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静本森》第221章 那些为和平付出的代价

    纵观人类历史，所有的和平都起源于战争，所有的战争都回归于和平，比如英国，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打着打着就成了，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比如美国，50个州南北战争打着打正就成了最强大的国家。比如中国，春秋时代N多诸侯国，打着打着出现了七雄，七雄打着打着中原就统一了。
    政治、外交、战争和成年人的世界一样充满了猜疑和不信任，友谊和爱情并不能成为完全相信的借口，只有也唯有实力才是一切。
    “你可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卡泷取了红笔，画了条红线，将阿瑟、伊柔、和草原连起来，这条红线有些象倒置的勾，将加利非大陆大陆孤立出去。
    “财富，只能引人遐想，勾起邪恶。实力，让人重视，尤其是战略上的伙伴。澹台打了普瑞丁的脸，一连两次，高层很满意，所以我们得到的命令是静观而不是进攻。一次胜利，能增加他们的信心。不要担心加利非，说句好不听的话，二级别文明国度对于我们就象圈养起来的狗，两户人家的狗打了起来，主人不会参与其中。加利非不会理睬你们之间的战争。”
    卡泷和白晓静又谈论了一会儿普瑞丁和5号国度的信息，作为加利非的老对手，伊柔很早就摸清楚了对方及其所属国，他们各在对方家里埋下数量不菲的间谍。
    但草原是新兴的力量，谁也不知道的势力，所以伊柔看好并培育，那是必然的。
    ……
    这一夜，马丁和卡洛儿等一群人在聚集地外面开烧烤大会，聚集地女人们对这些外来者又恐惧又好奇。她们悄悄躲在黑暗里偷看他们。
    3月19日，一大早，聚集地修建工作就开始忙碌，首先规划、测量和绘图，然后主要方针的制定，女人们正在地里定植烟草和棉花，她们又惧又怕地看这群人来往在田地之间，见到烟草男人们都很高兴。
    而白晓静简直快被女人们烦疯了，她们一刻也不许纠缠地烦她，这些人不明白为什么白晓静要允许这群屠夫进入自己的住所，尤其是董睿，他脸都被气炸了。
    任何难听的话他们都敢说，也说得出口。
    “就算我们不请，别人也能在屠光我们以后冲进来，武力不如人，也就只能这样。运气好的是，别人愿意遵守我们的规矩。”
    白晓静淡淡道。外贼在明处，怎么也比藏在暗地里的内贼好对付。她给她们反复讲机会，讲合作，将平衡，她一次次重复一个故事。
    曾经有个富人拥有一块贫瘠的地，这地远离郊区又没有什么特殊性，被所有人判定不能利用，所以富人以很低的价格把它卖了。买下这地的聪明人，将地的三分之二献给了国家，但却是有条件地献，他说：“为了表现对教育的支援，这里只能修建大学。”
    于是大学修起来了，成千上万的学员涌了过来，聪明人利用剩下的土地修建酒店，超市等一系列商业，他很快就将失去土地的损失赚了回来。
    人生就是这样，大舍才能大得。
    只是人们完全听不进去，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申诉再申诉，他们的愤怒，他们的痛苦和他们的不理解，很多人甚至没有耐心倾听，他们只顾着尖叫，只顾着愤怒。
    没有一个人愿意理白晓静，尤其是女人。她们不敢找三级文明团队的麻烦，所以找白晓静麻烦，她们知道她的宽容和忍耐的限度，所以毫无忌惮。
    白晓静几乎不会为自己的事愤怒。
    另一些人围着布鲁斯反复说萍的坏话，她们称她为天底下最烂的烂货，这些人完全没有避忌萍的意思。而她默默地倾听，一句话也没说。
    萍穿黑色素服，替欧卡守了一整夜灵。虽然给男子给了她太多伤痛，但那些伤痛比起萍整个人生中所受到的那些，只是微不足道的那么一点点。而他在做恶的同时也实现了自己的承诺，欧卡给了萍好几个四级能力，这些能力即足以引起战争也能让萍脱离目前状况。
