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静本森》第263章 买卖婚嫁(下)

    华夏族男子嗜好享乐主义和独裁专制,姬妾成群就是他们的外在体现之一,受一妻多妾制度以及封建礼教影响,男子只能拥有一个正妻和数量有限的妾,所以肉虫们开发了姬婢伎等名目众多的肉奴,以及外加丫环奴婢和合法嫖娼供自己享受。
    华夏族男子身边众多女人里,只有正房正室的婚姻才能被称之为嫁,正室之下的妾称之为纳。娶妻时送到岳家的财物被称为“聘礼”,而纳妾时给予的财物,则被称为“买妾之资”。
    至于妾之下那些,纯粹的骑宠,连人都算不得,她们的生杀买卖大权不光丈夫拥有,正室拥有,妾室拥有,就连他们子女和亲人也一并拥有。所谓婚嫁,不过是挂着好听名号的人口买卖。这些人要强迫卖掉玎还要为自己挂上好长辈的名号,叫人看了就做恶。
    眯着眼睛瞄向博二爷,“你刚才好象把手高高举起,是想要打我吗?您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没等博二爷反映过来,白晓静就将话头转到气喘吁吁赶来的管家身上。“按照我朝律法,庶人袭击皇位继承人罪当何。”在重农轻商的华夏传统中,商人几乎是社会最低层,他们完全没有政治地位。无论多么富有都一样。
    管家哈腰点头道:“按律当斩首抄家,其家人,男的因当发配,女的征为官奴。我们都看见他袭击您了,请放心,无论他闹到哪里结果都一样。”
    所谓欲加之罪和患无词就是这么来的,这群急着抱大腿讨好新主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白晓静点点头,“按律处理就好,现在已经错过午时,咱们就来个午夜问斩,看看他能能成多厉害的怨鬼。”她的眼珠在那几个行凶的女人身上转了几下,“这几人,若不服从就从官奴转为营妓。”这几人年龄在三到四十岁之间,符合朝廷营妓征收条件,而军士们也不会在意。把一个男人发配荒到岛一年后回来,他会觉得母猪都很对眼。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全是哭天抢地的声音,博二爷的随从立刻反应过来并开始反抗,只是区区商人家仆哪里打得过久经沙场的正规军。十分钟不到,一群人全被制服。四姨母扑进来把两个吓坏的女孩儿一把抱住,母子三人哭做一团。
    博二爷被拉向刑场的路上一直哭喊着,“我是你族中长辈啊~~我是你长辈~~”
    但是萍不在,谁也救不了。
    白晓静将萍抱回房间,喂她喝下止疼药和镇静剂,看着她入睡,然后离开。
    ……
    “萍呢?”白晓静一边前往萍的住处一边问,她若是在,绝对不会不管玎的事。
    “陛下继位之后一直郁郁寡欢,饭量一日比一日少,人也一日比一日憔悴。两天前和亲王吵了一架之后就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但今天早朝之后府里来了两位大人,他们和陛下在书房里讨论什么重要大事。直到现在还没出来呢,听守在门口的人说,陛下发了好大的火呢。但那两人来头似乎不小,她也不能把他们怎么着,所以就一直僵持着。”
    “两位来头很大的大人?”白晓静双瞳一缩。“他们是哪一派的人?”
    管家把头埋得低低的,表示自己地位卑微,无力告之。
    “那个总跟在萍后面的那个七级枪手……布鲁斯呢,还有跟在布鲁斯后面的那个强化系……克莱恩呢。”她差点没弄清这两人的名字。
    “三天前城西矿区洞穴里出现了一只神出鬼没的变异兽,伤了不少矿工,就连守卫也拿它没法子,所以他们受陛下邀请前去追捕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薛阳和布丽姬特呢?”
    “昨日军营里出现大规模食物中毒,您没瞧见那个惨样,一堆大老爷们,拉得裤子都提不起来。您说他们两位能离开军营吗?”
