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静本森》第250章 沉浮(下)

    白晓静呆呆地睡在那里,疲劳象荆棘一样捆住她的心脏,而梦魇则牢牢抓住她的脑。
    她的思维久久地停留在刚才的梦里,明明听到有孩子的哭声,那细细的,弱弱的,哀声的哭泣分明是孩子的。那是谁的孩子?刺通从心里涌出来,那情感是如此激烈,一时间叫她完全无法动弹,如果能唤回那个失去的孩子,她不在意和任何男子睡觉。
    博伟的舌头已经进攻到她的肚脐部分,而他的手则在更下面的入口处细细地撩拨。两秒不到时间,就已经换了三种抚摩方式。但白晓静的反映既不是愤怒也不是享受,而只是象被人抓了痒似地扭了几下。
    “博伟,下去。”白晓静懒懒地说,就像瞌睡没睡醒那种懒。
    她推着他的肩膀,轻轻把他往上推,那感觉完全不象是在对付突然袭击自己的登徒子,反而更象是在对付阻碍自己前进的路人ABC。或是猫猫狗狗什么的。
    “您就不能给点正常反映吗?或是尖叫,或是给我一耳光,女人们不都这样吗?我可是个男人哪。”反倒是博伟怒气十足地尖锐地叫了起来,只是这愤怒如此苍白,就象质问丈夫为何出掉自己的妻那样中气不足。
    白晓静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把手放在博伟那女人般纤细的脖子上,在那里有暴力造成的明显红肿,速度略快的脉搏从那苍白的皮肉下传,看来他是真生气了。
    博伟打开白晓静的手哭了起来。“您说要我重新开始人生,可您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您看看我遭到了什么事。我的遭遇您见着了,但却没有杀他,还要我留在这里。心怀那种念头的人,绝对不会放弃欲望,那个一个眼睛的家伙,他不会放过我,您到底想我怎么样?”
    他的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到白晓静身上,擦了把泪继续道:“您把我从熊野那里带出来,我不该埋怨您,可我难受。虽然总被人进入,可我毕竟是个男人。一次也好,让我进去吧。求您让我进入一次,象个男人一样进去……无论以后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有怨言……您说我是您的人,那么就请您把我给收了吧,我会让您舒服,您说女人有这方面的权力。”
    博伟趴在白晓静的肚子上抽抽泣泣地说,泪水一颗颗滴上去,又一颗颗滚落。
    重新伏下/身去吸白晓静,女性下面花蒂上有个突出点,是个极度敏感部位的部位,训练师告诉他只要温柔的吮吸这里女性就会出水。只是,博伟吸到嘴唇都没感觉了也未见传说中的密液,抬头一看那女人居然又睡着了。
    白晓静的头歪向一边,她的呼吸非常均匀,肌肉处于绝对没有戒备的放松状态。
    由此可见她不仅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死。
    “喂,我不是你梦里的部分,我是活人啊,不要搞得就象我是你梦境的一部分。”博伟真怒了,张口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这一口他并不敢下多大力只是浅浅地红了一圈。白晓静朦朦胧胧地睁开眼,一脸梦魇之后的迷惑,就象完全记不得自己身处在那里。
    一秒不到又闭上了,博伟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
    他把她直接推到了地上。
    白晓静啪啪地起来,换了个姿势顽固地睡觉。博伟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转过来仰躺。
    “您把我当成梦境中的一部分,想必是您也梦见了这事,您是有需要的。”看到白晓静满脸的疲惫,有些不忍道:“您根本不需要这么累,您是女人,要找个强者依靠就好,他会帮您完成一切。您只要幸福地做个小女人就好。您很漂亮,女人该有的资本,您全有了。”