    欧卡并未食言。
    另一方面而萍也狠狠地收拾了他，所以当欧离去之时，萍已经感不到任何爱或恨，只是当他是个有功之人哀悼。
    萍只当欧卡是自己的师傅一般哀悼。
    萍的沉默和哀伤大大刺激了布鲁斯，他觉得那些话语象扎在自己心上的利刀和灵魂上的尖刺，布鲁斯完全无法容忍这种伤害。所以，他毫不客气地抽了那些八婆的脸。
    所谓绅士风度，是有特指人群对特指人群的行为，在对方不淑女似的情况下，布鲁斯绝对不绅士。然后，他在萍窗外拉了一曲《致爱利丝》。
    “请原谅我，陛下，您的能力应该是危机处理这一类能力——快速寻找并阻击最大危机，但这是一个有几率的能力，4级的话，几率应该只有20%不到。能告诉我，是什么给了您这么大的勇气。”布鲁斯好奇地问。
    萍没有理她，不和陌生人说话是二级文明女性的美德，她身上的丧服让她的沉默变得高贵，而她的哀痛进一步刺痛布鲁斯。
    他只想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不让任何伤害靠近她。
    布鲁斯克制了这点，他打心里尊敬萍，所以愿意遵守她的沉默。如果她同意，他将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守着她。
    3月19日上午9点整，白晓静离开聚集地前往隆城时她的嗓子已经哑了。
    无论如何，她没有对女人和孩子动怒，无论如何。
    ……
    白晓静离去是带走了四个军官，马丁、卡泷、布鲁斯和克莱恩，克莱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去，但看见其他三人也去了之后就莫名奇妙地跟了去。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或要做什么。
    ……
    红尾越过横断山脉进入平原地区。
    来自横断山脉的兽群现在将整个区域完全布满，因为白晓静把村落里的人全都拉走了，再加上云城官方将小队狩猎团队中的精英组大队，实施团队出击，而他们中的老弱病残全被留在城里做工，这样一来整个平原区域活动的人类比起往年至少少了九成。
    得不到食物的变异兽群疯狂袭击每一个能遇见的对象，无论对方是人还是兽。
    来自横断山脉的兽潮和来自全国各地的怪物猎人，以及白晓静的怪兽现在混战成一团这一区域现在是人和兽的激烈战场。至少五只狩猎大队正和兽群展开激烈战斗。
    即便如何，依旧有大量兽群成功接近城市。
    ……
    云城沼气池工地现在一片混乱，两天前，一场小规模的怪物攻城袭击了工地。谭桐和伍颐协调一部分猎人留下，他们将这些人和原本的守军一起整编成队。至少二十只小队在城里来回巡逻，直到城墙完全修建成功以前，这个密度不会降低。
    见到白晓静出现，地面上的人群顿时沸腾起来，黑压压的人跟着飞机追去。
    按照以往惯例白晓静一出现，城市就能得到大量补给，男人们就能获得大量心爱之物，尤其是白氏弹药。经过整场攻城战斗，白氏弹药的性能获得所有战士一致好评。
    有奶就是娘这话一点也没错。
    ……
    刚进办公室，孟凡迎了上去，手里拿了一份等级为3S的通缉令。
    这份命令由五个三级文明国度联合发送，内容为通缉一个有龙阳之姿的男子。发布日期是三个月之前，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今天才被送到。反正五个三级文明国度之间，就象二十五个二级文明国度一样，从来没有和谐过。
    战争和和平就象光阴交替的昼夜，以及一年四季的轮换，也许有些日子白天长，有些日子夜晚长。有些年份春季长，有些年份夏季长。
    无论如何，太阳总会升起，就象冰雪总会融化。
    见到通缉令，谭桐很是兴奋。“我们和兄弟伙商量了很多天，大家一致认为，这人和你很象。看看，”他把通缉令拿起一项项特征地阅读，果然，几乎就是对白晓静本人的描述。
    就连白晓静本人都觉得很象。
