豆,张玉莹身穿大红的衣服,轻轻的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柳儿。来给我捏两下肩。”张玉莹厚重的衣服,层层叠叠的堆积在地上,看上去那么奢华。
    “跟我抢,怀了许家子嗣又怎么样,该是我的东西他就是我的东西谁都拿不走。”张玉莹的脸上笑的像开了花一样。
    欢儿不过是一个占着许家主母位置的傀儡而已,在张玉莹看来,欢儿这个女人,懦弱,胆怯,优柔寡断。这样的女人是不可能守得住夫家的心的,更不可能做一辈子当家主母。这样没有美貌,也没有心机的女人,是不可能都得过她张玉莹的。
    捏着捏着肩,张玉莹似是想起来了什么,昂起首来,抬眸看向正在捏肩的柳儿。“柳儿,那个女人处理好了么。”
    “咱们的人回话了,说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小姐见到那个给您添堵的女人了。”柳儿低垂着头,满脸谄媚的笑容,眼神里面尽是讨好。
    “这下我放心了。”那风情万种的眸子轻轻的合上,额前垂下的碎发滑过脸颊垂到锁骨上,那一身火红而热烈的衣袍,衬得她千娇百媚,似乎天地都失尽了颜色。
    蛇蝎美人,这个词语似乎是为她量身设定的。
    “走,柳儿,咱们出去溜溜,去那个女人原来的园子看看。”张玉莹慵懒的起身,伸了个懒腰,大红的袖子颓在臂弯,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手臂,红白相称,显得皮肤更加的细腻,如同羊脂美玉。
    轻轻推开门,趾高气昂的她微微仰着头,周身的气质还真有那么几分睥睨天下的味道,那许家主母的架子可是端的足足的。
    好像,她张玉莹是全天下最高贵的人。
    走到欢儿的院子里,撞进她视线的就是欢儿的丫鬟玉儿,玉儿低垂着头,拿着一把见到,轻轻的修剪着花盆里的海棠,当发现有人不请自来的时候,微微蹙了蹙眉头,而后放下剪刀,轻轻的转过头来,朝着张玉莹的方向请安。
    玉儿心中其实是憎恨张玉莹这个女人,因为总觉得,她似乎和少奶奶的失踪有关系,再加上,因为张玉莹的原因,搞得少奶奶近日天天以泪洗面,其实玉儿真的是想拿起扫把来将张玉莹哄出去的。
    “见过张家小姐,不知张家小姐前来所为何事?”玉儿低垂着的眼眸,掩盖了眸子里对她的嫌弃以及憎恶,这样的情景在张玉莹看来却好似谦卑臣服。
    “你说你每天在这院子里无所事事的,你主子也找不见人,你去厨房那边帮忙吧,别整天守着一个空房子,许府不养闲人。”张家小姐似乎忘记了自己姓张,连许家后院里的事儿都开始插手管上了,这还没嫁到许府来,看她的架势也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
    “张家小姐说的对。许府不养闲人,可玉儿是给少奶奶收拾院子,伺候少奶奶生活起居的大丫鬟,虽然少奶奶最近没有回来,但这许夫人没发话,我哪敢擅离职守跑到厨房去帮忙,只怕这样许夫人到时候要骂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玉儿这话说的可真好,指桑骂槐,明着是说怕人说自己多管闲事,可是这多管闲事儿的人到底是谁,大家心里都知道。
    张玉莹也不傻,自然听出来这个丫鬟是什么意思,当下脸色气的都有些发青,然而却寻不到错处,只得装聋作哑道。“我把你调到厨房去,许夫人能说什么,若是许夫人责怪下来,有我呢。”
    玉儿当时就想,你算哪根葱,没名没分的,在许府和人搂搂抱抱,当真是没有一点女人家的矜持。许夫人还不知道死活,她就开始耀武扬威起来了。
    玉儿不懈的撇撇嘴,然而却没有多说什么。“哦,那谢谢张家小姐的美意了。”
    张玉莹满意的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欢儿的院子,似乎把头扬的更高了,也许刚才的事情令她感到无比的开心,让她非常的有优越感?
    张玉莹朝着许言儒书房的方向走去。
    而玉儿则在张玉莹转身后的一瞬间撇撇嘴。“给你点颜色还开染坊了,我呸!”
    在玉儿看来,这个女人人品方面被自己家夫人甩出去了十条街都不止。真不知道许少爷是瞎了那只眼睛,被这种女人迷了心窍。
    张玉莹迈着欢快的步伐,一把推开许言儒书房的门。“许言儒!你在干嘛,我想出去玩……”
    可是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张玉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一股浓重的好似化不开的酒味扑面而来,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很快一闪而过的不悦。然后脸上挂上无比温柔的笑容,一改张扬的本性,软了语调。
    “言儒……”
    许言儒颓然的趴在书桌上,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坛酒,往嘴里倒着。烈酒烧喉,冰凉的液体顺着那张薄唇滑落自颈间,纤细精致的锁骨之上,一片濡湿。听到有人叫他,许言儒悠悠的回过头,看了一眼门口的身影。
    门口的身影一身红衣,逆光而站,只看的到姣好的身形,却看不清五官,只能看的到不盈一握的细腰,和那红的刺眼的衣袍。许言儒眯起那满是血丝的眼睛,再看清来的是何许人后,便一声冷笑垂下了头。
    自负的张玉莹看到许言儒这样的反应,似乎并不意外,只当是许言儒为了欢儿肚子里那个自己的骨肉而难过才,张玉莹欺身上前,跪坐在许言儒的身边,伸出细长洁白的手臂,环抱着将许言儒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言儒,不要太难过,这样的事情谁都没有料到,但是没有人是可以改变的。”
    张玉莹的声音那么好听,就像是银铃摇晃,而发出的清脆响声,很有蛊惑人心的魅力。“未来的日子还很长,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愿意代替欢儿,陪你走过风风雨雨,看尽世间花开花落。”
    许言儒的头从张玉莹的肩膀上抬了起来,那双红红的桃花眼就那么盯着张玉莹,那么认真的看着这个女人,然后伸手抬起了张玉莹的下巴。“说,继续。”
    桃花眼的特征是什么,无论这双眼睛在没在看你,你总会认为那双眼睛里的深情是为你,只为你。别看那双眼睛在没在看你不说,而是这双眼睛里无论有什么情绪,看上去都是类似深情。
    “不必介怀那个孩子,我们将来会有更可爱的宝宝。”张玉莹这句话音刚落,便发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张玉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手的主人,那双风情万种的眼睛里是慢慢的错愕,不解。她想张嘴去质问什么,却发现自己纤细的脖子在那只手的桎梏下,艰难的几乎发不出声音。“许…许……”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那她误以为是深情的目光,此刻死死的盯着她,眼睛里似乎有几分癫狂,有几丝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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