    博伟叨叨着,就象所有劝白晓静把自己嫁了的老女人一样叨叨。
    “人类的欲望,第一是睡觉,第二是食欲,第三才是这事。现在我还有半个小时可以睡,之后至少七十二小时都没得睡,你若是觉得进去会让自己舒服,那就赶快进去,不要吵我睡觉。”白晓静不耐烦道,她抓住博伟把他拉进怀里,就象抱抱枕一样拥着,这声音绵绵地而且越说越弱,看来是正在入睡。这女人当真是被累坏了。
    “你放心,那些家伙不是冲你去的,他们是冲我。若是真对你有欲望,大可以等我走了再乱来,又或是把你拉到某个我见不着的角落,到时候他们想做什么都可以,而你怎么哭都没用。那些人之所以选在那里,完全是为了让我看见,完全是为了人别人看我大庭失仪……那个一只眼睛的家伙,我这次要把他带走,还有那些对你乱来的家伙,能不能活着回来就要看他们的福气了。至于你,要不要留下来,你自己决定,我有四个城市可以让你选择。”
    “还有一点要说明,我不想找依靠,至少现在不想找,人一旦有了依靠就会变得懒惰和不思进取。我不想让自己有偷懒的机会,至少现在还不行。在过去,我曾经真心侍奉过两个男人,想要做个幸福的小女人,但他们都把我当成物件使用而不是人,所以……至少在遇见一个真正把我当人看,和他一样的人以前不会再考虑。”
    说到这里,白晓静已经是在哼哼,她又睡着了。
    博伟嗅着她的体香,感受着她玉石般温润的肌肤,两人赤.裸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那种肌肤相亲的感觉让他觉得舒服。他的身体起初是僵硬,后来是放松,随后他又开始哭泣。
    博伟枕在白晓静肩上,而她的呼吸轻轻地吹在他的额上,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就连和母亲也未有过的体验。博伟从未试过和人有性以外的接触,他又吓又怕,在过去许多年里,无论是铁颐还是熊野,当他们不在进入某个宠时,他被销毁的时间也不远了。
    抽泣间,他想起了幼时的父亲,当他不再恩和宠某个姨母时,管家就会带人用麻袋将其套了,丢进湖里喂食变异鱼。至少三起,他有清晰记忆的喂鱼事件至少有三起。
    因为父亲担心这些长年独守空闺的姨母会给自己绿帽,所以人道毁灭她们。
    随后他想起了那些没有被喂鱼的姨母,只有姿色出众,有可能被外人妻的姨母才有资格被喂鱼,另外一些被父亲享用到如同行尸走肉的女人,她们象被挖出地面的花草一样,枯死在父亲的院子里,那些姨母就象活着的僵尸,一举一动给都给人无限恐惧。
    被父母兄弟出售,被男人强上,怀孕、流产、生子、孩子夭折……嫡庶有别、殉葬…所有的词汇瞬间从博伟脑子里闪过,最后汇集成一个词汇——肉奴。
    白晓静所的说肉奴。
    这是一个很适合男子妾室的词,大多数男子收/藏妾室却只把她们当做私有物品占有,和古玩字画一样的私有般,他们甚至不把她们当人看,珍惜什么的,从来不可能有。
    也许在她们未到手时,他们会热烈地追求,就象在狩猎场上追逐猎物那般热烈,一但到手就束之高阁,不再搭理。
    把脸埋进白晓静的头发,皮肤和皮肤贴在一起的感觉,让博伟觉得觉得舒服,就连咚咚乱跳的心也静了下来。这感觉就象多年以来他一直在梦里幻想的,偎依在母亲怀里的感觉,不知觉间竟趴在那如丝秀发里朦胧了。
    许多年来只要身边有人,博伟从来不曾真正入睡,他们也不会让他睡。
    谁知道就在这时,白晓静嗖地一声睁开眼睛,她把博伟推开,然后悉悉梭梭地摸衣服。
    “您终于想起自己是女人了?知道怕了?”博伟坏坏地笑,那笑和所有强上了小姑娘的男人一样得瑟。他把自己的衣服从窗口扔下去,然后把白晓静的外套穿在身上。“所有人都看见我进来了,这衣服您要是舍不得,我就只有裹床单出去。”
    他洋洋得意地说,象个耀武扬威的小孩子。
    “知道我为什么抱你吗?心理学家说皮肤和皮肤的接触能让孩子舒心,你在我面前就一破小孩,以后不要装大人的事了。”白晓静的脸色很不好,她一件件穿戴衣物,一句话也不说。博伟的表情迅速暗淡了下去,他把头低低地埋下,就在这时,他发现身下床单上有血迹。
