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和小悦她们种哪块地呀?真种啊?”
“真种。种村委会边上那块,这边以后还要住客人呢,不方便。”
“不能给咱们自己留套房子吗?”
“没必要,又不是经常来。再说天天有人打扫也不会多脏。”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孙红叶脱了鞋躺在床上,把脚蹬在张彦明背上晃,张小怿就扶着妈妈的腿站在那蹦。
外面,张小悦唐豆豆,张小欢张小乐,张学颖,齐艳,六个孩子熟悉了自己的住处,已经跋山涉水的会了师,在村子里逛了起来。
这里对她们来说哪都稀奇。
研究研究草,琢磨琢磨花,瞅瞅大树看看篱笆,几个安保员隔着不远的距离跟在后面。
“张小欢,那边不许去。”
“我就看一眼。”
“不行。你要过去我就揍你。”
“哼。不去就不去,又不是什么好玩艺儿。”张小欢倔犟的屈服。
“你,你还不服气怎么的?”张小悦揪了一下张小欢的耳朵:“你来过这里呀?看看,全是大山,还有湖。
你要丢了咋整?你认识道啊?还有,还有要是有狼咋办?你能打过呀?掉水里咋办?”
“我,不能。我可注意了。”
“老实儿的,听话晚上我给你拿巧克力。”
“行,我要两块行不?不给张小乐啊。”
“啥?”张小乐凑过来问。
“没事儿,和你没关系。”张小欢把张小乐往边上推了推:“你看道,别总盯着我。”
后面几个安保员乐的哧哧的。这孩子,太嘎古了。
“你说我名了,我听着了。”
“就是让你看道儿,摔了不疼啊?”
……
几个孩子这转转那看看,把村子里转了一圈儿,和几条小狗也混熟了,孩子们在前面走,小狗就跟在后面跳。
不过几个孩子感兴趣的是猫,而小猫明显对这几个小两脚动物没什么兴趣,躲的远远的。
“真是的,它们咋就不过来呢?”
“害怕呗,也不认识。”
“那不过来咋认识?”
“那你能跑过它们哪?去追吧。”
村子边六七只大白鹅拍打着翅膀嘎嘎的叫了几声,戒备的看着几个孩子。
“咱们回去拿米米,来喂大鹅吧?”
“好。有苞米么?”
“去问爸爸。”
一群小东西欢快的调头跑进张彦明‘家’院子里。
“爸爸,妈妈。”喊的乱七八糟的。
张彦明看了一眼张小怿,看看他自己能站住不会倒,起来去打开窗户:“干什么?”
“我们要苞米喂大鹅。”
“喂鹅呀?”张彦明想了想:“那鹅能随便喂吗?得问问村长爷爷。”
“走,去找他,我知道他在哪儿。”张小悦拽着唐豆豆扭头往外跑,几个小不点跟在后面又出去了。
“感觉来了这边孩子都比平时活泼。”孙红叶用腿晃着张小怿说:“儿子,你赶紧长啊,跟着姐姐到处跑去,省着我还得伺候你。”
“嘿嘿。”张小怿给了妈妈一个大笔脸,蹦了两下,一屁股坐到床上,吓了一跳。
……
晚饭是地方农家菜,来过的没来过的都吃的挺好。这边的菜品流通全国在哪都火不是没有道理的,哪里的人吃着都能接受。
就是花椒有点多。
“哎哟,挺好吃的,就是舌头都木了,这也放太多了,不花钱似的。”
“吃的不就是这个味儿吗?还行,我还怕辣呢,没怎么感觉辣。”
“人家特意给少放辣椒和花椒……这花椒是少放了吗?”
“少了,”张彦明点了点头:“至少得少放了五分之四的量,辣椒基本上就没放,就是借了点味儿。”
“那,那不是平时炒个菜全是花椒了?”
“也不是,今天不是有个花椒鱼嘛,那个平时一大碗都是花椒,鱼肉就是泡在花椒里面的,你看今天这个才多少花椒?”
“……还是算了,这样挺好,那谁能受得了?”
“慢慢适应呗,花椒吃点对身体也好。这边潮湿,花椒去湿。”
“这个,我感觉这个说法没什么道理,江南申城那边不潮啊?他也没吃花椒,不也好好的?”
“……”怼没话了。
饭后休息了一会儿,‘村民’们开始在村委会的院子里准备篝火。就是大劈材瓣子泼上煤油,在一个铁圈圈里面支起来,支成两大堆。
“晚上不能冷啊?”
“多穿一件吧,孩子得裹严实点,山上气温比山下低不少。”
“整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节目呗,要不人家来了就闲着?篝火,唱歌跳舞的热闹热闹,烤点东西吃吃,半晚上就过去了。”
“还吃?哎哟,还能吃动啊?”
“吃不动少吃呗,尝尝鲜。这边的烧烤还行,以蔬菜为主。”
“那还行……烤蔬菜?嘿嘿,想不出来是什么味儿,能好吗?”
……
太阳慢慢落山,夜色笼罩了大地,山风也大了起来。
好在篝火晚会是在院子里,四边有房子挡着,大家又提前有了准备,到是没感觉太冷。
景区准备了一些歌舞表演,大家围着篝火吃着小吃烧烤听着歌看节目,到是挺有意思的。
篝火晚会进行到十点半,回院睡觉。
“那火还没灭呢。”张小悦吃的嘴巴上全是油,揸着小手不乐意走。
“怎么的?你还想在这帮着灭火呀?”
“再玩会儿呗?”
“和你奶说,奶奶同意就行。”
“那还是算了。明天还烤不?”
“吃上瘾啦?”
“不是,我就是,问问,随口问问。”
大人都笑起来,牵着孩子回家。少不得一个一个从头到脸到手的洗一遍,衣服也差不多得换了,抹的都是油渍。
“总感觉像,缺了点什么似的,这个节目。”张妈一边走一边琢磨。
“单调了?”
“可能是天还是有点凉,要么就是节目。不知道,就是感觉呗。”
“后面会增加一些藏族节目,烤全羊什么的,到时候会和客人商量弄什么怎么弄,这个流程都是可调的。”
“那还差不多。”
老孙裹着件大衣走过来:“这会儿要睡啦?”
“啊,要不干什么?哪哪都去黑的。”
“不去那边山里看一眼?”
“啥?哦。哦哦。你弄啦?”
“弄了呀,可是费了大劲了,花了二十来万。”老孙凑到张彦明耳边嘀咕了一句:“到处划拉,谷里也得修整什么的。”
“感觉还行不?”
“应该能行,那边没什么大树,有湖,环境各方面应该达标。
现在也就是这样了呗,全看明年,有就是有了,以后就能保留下来,要是明年夏天没了,那也就是没了,以后也不用核计了。
要是年年这么弄成本太高了,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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