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照进了屋子,一地凌乱的衣服表明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唔......”
傅雅晴轻轻呻吟几声,微眯着眼睛,手支撑着床,慢慢地坐了起来。衣带滑落到肩膀处,露出丰盈,嘴角带着魅惑的笑容,妖娆的曲线,尽显妩媚。
她伸手摸向床边,却发现是空的,一抬头,严如宽早已起来,连自己的衣服都快收拾停当了。
“严少爷,你这是......”傅雅晴薄唇轻启。为何这么早他就起来了?
严如宽整理衣衫的手一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傅雅晴。
下一刻,严如宽便把傅雅晴搂进怀中,一亲芳容。
傅雅晴微微一笑,双手环抱住严如宽,牢牢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薄唇主动送了上去,唇分离时,两人气喘吁吁。
“你这小妖精,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严如宽抚摸着傅雅晴的肩膀,贪婪的嗅着傅雅晴身上的香味,将头埋在傅雅晴的发丝间,依依不舍地说道。
“严少爷,雅晴也舍不得离开你。”傅雅晴抬起头,希冀地注视着严如宽,希望她在自己这句话说完后可以有所表示。
严如宽抚摸着傅雅晴的秀发,“可是,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京城了,整日待在这里也是不行的。”
傅雅晴闻言身体一振,眸色微深,离开京城!
刚才,还以为他说的离开,只是离开这青楼,傅雅晴心中也就并不在意,毕竟,她敢肯定,这严如宽自然是会回来的。没想到,他这一次的离开,竟然是离开京城。
这,他若是不回来,自己可怎么办?自己岂不是要失去一个大靠山。不行,断然是不能就这样放他离去的。
“离开京城,那雅晴要是想......严少爷的时候,雅晴该怎么办啊。”傅雅晴低着头,委屈地说道,红唇微微撅起,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严如宽本就好色,最看不得女人哭泣了,更何况,是自己喜爱的女子,这可让严如宽心中一阵抽疼。
“雅晴,别哭了。这样,那我不走了。就陪在雅晴的身边可好。雅晴,你这一哭,我着实心疼。我也无法忍受雅晴独自一人呆在这青楼,若是受了欺负,这可如何是好?”严如宽连忙将傅雅晴拥入自己的怀中,轻拍着傅雅晴的背,安慰着说道,说着手还不老实的往下滑去。
傅雅晴在严如宽的怀中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这脸上分明没有任何的泪迹。
傅雅晴用手狠狠地扭了一把,吃痛,咬紧着牙关,泪水渗出眼眶,傅雅晴这才作罢。
“别!”傅雅晴一把推开严如宽,衣袖擦拭着自己的泪水,直视着严如宽,面带着委屈,眼神却透出着坚定。
“严少爷,雅晴知道,你离开京城,必定是有你的理由。若是因为雅晴,耽误了严少爷。雅晴是会愧疚一辈子的。雅晴只要严少爷能够记得,雅晴还在这青楼中等着严少爷回来,这样,雅晴也就知足了。”
傅雅晴这段话,恰到好处。既没有缠着严如宽,又适时表达了自己的心思,深深博得了这严如宽的好感。
严如宽看着傅雅晴,心中沉重万分。这来京城,本身就是为了见这傅雅晴一面,现在见到了这个传遍江南的头牌,自然也是时候回去了。
虽说京城繁华,但毕竟自己在这也没有什么熟人,更是无法长待下去的。
可是,严如宽又怎么放得下这可人的人儿。竟然如此善解人意,处处为自己考虑,委屈了她自己,一切都希望自己好,再加上那没得说的身材,这样的人儿,自己何德何能,能够遇见这样的人。
严如宽,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严如宽眉头紧皱,盯着傅雅晴好一会,微微点头,仿佛下定了决心,“雅晴,你在这青楼等着,待我回了江南以后,处理好事情,自然会来看你的。这样,可好?”