    很新鲜的血迹。
    “喂,女人!”他急急地伸手去抓白晓静,“你的信期来了,可不可以不要到处乱跑。”
    在妇女用品出现之前,女性的生理一直以来是困扰她们的重大难题,因为没有能够彻底防漏的东西,许多女人每个月会在那几天藏进阴暗的角落里,就象受伤的野兽,独孤地等待伤口愈合。而人类就是在这寂寞中,一代代传承下来。
    白晓静脸色苍白中带青,谁都看得出她很疼,很不舒服,但却一声不吭。
    半年未来的生理期凶猛程度远超想象,又一股血液从身体内部流了出来,那种类似失禁却完全控制不住的糟糕感觉,让白晓静脸色又一阵苍白,她能感到发育了整整半年的内膜脱落之后形成的固体正在滑出去。
    那感觉,真是糟糕透了,比失禁还要糟糕。
    她咬着嘴唇的动作让博伟一阵心疼,不管怎么样百年才能修得共枕眠。他和她眠过了,虽然没有进入,但也从此变得不一般。至少再也不会是寻常关系。
    突然间,他发现白晓静的手是那么细,虽然他一直被人嘲笑成女人,但毕竟是男人,天生的骨架摆在那里,和原本就纤细的女性完全不一样。
    没错,他是男人,永远不会被生理期骚扰的男人,他怕什么。
    博伟能闻着白晓静身上越来越浓的血腥味,以及裤子被血液浸透后留下的图案。
    白晓静推开他的手,咚咚地走房间一角的卫生间,就几秒时间,下/身湿得和被水泡过一样。被血液浸泡和被水浸泡的感觉完全不同,那种粘粘得化都化不开的感觉,让人鸡皮疙瘩一阵阵地起。更别提固体滑出去时的感觉。
    酸痛从小腹里一阵阵传出,那感觉就象有人正用钻子钻她牙齿,白晓静又一阵鸡皮疙瘩。
    她终于把门推上了。
    门后,白晓静捂脸小声哭泣。
    直到现在,她终于记起男人和女人的差别,虽然早就知道,但半年未来的生理期让她差点忘了女人有这档子事。那不洁净的溢出液体,如同最可怕的尖刀,一下下刮在她心上。
    门外,博伟捧了带血的床单,左右张望了一会儿,最终选中房里的洗脸盆子,里面有事先备好的小半盆洗脸水。因为房间自来水系统尚未完善,所以目前所有用水都得靠人力提。
    把床单被弄脏的部分泡进去,他看着那些血在水里化开,心想着,多年前姨母把自己生出来时,也是这样鲜血淋漓的吧。父亲肯定不会照顾她,哪怕是一丁点。
    博伟把水桶挂在钩子上,然后松开绳索让它掉进蓄水池里。滑轮是个很好的工具,根据力学原理,只需要出三分之一的力就能把整桶水从蓄水池里拉上来。博伟从没有试过打水打得这样轻松,他瞬间爱上了这个小玩意。
    用女人一样纤细的手指玩弄那几个小小的滑轮,虽然现在,他完全弄不明白里面的道理,但终有一天,他会弄明白。既然白晓静许他学一样技术,那么他就学这个,等他学好了,所有照顾过他的姨母就都轻松生活了。她们不用再辛苦地提水了。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女人尖叫的声音从下面传来,白晓静轰的一声把门推开,她已经换好衣服,做好一切准备,只等出发。博伟又急了,“您都这样了,就别出去了,要是血在外面漏出来了,那可怎么好。你以后要如何见人?”
    “不会。”白晓静沙着嗓子道,她推门而出。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见到两人同进同出,博伟还穿着白晓静的衣服,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所有调侃或是恶意猜测的声音全都流了出来,成为两人前进的背景音乐。甚至有些大胆的人直接上前质问,白晓静就直接了当地回答,我们在睡觉。
    女人们的表情羞怒夹着惊讶。而男人用暧昧和赞赏的眼神让整个现场一片混乱,他们用欢迎英雄的态度欢迎博伟首推BOSS成功。
    这欢呼又让白晓静有种即将溺毙的感觉,但这次她清楚地知道,溺她之物是一种名叫世俗、传统或风俗的可怕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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