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新醒过来的时候,却见周围围着一帮大老爷们,有的粗犷无比,而有的人则是看起来文质彬彬,不同的表情在苏新看来都是恐怖的。
她的手被他们捆绑住了,使劲挣扎都没有办法松开,她很害怕,更担心夏承安的情况,不知道夏承安现在有没有被送进医院,不然夏承安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一些危害的。
她怒目圆睁的看着周围一伙人,很是生气的说:“你们要做什么!”
刚才苏新看见的那个老爷子就走出人群,用手勾住苏新的下巴,语气很轻佻,眼里却带着很重的恨意,“哟,大家伙快看,这就是凌西南的小女友,哈哈,他过的日子可真是百般舒服,让我们这些人放逐野外。”
人群开始沸腾,“杀了她,杀了她才能够解我们的仇恨。”
“没错,杀了她,凌西南也不会好过,我们就是不要让凌西南好过。”
“还我家庭,凌西南那个贼人搞得我家破人亡,现在妻离子散,我都不知道我尚幼的儿子在哪里流浪,全是凌西南的关系,他那个贼人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将我们干净杀绝,要不是他,我们怎么会有如今的地步?我们绝不能轻易就饶过凌西南。”
一个打扮还算是斯文的男人说,他的手里拿着很尖锐的小刀,对着苏新做出各种杀戮的动作。
苏新看见都十分心寒,身体抖了抖,不管有没有退路都一个劲的将自己的身体往后面缩去,“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呵呵,小妞,我们不干什么,你也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你的男朋友凌西南,至于原因,我想你应该也是心知肚明吧。”
那个斯文装扮的男人说。
苏新愣了一下,突然很冷静的说:“嗯?凌西南是吗?”
苏新的话刚刚散去,整个空气都像是凝聚起来了,没有一个人说话,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够听见。
可苏新分明将各人脸上怒恨的表情看的清楚,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要找凌西南做个了断。
“你们拿我威胁凌西南没有用的。”苏新慢慢的镇定下来,如果自己不停的挣扎的话,那那么多人一定会把自己撕的死无葬身之地。
她就用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说话,“如果你们只是让凌西南难过的话,那我想你们抓我可能是抓错人了。”
苏新语毕,全场又喧哗起来,苏新又补充说道:“喏,不信你们问那个老大爷是不是看见我的时候,我正在哭泣?”
然后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向那个男人看去,那个男人面对那么多目光,胆怯的点头,“是,没错,我看见她的时候,她的确在哭。”
苏新接话,“那就对了,我哭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凌西南把我抛弃了,所以我才哭的那么伤心,一个人走到那么僻壤的小巷,这才让你们有机可乘能够抓到我,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抓我有什么用吧。”
各人都瞪着眼睛,“你是说你和凌西南没有关系了?”
苏新沉思的点头,又很伤感的落下几滴泪,“唔,我本是去找他给他一个礼物的,可是他的新女友向我挑衅,他就把我打入冷宫了,不过现在这个挑拨离间的女的就是他的老相好,两个人之前关系就非同一般,现在更是如胶似漆的在一起。”
一个身上长满胸毛的男人,挺着自己的啤酒肚就走上前来,“妹子别怕,我们还能够给你做回主,凌西南那个人渣,早就该消失在人世间了。”
苏新没有说话,依旧是很难受的哭。
听了那个人的话,哭的更加凄惨了,梨花带雨的样子让这些个大老爷们看的顿时心都化了,到后来,竟是一群人在安慰苏新,告诉苏新如何报复凌西南,如何能够摆脱失恋的痛苦。
那个斯文男人瞧了半天才对之前苏新看见的那个老大爷说:“你怎么办事的,嗯?安税,怎么把人家小姑娘都扯进来了,你看小姑娘可怜的。”
于是所有人的矛头都指向安税,谴责他办事不利的行为。
安税见此也慌了神,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大家休要被这个丫头的胡言乱语唬住,我上次去凌西南家送快递的时候,大早上的就是她穿着睡衣从凌西南的房里出来接收的,就是她。”
苏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恶心的快递就是这个叫做安税的老男人搞得鬼,害的自己心神不宁好些天,可当真是一个称职的报复者。
苏新在安税说完之后,赶快抽噎着,带着哭腔说道:“那次你见我,我和凌西南还没有分开,那种现象当然很正常了,今昔不同往日,你现在拿那时候的话来说又有什么意思,这不是伤人心呢吗!”
