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九天:绝色妃子惹人疼落非花蔺莫尘》第25章 人性

    眼前过于昏暗的光线,让她看清周围有些困难,落非花干脆拿下墙壁的火把,一点一点的沿着周围墙壁上寻找着,直到把整个山洞里面都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只有一个可以出去的地方,就是那个被厚重石壁挡住的洞口,落非花放弃了逃走的打算,眼前又闪过那个噙着冷讽,被面具遮挡的脸。
    他是打算把将她关在这里,活活饿死吗?哼!还真是没有人性,想到这个可能,落非花心里发出一声冷哼,但随即又想到,人性?恐怕他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个修炼千年的妖物。
    救了她就是为了要她成为那只残忍凶狠大鸟的食物,重新回到刚才醒来的地方坐下,落非花的耳边又响起她失去意识之前,那句冷凝阴森,绝情而冷酷的话。
    不过,既然上次她没死,那么这一次她也不会轻易屈服,落非花盯着那赌厚重的石壁,眸子里冷静中透着坚定,她开始思索可以出去的办法,心中也对那只可恶的大鸟,还有那个妖邪的男人升起了恨意,有朝一日,她非要把那只大鸟的毛全部拔光,还要把那个男人的面具扯下来,看看他到底是何方妖物。
    落非花的脑子里开始闪现那些鬼神传说中,修炼千年的狐妖,蟒精,各种的牛鬼蛇神,她是人,就算他们是道行深厚的妖,甚至会迷惑人心的妖术,但最后的结果也是被人类收服。
    如此一想,心里的念头更加笃定,落非花站起来走到堵住洞口的石壁前面,吸了一口气双手用力攀在石壁上面,试着用力推了一下,石壁纹丝不动,固若金汤,好像是本来就生长在洞口的一样。
    眉头轻蹙,落非花凝视着石壁,眸子里快速的思索着,好一会她仍旧没有想出任何可行的办法,而周围除了那跟燃烧的火把,再没有任何可以用得上的东西,要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可以试着撬动一下,或者可以石壁周围凿出一个缺口,对了,她的剑……,这时,落非花才想起,自己的剑在被那个妖孽男人制住的时候,掉落在绝崖上了。
    她的身上本来一直藏有一把防身的匕首,但那次在皇宫中也遗落了,就在落非花看着洞口的石壁苦思冥想如何出去的时候,那个熟悉而飘悠的声音再次传来,一开口就发出一声讽刺的轻笑,在这幽闭的山洞中,听起来让人心里一颤。
    “怎么,还没找到出去的办法吗?”
    落非花抬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看到的却只有火光映照下四周发出的黑暗,那声音好像是从地底发出,又像是从身边的空气里传来,她的心里一收缩,双手本能的攥住,脸上却仍旧保持着冷静淡定,好一会对着周围空荡的黑暗回应道:“你最好别让我出去,否则我一定会抓住你这只妖怪的尾巴,把它一刀一刀的砍断,把你打回原形,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落非花恨恨的说道,刚才传来的那个声音似乎发出了一声短暂的疑惑,妖怪?接着便是一声极为不屑的冷哼,“那我现在就放你出去,看看你是怎么做到的。”
    话音落下,洞口的石壁就发出一阵颤动,接着是一阵轰隆的响声,石壁慢慢的向上面移开,外面突然照射进来的光线,让落非花的眼睛感觉一痛,本能的抬手挡住,就在这时,她看到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她放下手臂,看到两个身穿黑色长衫的人影走进来,脸上带着只露出双眼的奇怪面具,黑色的面具后面,两双闪烁不定的眼睛,好像鬼火一般,仔细看去,竟然是碧色的。
    难道他们真的是妖……
    落非花心里诧异的时候,进来的两个人的手中有什么东西闪电般飞来,还不等她做出反应,自己的身体就被两条铁索死死的缠住,她挣扎了一下,却被勒得更紧,冰冷的铁链几乎要嵌入到她的身体里,一股极寒的凉意渗透到全身,她看着手中拿着铁锁的两个面具人,马上冷静下来,不再挣扎,眸子望着他们,眼神冷淡如水,微微抬高的小脸,似在向刚才说话人宣示,她接受他如此的挑战。
    两个面具人带着被锁住的落非花出了山洞,出去之后,落非花才看到刚才那光线并不是阳光发出的,而是更多燃烧的火把,镶嵌在洞外一条长长的走廊两旁。
