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还学少年人深夜买醉?”沐倾尘意外的在酒吧里碰到正端起酒杯痛饮的段瑞泽。
此时的段瑞泽不再是往日那般衣着考究,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衣,领口随意的敞开,露出麦色的胸膛,俊朗的脸上微微皱起眉头,似是非常不满被人打扰。
沐倾尘了然他是为何来到这儿,也不多问。
在一旁点起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缭绕的烟云掩住了他带有几分忧伤的眉眼。
段瑞泽心里的伤,他一分都不比他少。
沐倾尘想,假如方静还在的话,一切该多么美好。
思及此,对着醉酒的段瑞泽流露出了深深地恨意,但只是一瞬间闪过。
掐灭烟头,轻蔑的瞥了段瑞泽一眼,转身离去。
……
司机将喝醉酒的段瑞泽送回段宅。
莫晚晚听到了汽车驶来的声音,猜到是段瑞泽回来了,身子却没有动作,在一切事实摊开以后,她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以何种身份,以何种情感。
听到楼下一阵忙碌,她终于忍不住下楼。
“怎么醉成这个样子?”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莫晚晚蹙了蹙眉,责备道。
“小姐,先生也不知怎么了,非要喝酒,拦都拦不住。”一旁的司机充满歉意的说道。
“没事,不怪你,他想做的事,谁敢拦。”莫晚晚边用冰毛巾擦拭他的脸一边宽慰司机。
她其实心里明镜一样,知道段瑞泽为何买醉,也知道他的痛苦,因为她也深爱着他。
“行了,这儿有我,你们都先下去吧!”头一次见到喝成如此烂醉的段瑞泽,她想亲自照顾他。
“是。”佣人们一致答道。
“等一下,先把他弄回房间。”段瑞泽毕竟是个身体精壮的男人,她一个人……拖不动。
佣人们做好后,便下去了。
“原来你这么爱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莫晚晚轻声说道。
一只手忍不住抚上他的脸,浓密的眉毛向上杨起,连睡觉都这么英气逼人。
“原本想,即便是你心里始终放不下她,我也要陪在你身边。”莫晚晚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出神的说道。
可是,如今,她不能了。
在她孤独脆弱的时候,是段瑞泽给了她温暖,给了她一个家。
人在脆弱的时候,一点点温暖都会被肆意放大。
看到段瑞泽的头一次这么憔悴,头一次烂醉如泥,她不能无动于衷。
头一次,莫晚晚如此的羡慕一个人,甚至是嫉妒,方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连段瑞泽这样的人都为她如此。
在那段她不曾参与甚至未出世的岁月,发生了什么,她很想知道。
“你老说我淘气,说我胡闹,这一次我听你的。”
莫晚晚温柔的吻了吻他的眼睛,道了声“晚安”,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
躺在柔软的床上,莫晚晚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翻来覆去依然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段瑞泽的模样。
她下楼,找出白天段瑞泽交给她的那两所学校的资料,看了看。
她为了爱努力过,全心全意的想和他在一起,不管外人如何看他们的关系,她都无所谓,纵使千人指责,她都可以不在乎。
可是这一切都抵不过,他的一句不爱。
就如此吧,顺了他的心意吧。
……
第二天清晨。
段瑞泽醒来,头痛欲裂,阳光透过窗帘刺痛了他的眼。
简单冲了个热水澡,走下楼。
昨晚是他失控了。
纵使再成熟稳重,他的骨子里也还是存留一丝孩子气。
莫晚晚看到他下楼,去厨房端了粥。
“胃里应该会不舒服吧,先喝碗粥。”
段瑞泽看了看她,没有说话,伸手接过她递过的碗。
两个人简单的用过了早膳,空气静的可怕。
“我去公司了。”段瑞泽说道。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段瑞泽每次都是拿公司做借口来逃避她,从前是她逼得太紧了,爱他,却让他感到了束缚,她真的要好好反思一下了。
“好。”莫晚晚答应了一声。
……
莫晚晚简单收拾了下,准备出门。
“小姐,您要去哪儿,我送您吧。”司机看到莫晚晚要出门,立即开口道。
“不用了,我一个人走走。”莫晚晚说道。
顺着两旁的通道走着,呼吸着室外的空气,脑子里是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她想,也许离开一段时间,对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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