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莫跑,娘子在这儿呢齐欢儿许言儒》第218章 牵挂的心

    欢儿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派小厮来给她送蜜饯并不是因为心里还念着她,而是因为那蜜饯里下了药,难怪她会觉得头晕乎乎的,连她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再加上车夫诡异失踪,将这事情的前前后后一串起来,欢儿更加肯定这是自己的意识在逐渐减弱,为了保持清醒,她不惜用指甲掐破了自己的手指,鲜血破皮而出,她的意识也得以跟着清醒起来。
    但事情却朝着不妙的方向开始发展起来,欢儿在观察之下发现马车现在带着她所走的这条路并不是回家的路,似乎是在一片山坡之上,可是她辨不出这里是哪里。
    小腹传来的疼痛让她快要昏死过去,她多希望此刻许言儒能够陪在她的身边,能够让她有一个依靠也好啊,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又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在嘲笑她道:“别白日做梦了,许言儒现在不知道在和张玉莹怎么腻歪着呢,哪里有闲工夫来救你。”
    是啊,她不该有这种想法的,许言儒现在只是张玉莹一个人的许言儒。
    突然,马儿从平缓的路上开始爬坡,欢儿一抬头看,这才发现马儿竟是要带着马车朝着前面悬崖的方向直直跑去。
    欢儿心中大惊,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离死亡这么近,转念一想又止不住哀痛,到底是谁要害得她到如此地步,她已经离开了,为什么还要以死相逼,而且竟是连她腹中还未出生的无辜孩子也不放过。
    是张玉莹吗?
    不,不会是她,她虽然平日里一直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但她的心还没有这么歹毒才是,更何况如今她已经成功俘获了许言儒的心,她没有理由要对她赶尽杀绝的。
    不是张玉莹,那又会是谁呢?
    欢儿的脑海中不自觉就浮现出许言儒的模样,难道是他吗?
    为什么?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许言儒这么恨她想要置她于死地,她想不通,想不通啊!
    既然他想让她死,为何在临行前又多此一举让小厮为她送来蜜饯呢?
    蜜饯,对了,就是蜜饯!
    许言儒要让她去死。
    没想到夫妻一场,许言儒竟然会厌恶自己到如此地步,连她腹中的孩儿也不放过,可是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若只是身体的疼痛,她还能够咬咬牙忍过去,可这心里的伤,怕是再难治愈了。
    既然夫妻情分不再,他许言儒一心想要她死,她可不能遂了他的意。
    欢儿再次将手抚上自己的肚子,一行清泪落了下来,颤抖着双唇道:“孩子,是娘对不住你。”
    说罢,她咬咬牙,闭上眼从疾驰的马车上纵身一跃跳了出去,滚落到草丛里,终于抵挡不住身体带来的疼痛,昏了过去。
    许府。
    自欢儿走后,许言儒整个人便显得有些精神恍惚的,也变得容易发呆走神起来,总之他有些不在状态。
    欢儿走的当天,张玉莹便发现了许言儒和往日相比有些不大一样,有时同他说话时,得重复两三遍他才能听进去。
    许言儒反常的表现使得张玉莹心里不禁开始怀疑,许言儒的心是不是因为欢儿的离去而对她有所牵挂。
    “言儒,该用晚膳了。”
    这不,张玉莹这一开口,又像是自个儿在对着空气说话一般,半天得不到一点儿回应。
    许言儒如今会变得这副样子,张玉莹多多少少也能猜到是和欢儿的离去有关,此刻只得暗暗地在心里骂道:“该死,许欢儿你这个小贱人,人都已经不在这里了还要妨碍我与言儒,真是应当把你大卸八块了都不能够解我心头之恨啊!”
    张玉莹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咒骂着欢儿,一边诅咒着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出现在许言儒的面前。
    不知道,她齐欢儿此刻还有没有命活在这世界上?思及此,张玉莹的嘴角迅速地闪过一抹得意之笑,不过很快便隐去了。
    那齐欢儿掉到悬崖下去八成也是九死一生了,她又何必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这么多呢,张玉莹不禁觉得可笑起来,反正自己成为这个家唯一的女主人也只是时间问题,可齐欢儿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一想到从此以后自己女主人的地位不会再受到威胁后,张玉莹脸上又重新绽开了笑容,一双白玉似的藕臂柔软地攀上了许言儒的,柔声道:“言儒,该用晚膳了。”
    许言儒眉眼之间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并没有让张玉莹察觉分毫。
    “好。”
    张玉莹提前吩咐了厨子烧了一桌许言儒最爱吃的饭菜,可到了饭桌上,许言儒却表现得很平静,这让她难免有些失望,因为她一直记得,许言儒每次看到喜欢吃的饭菜时,心情都会跟着好一些的。
    用晚膳时,不管是什么菜,进了许言儒口中都像是味同嚼蜡一样,他此刻就像机器一样机械地做着吃饭的动作。
    而张玉莹因为许言儒状态不好,她也没怎么吃好,几口饭菜下肚便放下了碗筷,不再吃了。
    用完晚膳后,许言儒又回了书房,可是这一次,他却没再让张玉莹跟着去了。张玉莹虽然心里恼火,但表面上还是只能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乖乖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的张玉莹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欢儿还在府上的时候许言儒可是对她爱理不理的,怎么这人才走了一天不到他就一副牵肠挂肚的模样?