    又穿过两道石门之后,落非花被带到了一个面积更广阔的山洞,说是山洞,其实根本就是人工开凿出的地下洞府,四周被无数燃烧的火把照亮,蓝绿色的火苗闪着鬼火一样的幽幽的冷光,一个巨大的石台上面,放着一把人工雕刻的石椅,上面慵懒的斜倚着一个人影,火红的长袍妖艳如血,在跳动的火光中泛着诡异邪佞的气息。
    落非花被带到整个石洞大殿的中央,两边带着面具的黑袍人分别站在两侧,手中各牵着一条铁链,把她整个人困住。
    上面的人随意的翻动了一下身体,脑后散落的我黑亮柔泽的发丝便倾洒下来,隐藏在银色面具后面的紫色眸子发出一道冷光,打在落非花的脸上,每次都会让她的心忍不住一颤,好像那双眼睛投射出的眼神,带着某种诡异的法力。
    极具诱惑的红唇勾起,那妩媚慵懒的姿态,倘若是一个女子所有,只用能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绝风华,倾天下。
    但此刻,落非花嘴角绽着淡淡的冷笑,只觉得眼前这个妖孽男人在这个时代,倘若那面具后面的脸跟他外表一样,绝美惊叹,那就只能用一个说法来评价,那就是祸国殃民。
    这种人,也就是在这个年头会有,她猜那张面具后面,一定是张丑陋至极的某种野兽,还没有完全进化成人类的狰狞面孔。
    这样一想,落非花更加无畏,宁澈如水的冷眸直视着那双诡异的紫瞳,弯弯的嘴角上挂着的,是十足的挑衅意味,她就算会死在这个妖人手里,也要让他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怕他。
    “哼,没想到,你这个猎物还如此的有趣。”石椅上的人一眼就看透了落非花的心思,薄唇轻吐出这句淡若轻风的话,带着懒散跟轻蔑,好像眼前的人的表现,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
    他的话音落下,大殿周围立刻又一股阴冷的气息涌出,让周围的人感觉浑身一冷。
    落非花没有说话,等待着接下来,她预想当中会发生的事情,整个念头刚在心里闪过,石椅上的人就抬起手,对落非花身后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那轻轻的一挥手之间,竟然也是散发出诱惑人心的姿态。
    落非花心里冷哼,更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想到这人跟妖,就是不一样。
    后面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让落非花回头看去,两个同样带着黑色面具,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托着一个人走进来,身上带着血迹,看到大殿之上的人,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恐。
    他似乎正要开口求饶,看到被铁链捆住站在旁边的落非花,脸上现实一诧,落非花看到了一张陌生而平常面孔,三十几岁,穿着北朝街头百姓的衣服,肩膀上面有被抓伤的血痕,落非花一看那几道深深的抓痕,立刻想到了那只白色大鸟。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家里还有……还有老小……”
    果然,如落非花意料中的,那个看似平常百姓的男子在托着他进来的人一离开,立刻跪在地上开口哀求,说话的同时不停的向大殿上面的人磕头,不一会额头上就渗出了血丝,但他好像不觉得疼,磕头如捣蒜一样,知道眼下的地面石板上被染红,上面的人却似没有看到一样。
    落非花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的害怕,但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一定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否则身边的这个人为何会用如此自虐的方式,来向大殿之上那个妖孽求饶。
    就在求饶的男人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大殿上姿态慵懒的人终于有了动作,他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但仍旧没有起来,只是换个一个姿势,抬起一直手臂支撑着下巴,那样子比之前更加的撩人,薄唇勾起,紫雾晕染的眸子发射出诡异的光芒,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是血的人,那抹邪笑惑人心弦,却带着极致的冷酷嗜血。