    “食物中毒?可有人员伤亡?”白晓静紧张起来,大锅饭很容易出现各种弊病,食物中毒和瘟疫只是其中之一,最让人害怕的就是别有用心的人会从中捣乱。
    “没有,最严重的只是拉得虚脱了,休息一下就能好。”
    新世界的人类,体质久经考验,即便饮下巨毒也不见得个个都会死。
    “一会儿准备人马带些药品,再送点大蒜过去,用碳火烤熟了,给将士们服用。对了还有大米,拉肚子的人喝粥最好,再送点茶叶过去。”碳火烤大蒜,是治疗腹泻的古老方法,治疗吃坏肚子的拉,再好不过。白晓静将一本治疗腹泻的食疗方子递给管家。
    后者点头诺道。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博氏家族院落外,几个姨母向白晓静做了揖表示感谢,因为受惊吓过度,从霜和从雪两人还在低泣,白晓静帮着四姨母又哄了她们一会儿。
    九姨母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白晓静,一脸欲言即止的表情,直到白晓静即将离开这才鼓起勇气开口。“那个,我已经存够钱了,我……你说过什么都可以找你买的。”
    她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一双眼睛如同小鹿般哀切。
    白晓静点点头,搬了个纸箱放到地上,九姨母迫不急待地将其打开,里面装的是满满六罐婴儿配方奶,她的孩子喝这个再好不过。“这真是太好了,小宝肠胃不好,一直拉肚子,医师说要给她吃容易消化的食物。可我几乎没有奶了。”她一边道谢一边作揖。
    再也没有什么比母乳更适合一岁以下的孩子,但孩子大了以后,只靠母乳肯定不够,所以适当添加一些辅食,营养才会均衡。
    白晓静又拿了一包豌豆和一口袋大米出来,豌豆的包装为1斤一袋,大米则是十斤。
    “这个菜叫豌豆尖,属于芽苗菜的一种,煮在粥里香喷喷的,孩子们肯定爱吃。这菜的培育方法相当简单,把旧衣服洗干净平铺在屋子里,然后把这个豆子用温水泡6小时,然后均匀地铺在旧衣服上面。每天洒水三到五次,保持濡润但不要积水,最多四天就能出芽,等到芽这么高的时候就能见光了。高度超过10厘米就可以用剪刀剪下来给孩子吃了,剪的时候注意留两到三厘米,这样它们就可以多次采收。”
    几个有孩子或怀着孩子的姨母高高兴兴地凑了钱,一起把这些食物均分了。
    白晓静那里的配方奶售价150钢币一罐,按照每月两罐计算,九姨母每月要花掉300钢币奶粉钱,而豌豆和大米则10钢币一斤,
    也就是说按女人们目前的收入情况,想要喂养孩子不光会成为月光族还得举债。
    但想想这些食物在新世界不光和黄金一样贵重,而且除了白晓静这里其他地方拿着钱都买不到,最重要的是,她们的孩子能健康张大,这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也就无所谓月光了。
    反正父母赚钱,大抵都是为了孩子。
    “你们几个,把那里收拾一下,改天我给你们带些草莓和番茄的苗过来,还有苹果苗,你们在那里弄个小菜院子。到时候孩子们就有吃不完的新鲜蔬菜水果了。”白晓静指着院子一角道,几个姨母全都高兴坏了,再也没有什么比孩子健康更重要的。
    离开博府院子,刚走没几步四姨母追了出来,她扭扭捏捏地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至少五分钟,才整理出头绪。“不管您心气如何高,你要记住,您始终是个女人,女人始终是要嫁人的……您这样做,始终不妥,女人最重要的不外呼名声。若是坏了名声,日后谁敢娶您。”
    想了半天,又补了一句。“或许我说的话您不爱听,但请您看在我是真心为您好的份上,好好想一想我这过来人的话。”
    白晓静笑了,“您直接说我声名浪迹不就得了?”她的脸色僵硬起来,“即便是名声出生皆好的女孩儿,能在婚姻中幸福的又有几个,他要她一心一意,从一而终,自己却几十房几十房的纳,叫人如何忍受?《易经》有言:二女同居,其志不相得,曰革。两个尚且不安,男人如何说得出妻妾一家欢的胡话,把狼和羊关在一起,如何欢得起来。”
