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静本森》第210章 各方力量

    郑武咚地一声跪下，叩首两记。
    第一为知遇之恩，第二为在天上的家人。他要让他们知道，机会来了。虽然男人不喜欢女人当家，但她能给他源源不断的补给，能让他和他的人毫无压力地征战四方，她有和他有共同的敌人——铁颐。这就够了。
    现在郑武和他的人可以痛痛快快地和铁颐的部队在正面战场上会战，毫无压力地打。
    “我还要再走草原一次，你们有2小时时时间整理一切。我们在早上6点半出发，而你们也要选出趁手将士，一个军队可不能只有有一个大将，下面全是小兵。那很糟糕。”白晓静为他们做了介绍，下面就是几个将军相互认识的时间。
    “你要适可而止，如果你玩到需要被人用担架抬才能上战场，我就把你丢给铁颐的人玩。”她恶狠狠地威胁欧卡。后者看了看白晓静又看了看布丽姬特，欧卡幻想自己被两个女人压着暴打的情景，那可真是丢脸透了。
    “兄弟！”他去抓薛阳的手，只可惜薛阳是布丽姬特的人。
    而且，他们要在天亮前确定自己的人选，那是相当繁忙的差事。运气好的是，云城十万暴民在一个多月的训练中，已经被分类似军队的系统，他们已经组合训练了整整一个月。
    已经不需要太多心思去整理。
    欧卡和伍颐在台上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这两人在战斗方面有着同样的爱好。
    郑武拉了白晓静悄悄道：“最近听说一个可靠的谣言，有大批兵器被运送到迎城市，但那些都是生铁制作的劣质兵器，一进城马上被投进熔炉。我的意思，你懂的。”
    白晓静当然明白，铁颐也是双线作战。
    兵不厌诈，就这么回事。
    ……
    凌晨4点48分，白晓静进入草原，现在，1号营地已经被植木系制造出来的荆棘包围，三个雇佣兵头头正围着碧塔说有颜色的笑话。塞西已经搞定了董睿，她正在研究那些超级难的帐目，除此之外艾密利里诞生了一名超级杀手，十二岁的西冷（水华赐名）。
    众所周知，杀人是得到能力的最快途径，西冷用砖块打死了袭击自己的人得到一个特殊系——乱武，那是一个神都害怕的能力。
    特殊系能力：乱武，有一定几率让一定范围内的对手进行无差别格斗。
    也就是，受他能力影响的人会攻击能看见的所有目标。
    “这可真是厉害，必须好好培养。”白晓静赞叹了一声，无论如何她不会让一个孩子给自己卖命，使用童子兵是人类战争史上最卑劣的行为之一。
    西冷的表情看上去失望极了，但她知道白晓静说出口的决定不会更改，也没说什么。
    “哟，都没走啊。”白晓静对着金发男子调侃。从3月6日到现在已经超过协议期限，但这些人并没有准备上路的事。
    金发男子笑笑道，“听说你们要打大仗了，不知道兄弟们有没有机会捞上一笔。怎么说呢……”去年冬天他带了300人到草原上执行任务，至少三分之一的人，死在了那场天灾中，剩下那部分情况也不好，因为饥饿和瘟疫暴发的混战让30%的幸存者无法长途奔波。
    所以他们只能留在聚集地，一边赚钱糊口，一边等待队友恢复。虽然经过调养，那些人该死的都死了，该好的都好了，但他们在混战中失去了补给，依旧没法长途跋涉。
    所以，他们需要赚上一笔，帮助自己顺利离开。
    三个头领递出一份清单，上面有大堆弹药，少量食物和药品，这些人接受工作内容依旧是护卫。他们能保证白晓静攻打钢之熔城市期间聚集地不会发生暴乱，就这样而已。
    白晓静点点头答应了。
    从草原拉走第二批200人，这二批共400人中大部分是荻塞尔四个派系的人，除此之外还有少量草原部落和托马斯及其艾德华的人。
    出发前白晓静又拜访了萍。“你得记住，女人若连自己都不尊重自己了，那么没人会尊重你。如果这次顺利，我会把玎接出来，你要为她着想，做个有尊严的姐姐。”她亲吻了萍的额头，然后离去。
    “如果你还记得自己是父亲，那就请你自重。”白晓静绝尘而去。
    董睿的表情起初是痛苦和绝望，然后是坚决，“正因为我是父亲，一个家庭怎么能允许父亲以外的声音呢，这有违大统……你这妄图爬到男人头上去的女人……当一个社会不以男人的意志为转移时，就让它灭亡吧。”
    ……
    凌晨5点48分，飞行器进入云城，整个城市已经被竞技台拉上了颠峰，六个将领在上面进行无差别格斗。尤其是布丽姬特，上身着军用紧身背心，下身是贴身的牛仔裤的她威武地守住了擂台，并在过去六场里全胜。男人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威风的女人。
    无论是云城本地的暴民，还是从全国各地来的怪物猎人，他们都没有见过。