    孟凡很不高兴。“请注意通缉令上写明，这是个男人，就算有龙阳之姿依旧是个男人。而她是女的，阴阳雌雄本质不一同，不可相提并论。”他重重给了谭桐两拳，无论两人的父亲在官场上斗得多么厉害，他们的关系一点也不受影响。
    白晓静发现谭桐的身手比以前敏锐了不少，后者又高兴又不好意思，这些天来他一直很努力地锻炼自己。看来谭老爷大发雷霆的日子不远了，因为他儿子竟然想做自己最看不起的武将。他仅有的，唯一的独苗苗竟然想跑到战场上去送死。
    谭老爷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第二份必须处理的事件则是来自艾塔的通知，每个二级文明都市必须筹齐两百名十五岁以下的纯洁少女，供给第一学院，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第一女子学院。
    白晓静的视线在那枚荆棘鸟上多停留了那么一会儿。随后她将它扔向一边，接着处理剩下的文件。孟凡将文件捡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可不能这样，云城之所以能脱离国家独立，完全依靠艾塔的认可。想要取得这个认可，必须得20年不间断地上供，为了维持这个认可，云城已经持续这个惯例整整一百年，至少有一万人为此奉献。但假如中断一年，这个认可就会不取消。您想让那一万人白白地消失吗？”
    “又或是，你想让云城成为战争和混乱的目标？”
    孟凡非常生气，这份愤怒是容不得分解和改变的。
    他固执地将传单塞回白晓静手里，对于大多数二级都市而言，给五大都市上贡就象二文明国度给三大文明上贡一样自然和必须。这是最自然和最必然的义务，和税收和死亡一样自然和必然的付出。没有人能逃脱也没有人应该逃脱。
    白晓静叹了一口气，什么样的文明，什么样的国家培养什么样的人，这话一点也没有错。接过传单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女子也是有等级的，200个只不过是个衡量单位，更准确的说明在下面，必须奉献1000个单位的值。
    女子身上每一项美德都能化做这个值，比如年轻、漂亮，比如家世好，比如名气大。
    一般而言，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家碧玉大概三个值，年龄超过二十四岁，每大两岁减少一个值，也就是说三十岁以后分文不值。每小两岁多一个值。但这个小限于七岁以上。
    除此之外，可以影响的变数还很多，贵族女子的值是以五十起价，皇家女子的值是以百或千起价，这要看她们的影响力。因此，白晓静决定亲自去看看这个莫名其妙的征收过程。
    处理完公文，她亲自去看望并慰问了那些在怪物攻城中受伤的人。
    这些人也许平凡，也许默默无闻，但社会和国家就象一座建筑。建筑的成分十分复杂，数量稀少的英雄、伟人共同形成大梁，武士和高级技术人员则形成钢筋，而普通人就是砖瓦。
    ……
    马丁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工人们劳作，得到白晓静的暗示，卡泷将他拉出去说了一会儿话，最后马丁为答应为城市建设提供一些设备。他答应为女人和孩子们提供一些修建庇护所的机械，但这些机械只限于民众基础生活建设用，比如沼气池设备。
    白晓静将一张清单提了出来，上面清楚地列明每一项工程的代价，只是这些工程的报偿不再是钱而是声望点数，完成任务获得声望就能加深双方的关系。从双方目前的敌对到最后的崇拜一共有五个阶段，每个阶段对应不同的权力与义务。
    想要兑换红尾和居住权，至少得崇拜。
    三级文明的社会，虽然不如21世纪那么开化，但毕竟是个讲究法制和公平的国度。马丁没有抗拒这些要求，正如炼金术的经典名词，等价交换那般。付出和得到应该对等。
    当崇高的风险加上自身强大的追求时，没有人愿意拒绝。
    得到和付出必须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