    华夏族买卖婚姻的传统,姬妾成群的传统,家长专制的传统让女性的婚姻注定悲剧。
    “这世界上也许会有好男儿,也许,”四姨母的声音犹豫不定。“您为何要如此执着于男人那事,只要他对您有心就好,您就不能退而求其次吗?太过强求就会错过一切。”
    “如果一定要退而求其次,我宁可不要,这一个的错过只为下一个更好。”白晓静淡淡道,随后她露出恶做剧的笑容。“如果那男人在说妻妾一家欢的同时,有勇气接受丈夫首面一家欢,我可以考虑考虑。他敢把别的女人肚子里的细菌传播到我的肚子里,就要做好从我这里感染别人细菌的准备,不过我许正夫在我房里过夜,那是他的位分该有的权力。”
    好不容易逃离前一世的买卖婚姻,这一世无论如何,她不想把自己轻易许了人。
    “公主殿下!”四姨母脸都绿了,看来她是经不起刺激的。
    “至少在他把我当成和他一样的平等存在之前,我不会考虑。他对我的要求,必须自己先做得到,否则,别对着我吠。”正说着,就看见几个仆人抬着白布裹的尸首离开,白布一脚露出未成年人苍白而且瘦弱的手。
    不待她疑问,管家就已经做答。“那是铁颐的娈童,因为受不了戒断症而自杀,铁……在他们身上用了太多的毒,根本清楚不干净,几天不到已经死了三个了。哎,你可没见到他们活着时的凄惨样子。”唤停仆人,挑开白布让白晓静看得更仔细一些。
    那孩子因为痛苦把自己的脸整个抓得稀烂,幻觉和奇痒是毒品戒断症的主要症状。
    白晓静皱皱眉头,她记得自己有留镇静剂,但现在看来,那些药想必是没了踪迹。
    挥挥手,让下人抬下去好好掩埋,她想到了萍凄惨求死的样子,有时候人的心一旦破损,就再也补不回去了。一个人的坚强与否,不光和他本人有关,还和他所在的世界有关,谁能受得了最虚弱的时候,人人给他补上一刀呢。
    “董锐现在怎么样了?”忧心匆匆地问了一句。
    “能怎么样,一群人里就他的瘾最深,发作时一整夜一整夜地叫。现在已经喊得哑了,那张原本还能不错的脸,整个烂得就和麻风病人没什么区别。整个不人不鬼的样子,让人看了都害怕。”
    这小老头子一边说一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白晓静,那感觉就象是这些娈童是被她给害了一样。他完全忽视了这些人的惨剧是由父母家人出售,铁颐执行才造成的。
    白晓静心里一抖,她想到了博伟,因为知道即将发生的博伟才这么害怕。
    一阵晕旋突然袭击而来,白晓静只觉得浑身上下,冷得直打哆嗦,呼的一声蹲下,至少趴了十分钟才略为缓解。她实在是太累太虚弱了。
    “您瞧瞧,女人始终是要人疼惜,身边有了人,日后有了伤风感冒大病小灾什么的,才有人可以依靠。”从霜的哭声从院子里传来,四姨母总算把白晓静放过了。
    望着那因为缠足而站都占不稳的背影,白晓静的决心从来没有过的坚定。
    若是为了1%的灾难,放弃百分之99%的幸福,还才真叫傻子。
    “贴张告示出去,谁能解决,赏黄金……钢币十吨。”
    她支吾道。因为她是女人,只因为她是女人,这些人阳奉阴违的现象格外严重,白晓静已经不知道如何处理那些胡思乱想的脑袋了。打也打了,杀也杀了,就是没人肯服。
    突然间她想到了某大人,那个小老头子不晓得飞机学到哪个地步了。
    “听旁人说女王陛下最近正为您的婚事犯愁呢。”管家将他薄薄的嘴唇紧紧地贴在白晓静耳边喃喃。“您不去看这些被你害到没了依靠,没了性命的孩子吗?若不是您,人家现在正好好地,快快乐乐地承受恩宠呢。”
    白晓静心里又一抖,她清楚地听到了,这人说的是害。
    是她害那些娈童没了男人,凄惨到需要戒毒。
    是她?
    是了,封建时代把男子的骑称之为恩宠和雨露,无论对方愿不愿意,他骑了那人,旁人都得说老爷赐恩,夫人受宠。如果那男子公狗一样见女人就插,她得说相公仁慈,雨露均分,姐妹们有福同享。才能被社会认可。这个时代的女人说白了,不过是家族和社会用来买卖交易的肉奴,无论卖她的是人贩子还是她父母,结果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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