    女人们哭泣着庆祝属于自己的英雄，庆祝这个英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至于草原来的人，无论是荻塞尔还是托马斯，他们都很骄傲。有狭隘思想的人，当他们在一个小环境里时，比如家庭，长子和次子会相互攻击，但到了以村为单位时，他们就集合在一起攻击邻村
    现在他们到了更大的世界。国与国的立场变化使他们心境也变了。
    六场全败的鹰蹲在一边哭，只赢了一场的郑武也在哭，只赢了两场的伍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们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输给了女人。
    ……
    3月11日早上7点42分，白晓静进入澹台皇宫，满朝大臣正因为铁颐、鹰和萍的同时失踪而疑惑。白熙泰和李芨臣两个老油子正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描述铁颐如何把萍抢走，莫敖、顾飞云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描述铁颐的亲兵如何虐杀禁军将士。
    更早一点的事，铁颐把萍押在尚书房把玩那节，则有二位数的大臣，三位数的宫人可以做证。这些人里不光有保皇派，还有铁颐那派。只是他们全都错过了关键部分，即便有人碰巧看见了，神经毒素特有的副作用也会让他们忘记。
    博矢那里的民工则绘声挥色描绘，铁颐如何可怕地冲出来。“他们砍死了我们两个人，大将军砍死了那男人（伍颐），抢了那女人（伍颐她妹妹），听说那女人本来就是从他那里逃出来的。”真假混合的谣言从来就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然后白晓静哭着加了进去，场面变得比话剧还要精彩。
    一群人哭啊哭的，事情就哭定了，反正早朝结束前，铁颐大部分部下都认为他在某处把美女。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另外一些真正的亲信他的人则明显很高兴，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些人用猥亵的眼神看白晓静，他们认为自己很快就能共同享用她了。
    白晓静在一群大臣哭泣声音中出去，他们全都劝她节哀。
    喧闹中，某大臣悄悄往白晓静手里塞了个纸团，她不记得这位某大臣的名字，只知道他是运输的，妹妹死在铁颐那里。但也不属于血海深仇。
    封建时代的女人本来就是任人拿捏的物品，即便不死在这家，也会死在那家。
    白晓静离开隆城后看了那纸条，运输部部长说近日有大批兵马粮草被秘密运往燕城。白熙泰听了立刻说铁颐要下手对付的人不是白晓静而是莫铎。
    看来在铁颐心中，莫家和离家的联手比她更有威胁。
    白熙泰结巴地说：“得去救他，得去救……”
    白晓静把纸条交给白熙泰处理。“怕什么，古人有策略叫围魏救赵，咱们大张其鼓地攻打钢之熔城就是最好的救援。而铁颐本人在我这里呢，莫铎若是连只没主帅的部队也打不过，那就让他灭掉好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他若无能就算铁颐不解决他，也有别人解决他。”
    白熙泰用看妖怪的眼神看她：“铁颐棋下猛将何其多，驻守钢之熔城那将名王莽，他曾经……”这老头子开始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只可惜白晓静完全不理睬他。
    ……
    当飞行器从钢之熔城上空飞过时，年心秀正从下方打量它，抿抿嘴巴，抱了琴进入马车。这车有铁颐府兵驾驶着一路使向军营，路过某个路口时，年心秀拉开窗帘，让窗外之人看清楚她和她手中的物品。
    车外，马氏一脸惊愕道。“年心秀，竟然被她抢了先。”
    马氏身边谢氏道：“那我们去另外两个，要在十小时内成事才好。”她紧紧抓住手里的一个小包，两人整了整面纱，分散开来。
    行到军营外，年心秀打开手中手帕，露出一块恶心的干肉。她把那肉吃了下去。然后开始弹琴，曾经的她认为，只要自己真心待铁颐，如同侍奉丈夫一样侍奉他，那么那男子早晚有一会被被自己感动，然后和她象小说的男女主角一样幸福快乐地生活。
    那些小说上的男主角，无论多么野蛮粗鲁，虐杀过多少女配角，最后都会爱上女主。
    但，仅半个月，年心秀的整个人生都被摧毁，她已经记不清是几百人还是几千人共享过自己。如此一来，她还能被妻吗？发疯似地拨弄琴弦，她的爱和恨要整个城市来偿还，是他们把她送到铁颐身边，是他们漠视她的挣扎与痛苦。
    仅一刻不到，马车车帘被拉开，一名军士探头进来。随后就是布料撕裂的声音。
    年心秀闭上眼睛任身上之人胡来，王莽，他在哪个军营？
    ……