    “带我的雕儿出来。”这句话一落,正在猛磕头的男子突然停了下来,眼睛里的恐惧已经升级为极度的绝望,身体也僵硬在那里,落非花的心中一惊,看到他那样子,隐隐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但她的双眸仍旧淡冷,看着身边的被吓得僵化的男人,心底升起淡淡的嘲讽,如此懦弱的胆小的人,求饶到这种地步,还不如一头撞死。
    就在那个男人吓得呆住的瞬间,大殿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噗噗的沉闷声音,带着一阵阵冷风,落非花疑惑的回头,就看到刚才那两个面具人,身后牵着一只庞然大物出现,正朝她旁边的男人走来,那只走在地上发出沉闷脚步声音的庞然大物,就是那只白色大鸟,妖孽男子嘴里所说的雕儿。
    “啊……不要……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看到雪雕出现,落非花旁边的男子立刻惊恐的站起来,一边喊叫着一边四处逃窜,可他刚跑出几步,落非花就觉得眼前有一个影子风一样闪过,带着雪雕进来的面具人已经到了正要逃跑的男人身后,接着还不等落非花看清楚他要做什么,一道寒光闪过,要被雪雕当成食物的男人的一条胳膊,就被砍了下来,鲜血淋淋的被面具人提在手中一甩,就落在了雪雕的面前。
    被砍下胳膊的男人甚至都没有时间发出惨叫,就倒在了地上,断臂的地方喷涌出大量的血液,不一会就染红了他身边的地面,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瞬间充斥了周围的空气,这残忍的一幕就发生在眨眼之间,落非花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凝结,她望着躺在地上,疼的面色惨白,却好像已经被吓破了胆,双眼睁大发不出声音的男子,眼底被地面上的鲜血映红。
    大殿之上的人看到下面的场景,发出一阵极轻的叹息,好像是在为下面的人感到同情,可那薄唇边噙着的笑意向周围的人表明,刚才他发出来的,哪里是叹息,分明是冷酷到冰点的笑。
    对,他就是在笑,而且笑得十分的残冷,落非花转过眸子,望着上面发笑的人,心里还不及对他的表现作出评价,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她抬头顺着声音看去,雪雕尖锐如弯刀的钩嘴正在撕扯刚才扔过的断臂,一只力爪踩在上面,几下就扯掉一块血肉,还连着被撕碎的衣袖,甚至都没有咀嚼就吞进了肚子里,断臂上的手指因为神经没有死去,还在微微的跳动。
    空气似乎一下子静止了,周围站着的面具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连呼吸都没有,只有那黑色面具下的绿色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发出幽幽的冷光,好像来自地狱的使者,而眼前的这一幕,让落非花想到了传说中的阿鼻地狱。
    躺在地上的男子双眼瞪大,看着自己的胳膊被那雪雕一口一口的撕扯吃掉,很快就剩下了五根弯曲的手指,还有两段连接在一起的森森白骨,他好像已经不会说话,脸上带着被极度的惊恐扭曲的神情,断臂处还在不停的流血,好像也忘记了疼。
    “嗷嗷!”雪雕吃完那只手臂,似乎对那五根粗糙难啃手指不感兴趣,抬起脑袋瞪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扑腾着翅膀对着大殿上的人发出叫声,像是在向它的主人抱怨,刚才那点不过是填了牙缝。
    倚靠在石椅里面的人,轻轻挥动了一下手臂,面具人立刻走到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身体僵直如行尸走肉的男子身边,托起他朝雪雕走过去。
    “啊!”被面具人一碰,断臂的男子猛然间回过神,而后突然从地面上跳起来,挣脱之后发了疯似的朝大殿的出口跑去,那样子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但可以肯定,就算他从这里逃出去,以后也不再是个正常的人,他刚才那表情,已经是精神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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