    张玉莹越想越气,甚至还产生了许欢儿要是留下来会不会比走了要好的这种念头。这太可怕了,绝对不能再让许欢儿牵着许言儒的魂了,她要想办法才行。
    此时,一个人独坐书房的许言儒,手里虽然一本正经地拿着一本书像在仔细研读,但实际他的神思早已经飘远了,就连他手中的书拿倒了都不自知。
    不知道欢儿一路上可还顺利?一路上也没有一个人能照顾陪伴着她,她可会觉得无聊发闷?也只有当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敢露出这副担忧的模样。
    张玉莹在她的房内来来回回走过去又走过来,绞尽了脑汁也没能想出一个什么好方法来,这时一名丫鬟正端着一碗莲子汤进来了。
    “夫人,这是厨房刚熬出来的莲子汤,您晚膳也没用多少,这多少喝一点吧。”
    张玉莹正烦心着,此刻哪里有什么胃口喝莲子汤,直对着那个丫鬟呼喝道:“拿走拿走!”
    丫鬟似乎还想劝劝她,但张玉莹却因此觉得更加烦躁起来,上前一步扬手一掀,就把整碗莲子汤都洒了一地,那丫鬟的手背也被烫出了几个泡,委屈得不行,却又不敢哭出声,只得憋着。
    “赶紧收拾掉这些残渣碎片滚出去!”
    那丫鬟不敢再有所耽搁,忙利索地收拾干净退出了她的房间。
    丫鬟刚出了房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看样子是夫人还没发泄个够,突然庆幸自己已经退了出来,否则她发泄的对象很可能就是自己了。
    张玉莹一气之下把房内的瓶瓶罐罐都砸了一地,房间里一片狼藉,最终她是累得没有力气了,直接躺到了床上去,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用早膳时,许言儒的精神状态似乎比昨天好了些,这张玉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不过张玉莹也不笨,她还是能看出许言儒在记挂着齐欢儿。
    于是她突然想到了个办法,或许这样一来,许言儒就能彻底死了对齐欢儿的心。
    张玉莹为许言儒盛了一碗粥,递给许言儒之时,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唉,也不知道欢儿到了没,这都一天过去了,也没有一点消息。”
    许言儒接过粥的手突然一僵,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脸色依旧一副平淡无奇的模样,似乎没听到张玉莹所说的话一般,低下头去喝起了他的粥。
    即便许言儒不言不语,张玉莹还是继续说道:“言儒,你是不是对欢儿太过苛刻了些,她回娘家的路途也算有些遥远,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挂念吗?”
    这话语间似乎还有些替欢儿打抱不平的意思,许言儒只觉得好笑。
    放下手中的碗后,许言儒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张玉莹,道:“怎么,玉莹难道是在抱怨为夫做错了?是不是要为夫去将欢儿接回来与你共续姐妹情深呢?”
    张玉莹听得嘴角不自觉一抽,心里暗骂道:你倒是想得美,是接回来与你共续前缘吧!
    不过张玉莹脑子转的还挺快,轻轻拽着许言儒的衣袖撒起娇来。
    “我哪里敢抱怨啊,在玉莹心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只是这欢儿回娘家一事非同小可,若是你连一个问候都不肯,你说欢儿娘家人该怎么想你啊?你话要是传到了爹和娘的耳里去,你肯定又是少不了一顿教训,何况现在爹还在病中,可不能再让他为你操心了,你说呢?”
    欢儿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安全到达,许言儒自然是比谁都想要知道的,但这事若是由他主动开口去提,难免又会惹得张玉莹的不快,他不想破坏现在的这个局面。现在这事情由张玉莹自己提出来,他倒是可以顺着她的话名正言顺地派人去问问欢儿的情况。
    许言儒正了正脸色,偏过头去,一脸认真地看着张玉莹,一字一字问道:“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张玉莹脸上立马挤出一个十分诚恳的笑容,道:“自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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