    3月11日中午12点08分，白晓静回到云城，此时远征军已经做好出发准备，几个将领也都初步整理出自己的队伍。相对雄赳赳气昂昂的男人们，布丽姬特后面稀稀落落的人群显得那么可怜。
    这世界的男人以位居女人之下为耻，那是一份和实力出生无关的歧视。
    “您不是要统军五万吗？”白晓静取笑道。
    伍颐拍拍脑袋，与其要一只数量庞大却不听话的大军，他宁愿要数量稀少。
    凭借高贵的出身，鹰募集到足足两万人马，伍颐则因为父亲的关系，募集到6000人马，这些人按云城军队制度划分。他们被分成2个团，每个团3000人。这三千人被分到4个营里，每个营又有十六个连，每一级都有对应军官，但他们的地位需要能力和战绩来保证。
    这个编制让鹰和伍颐有些不习惯，但他们表示自己会尽快习惯。
    薛阳和欧卡因为在云城威望很高，他们各自募集了5500人。郑武募集了3000人，其中有一部分是反铁颐的民间组织。至于布丽姬特，尽管有索菲娅的机械鸟和辉煌的战绩助阵，尽管出自军事世家的她表现出优异的才能，但也只募集到1000人不到。
    即便云城是如此渴望战争，即便大多数人想要以命换钱，即便就连嘉伯和郑大力那样的货色也募集到300人。但布丽姬特依旧募集不到人手，原因依旧是性别。
    大多数男人一听指挥官是女人就立刻打退堂鼓，几乎没有人能忍受位居女人之下。
    而把女人和战争鲜明地区分开，是旧时代就有的传统。
    嘉伯和郑大力的人被归进布丽姬特的队伍。他们大声抱怨，但只有受到认可的将军才有资格领取并发放物资，就算不愿意也只能这样。
    如此一来，布丽姬特的队伍总算成样。
    她把那些愿意跟随她的人编制成一个团，只有两个连的团，以次弥补军官不足。
    白晓静看了看在场地的七只队伍，一声不啃地宣布上路，有时候，差别对待也是歧视的来源之一。人类堆积千年的歧视岂是一个命令，一个事实能够更改的。
    负责炊事的女人拧着锅子和厨具走了上来，这是开战前的最后一顿热饭。
    非常丰盛的一顿。
    就餐间，白晓静至少听见上千个嘀咕，善意的劝阻、恶意推测以及不屑嘲笑，所有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相成强大的洪流。他们叫布丽姬特和白晓静快回厨房。
    布丽姬特一声不啃地吃饭，她和往常一样试图远离所有人群，但依旧失败。
    那些热情女人团团把她围住，最后，布丽姬特新收了200名女性士兵，这些人大多数是草原卖过来的女奴，有良好的射击技巧，甚至还有十个二级文明来的女人有辅助技能。
    让女人学习辅助技能是二级文明的特色。
    ……
    准备工作在3月11日下午4点21分完毕，七只队伍开始上路。在这个过程中伶击杀了至少两位数间谍，他们试图用各种手段把消息传递出去。
    所以，伶用各种手段把他们送上黄泉路。
    运送部队的交通工具自然是马，因为从草原来的那些人没有马，所以白晓静让超级猛犸送他们。这些巨兽，超级猛犸、超级鲨齿龙和超级棘背龙，主要被用来运送补给品、武器和装备。与此同时它们还要负责保护骑马的士兵，以及清空沿途有可能遇见的威胁。
    实际上经过这几个月的猎食物，这几个区域的变异兽群基本没了，而这个区域活动的势力，没有投奔白晓静的都成了粑粑。就连傻子都不会到这里出没。
    它们主要作用是掩饰这些人的马蹄声，数百只怪兽一起奔跑的感觉就象在进行核试验。
    印度教教徒见到超级猛犸全都五体投了地。
    大象，智慧神和财富的神灵甘尼夏的形象，主神湿婆和雪山女神乌玛的長子，是印度教中最受歡迎的完美之神。印度史詩[摩诃婆罗多]由它折断后的牙寫成。
    这是一趟可怕的经历，那些奔跑时速度超过三百公里的巨兽全都没有拉人经验，也没受过相关训练，一群人在可怕的颠簸中上路，运输过程比可怕还要可怕十倍。
    所有的孩纸吓得脸色都变了，印度教徒和穆斯林仅紧紧抱在一起，他们祈祷的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活下去。
    ……
    3月11日下午6点30分完毕，部队在云城200公里以外集合吃晚饭，耗时一小时。7点30上路，最后9点30分和12点整又休息了半时，午夜2点吃消夜休息一小时。
    如此安排一是让马和士兵得到休息，军官们则聚集在一起讨论作战方针。
    凌晨4点队伍到达城外五十公里处，他们要在这里扎营休息，并进一步讨论作战方案。
    原计划要封锁钢之熔城的伍颐因为战略更改，现在被划入主攻队伍。
    没想到的是，野地里已经有人等在那里呢。博矢带了隆城部分民间力量等待在那里，而莫凯和莫敖则带了4000府兵等待在那里。经过又一轮讨论，作战方案进一步讨论之后最终敲定。战斗在凌晨5点打响，那是人类最疲劳和松懈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