傅雅晴等的,便是严如宽的这句话。她不怕他走,就怕他不再回来,有了这句保证,自己略施小计,就能把这严如宽勾的死死的。
“严少爷说的可是真的?不会一去不复返,空留雅晴独自一人,等在这青楼中?”傅雅晴眼神中带着丝丝的怀疑,颤抖的声音,显示出了傅雅晴此刻的害怕。
“这是自然的,我严如宽说话必定会算话。”严如宽拍着胸脯保证道。
傅雅晴盯了严如宽一会,拉好衣衫,从床上站了起来,“雅晴相信严少爷会言出必行,雅晴就在这等待着严少爷回来。”
“就让雅晴在为严少爷舞一曲吧。”傅雅晴半蹲着身子,阳光透光窗户,稀稀落落地散落在傅雅晴的衣衫上面,白色的纱衣,微风轻轻将它带起。
从严如宽这方向看去,这傅雅晴就像是偶然降落凡尘的仙子,气质非凡,可遇,却无法触碰,心生遐想。
一曲舞罢,傅雅晴一时情急,泪水终究忍不住落了下来,身体瘫倒在地上,发出来娇弱的哭泣声,严如宽自然不会让美人在自己面前哭泣,走到傅雅晴的身边,从怀中取出碧绿的项链,十八颗翡翠连接而成,做工精细,价格昂贵,握在手上有一股清凉的感觉。
“这个给你。”
傅雅晴惊慌失措的从严如宽的手中接过那串项链,那清凉的感觉,顷刻传遍全身,这炎日的夏天,貌似也不是太难熬了。
“雅晴,让我替你挂上这串项链,我严如宽,有朝一日,定会回来。”严如宽信誓旦旦的保证,傅雅晴微微伸出手,严如宽帮傅雅晴挂上了这串项链。
“雅晴相信你。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傅雅晴点了点头,目送着严如宽离开。
待到严如宽彻底离开傅雅晴的视线以后,傅雅晴一把扯下脖上的项链,在脖子旁刮出一点红血丝。
傅雅晴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一颗颗的翡翠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哒啪哒的响声。
傅雅晴提拉着裙摆,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面,看着那翡翠在地上不停地摇滚着。傅雅晴的嘴角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真以为,这小小的翡翠项链,能够得到自己的心吗?真以为,自己真的在乎这样的项链吗?
想起自己曾经在许家的时候,这翡翠项链,许言清可从来没有吝啬过。
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用处,这种男人,就是摆在自己面前,自己连瞥都不会瞥一眼。
现在便等着他从江南回来,到时候,自己便能够从这青楼离开。
严如宽,自己一定要拿下。
傅雅晴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咚咚咚!”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傅雅晴缓缓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摇摆着身体,面带着微笑,移步到了门口。
“妈妈,找我有何事吗?”
老鸨一脸谄笑着站在傅雅晴的面前。
这段时间,傅雅晴真的如她所说,成为了这京城有名的女子,不少达官显贵都闻名而来。这青楼也因此生意兴隆。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傅雅晴,这老鸨对待傅雅晴的态度也是有了极大的转变。现在对傅雅晴讲话,必然是轻声轻气,毕恭毕敬,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没事,没事,妈妈就是看到严少爷走了,想来问问,你是否有什么需要,妈妈好给你去准备准备?”老鸨摩擦着手掌笑着说道。
傅雅晴冷冷地一笑,老鸨的这句话,傅雅晴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想必是严如宽离开之前嘱咐了她什么吧。
“妈妈,你放心,我之前怎么样,之后自然也会如何,你无须担心。”老鸨听到傅雅晴这话,松了一口气,立刻欢天喜地地开口说道:“妈妈一点也不担心,没事的。那你好好休息,妈妈先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傅雅晴微微点头,便掩上了门。
两日之后,严如宽便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不过,这严如宽还没跨进自己的府中,便被他在江南的那些朋友给叫了晨香楼。
“如宽,来喝一杯。好几日不见到了你,还真是分外想你啊。”一位身着蓝色华服的男子将一旁的酒杯递到了严如宽的面前。
严如宽大笑几声,从那男子的手中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想我?我有什么好想的?让你想的,恐怕是这窗外的女子吧?”严如宽望向不远处的一个女子,正在船上飘飘起舞。
这夜色迷茫,微凉的灯光,照映在那女子的身上,显得格外神秘,引起人的遐想。
那蓝色华服的男子,听严如宽的话,也不反驳,眼神在那女子的身上,不曾离去。
这晨香楼,靠近一旁的河岸,一到晚上,灯光昏暗,便会让女子在河上的船只上面,翩翩起舞。
看厌了花楼里的那些女子,这晨香楼里的那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自然更能引起这些公子哥的兴趣。
也正因为如此,这晨香楼一到夜晚便生意爆满,这二楼沿河的包房,可是价格昂贵。
尽管这价格昂贵,但是也抵挡不住公子哥们争抢。甚至因为如此,这价格反而更加昂贵了,不减反增。
不过,就这点小钱,这些贵公子们,又怎么会在意。
严如宽等人,平日里也经常来这晨香楼喝喝酒,欣赏了迷人的舞姿。
“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这言妩姑娘真容。不知是不是和这舞姿一样,格外的动人?”另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饮了一口酒说道。
这也是这晨香楼掌柜的精明之处吧。这想的未得的心情,更让这些公子哥们跃跃欲试,想要一探究竟。
“是啊,我也很期待呢。”坐在严如宽对面的一个白衣男子笑着说道,手中的扇子不停地甩动着,模样俊俏,仿若一个不谙世事的诗人,但是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欲望,却瞬间暴露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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