苏新略带责备的看了他一眼,又用幽怨的眼神扫视周围一圈人,眼泪汪汪的样子动人心弦极了。
“好了,安税,你就闭嘴吧,别欺负人家姑娘了,真是的,自己做事不利,还要涉及无辜人,你要记住我们不是凌西南,我们不会伤及无辜的老百姓。”
安税因为并不是什么有威望的人,所以只能讪讪的点头。
一个长者问苏新,“你知道凌西南的新欢……嗯……或是旧爱叫什么吗?”
“对啊,大妹子,你告诉我们,不然我们也不好下手啊,正好也算替你报仇了。”
苏新一直盯着那个叫做安税的男子,她记得,安桥好像有个父亲也是蹲过牢和凌西南家里有过一些恩怨吧。
被她盯住的安税皱眉,他总是感觉这个叫做苏新的丫头不能够相信。
“安桥。”苏新脱口而出。
只见安税的脸从蜡黄都变得煞白,像是刚刚从冰窖里冻出来的,他的身子有些颤抖,眼珠瞪的很大,不相信苏新所说的。
“你不要胡说诬赖其他人!”安税在众人还没有说话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跳出来,用手指指着苏新的额头,破口大骂,“你这个贱女人安什么心思呢!怎么能够这样侮辱别人!”
苏新装作一脸懵懂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煞是可爱的弯头说:“大爷,您在说什么啊?那个女人确实是叫这个名字啊?难道夺走我幸福的人的名字我还能够记错吗?我的记忆力没有问题。”
苏新肯定那个女人就是叫“安桥”这个名字,可是安税怎么也都不承认,苏新就说:“大爷,您不认识安桥吧。看你们都姓安,该不会还是近亲吧。”
所有人都看向安税,他们这个被凌西南欺负过要报复他的组织已经成立了很久,那天有个男人在地下室找到自己,然后说要加入他们,他们一听他的遭遇也就允许了,可是他却真真是没有向自己提过关于他女儿的事情,所以也就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个女儿。
安税顿时哑口无言,憋红了脸,在众目睽睽之下,吞吞吐吐的说:“没,没有,不是啊。”
苏新就很委屈的说:“那大爷您干嘛凶我,您都不认识她,为什么就否定我的话呢?”
安税真的是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他就将头转过去,“我也不知道,就是随便猜的。”
苏新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安税,安桥,你们不让自己好过是吗?那么自己就自食其果吧,自己种下的因要自己来尝试接下果。
她对于周围说:“凌西南可宠爱安桥的,估计你们没有机会能够接近安桥,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全都告诉你们了。”
一群人很惭愧的给苏新松绑,“对不起姑娘,我们抓错人了,但是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的,然后抵平这笔账。”
苏新转转自己的手腕,“那我可以离开了吗?”
他们皆是点点头,苏新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头去问,“对了,那个,和我一起的男生怎么样了。”
语毕,全场又是死一般的寂静,苏新纳闷,为什么突然又都不说话了。
“怎么了?”苏新不解的转头去问,他们的安静让苏新感觉越发的恐惧。
“你们把他怎么了!”苏新着急的几乎是吼了出来。
那个斯文男生说:“姑娘别急,我们……对不起,我们不知道,我们以为是凌西南的帮手,所以……”
“所以什么!?”苏新瞪大眼睛,想要问个究竟。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虽然是为了复仇而集合在一起的,但是他们不会做对不起良民的事情,可是今天确实误杀了人,他们也是感到很难过,很真诚的向苏新道歉。
脸上的悲哀体现的更加明显。
苏新好像是知道了夏承安后来是经历了什么,就皱着眉头,恶狠狠的看着他们,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掉头就跑。
身后留下一群人在叹息,更多的人则是在责备安税,说都是他的关系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今的他们手上也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这样的他们,和自己厌恶的凌西南有什么区别,甚至是比凌西南做的更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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