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洋洋得意拿着一大叠资料交给苏新的时候,苏新又憔悴了几番。
他看见苏新如此模样,毕竟美人总是惹人怜悯的,他也是不忍心的劝慰她,“妹子,没事情的,哪个男人不是偷腥的猫?看开了就好。”
苏新毫不在意他说的话,当她抽出一张纸,看见上面附带的照片的时候,苏新顿时心如玻璃一般碎了一地,手也没有拿住资料,一不小心全都撒在了地上。
“怎么会是她,为什么是她……”苏新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
侦探这种帮女主查小三的事情做多了,这种场面也就见怪不怪了,几乎所有的人看见他给的资料都会说:“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之类的话语。
侦探看苏新压根就没有搭理自己,就继续发挥自己好老人的品质,仍去安慰她,“大妹子,没关系的哟,你长的那么好看,不愁没男人追的哟。”
苏新呆呆的站在原处,眼眶都阻止不了冲动的泪水,“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他和她真的有关系?又为什么真的是她!
安桥,呵呵,你还真是有一套。
苏新突然冷笑,吓得正准备劝慰她的侦探吓得手一抖,忙不迭的把自己伸出去的伸回来。
“……”她蹲下身来,任由泪水在脸上肆意的流淌,一张又一张捡着落在地上的资料。
见状,侦探也赶快帮忙,替她捡东西。
将东西交给苏新后,苏新很平静的说:“谢谢。”
侦探看着苏新娇嫩的容颜,莫不是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的脑袋,“没……”
“关系”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完,苏新就将尾款扔在桌子上,自己一个人拿着一叠资料扬长而去。
看她靓丽的背影,也是心猛地一颤,侦探长着一个娃娃脸,以至于让苏新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是说:“你爸爸是这家事务所的主人?”
他无语,没见过那么没脑子的女人,但她的美貌确实是征服了他,钱是促使他办事麻利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则就是为美人效劳。
“有缘千里来相会。”
望着她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捂着自己的有些怦怦跳动的心口。
苏新离开事务所就赶快到了凌西南的公寓,她找到了前一天凌西南脱下来的衣服,又仔细嗅一番,果然……有……女人的味道……
苏新向来不是一个能够宁静自己的人,她打电话,约了安桥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安桥直接答应,挂了电话后,苏新就换了一身很能显得出自己气质的米色连衣裙,戴上凌西南送给自己的项链,换了一个棕色的大波浪假发,整个人看起来真是美丽极了。
当她赶到咖啡厅的时候,安桥已经在里面坐着了,苏新很高冷的走到她的面前,在安桥诧异的眼神下对她微微一笑。
安桥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瞬刻抹去,“怎么选那么偏僻的地方啦,我刚才差点就没有找到地方。”
苏新将包扔在沙发上,自己则是优雅的坐下来,“对啊,因为要好好的聊聊心事嘛!”
安桥颔首没有否认,选个人少的地方确实是极好的,不会被别人打扰,也不会被外面嘈杂的世界干扰,对于聊天来说适合极了。
“苏新,你要不要喝些什么?”安桥自己站了起来,赶在苏新之前问道。
苏新看见她仍是一副热情的模样,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奶绿吧。”苏新轻轻开口,显得柔和极了,和安桥的热情如火比起来,苏新就是流水潺潺的小溪。
“好。”语毕,安桥就走到柜台前点了自己要喝的上岛咖啡还有苏新要的奶绿。
看着安桥的身影,苏新有些懊悔,“为什么自己那么冲动,其实不应该过来找她的啊!这个……”
思绪被安桥将杯子放在自己面前而发出的声音阻断,她抬头,看见漂亮的奶绿在自己面前呈现,“谢谢。”
安桥自己坐了下来,搅拌着自己的咖啡,“没关系,这有什么啊。”
苏新低头,没有说什么,倒是安桥先开了口,“苏新,你找我过来想说什么?”
“嗯?没什么啊,就是普通的沟通而已。”
“真的?”安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新,根本就不想信她所说的什么普通的沟通聊天。
不过苏新除了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能够和自己说的吧!
安桥突然又带着一丝丝的得意,看她这副懵懂的样子,不知道自己这几天都是和凌西南在一起的吧!
她的心里充满了嘲讽,连看向苏新的眼神也不如当时那样平稳了,带了一丝掠夺。
前几日,自己一直在骚扰凌西南,也有去他的公司找他,可他每每都是把自己拒之门外,根本不让自己接近他。
那天,她依旧是被凌西南轰出去,关在他办公室门外,她倒是很不客气的说:“凌西南,你都不怕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苏新吗?”
安桥的声音不大但是也不小,好在凌西南所在的楼层并没有其他人员活动,凌西南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听到安桥这样的话,蹙眉。
“滚。”他丝毫不留给安桥情面的说。
安桥倒是没有听从他的话,直接推门而入,虽然一眼看去就能将凌西南的怒颜映入眼帘,她笑的很虚伪,轻轻唤着,“西南。”
凌西南放下手中的事物,不满的看着她,语气充满了怒火,“你想干什么?”
安桥长的很妖,是那种妖媚到骨子里的,和苏新那种大气的美完全不同,她只要轻轻一眨眼,就感觉像见到了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妖在对自己使用媚术,这也是安桥得人欢喜的地方。
她的一举一动都妩媚极了,无不是在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可是凌西南却是看了有几分厌烦,这种货色,竟然还想跟自家的阿新比较?真是太低估我家阿新了。
他冷笑,可是她是没脸没皮的缠上来,一副委屈的样子对着他说:“西南,对不起,我是来跟你解释当年的事情的。”
听此番话,凌西南的心又冷了几分,他嘴角是不屑的笑,这个女人,在和自己说什么?他没有听错吧!竟然是想和自己解释当年的事情。
她怎么好意思开口,她怎么能够开口!
他勃然大怒,但还是努力的克制住自己要发火的冲动,他忍得很辛苦,他将自己对安桥的恨埋在自己内心,忍得好不辛苦啊。
“滚,我不想听你解释。”
安桥根本不听凌西南的话,自顾自的说:
“西南,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当时在国外的我其实已经家道中落,父母也不是什么教室,我的父亲是一个干部,可是有人举报他贪污受贿,那时候,贪污受贿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啊,父亲被查,母亲受不了失去丈夫的痛苦她也跟着去了,我……”
凌西南等她说完这句话,挑眉看她。
她抽噎几下,将自己想要掉下来的泪水强行憋了回去,“后来,我大学毕业回来才发现我们的差距那么的大,对于普通的我来说,你就是天之骄子啊,地与天的距离真的好大好大。我就努力工作啊,十分十分努力的工作,在你的帮助下,终于快要追上你的步伐了啊,后来,却有人告诉我说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
“哦,是我吗?”凌西南的语言没有一丝感情,甚至是冰冷的有些恐怖。
“我不知道……”安桥说着低下了头,表示自己的难过愧疚。
凌西南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表现,然后默不作声的将手旁的纸巾扔给安桥,安桥破涕为笑,“西南……”
抬头,凌西南仍旧是冷眼看待自己,但她也没有悲伤,如果凌西南真的讨厌自己讨厌到不行不行的话,是不会给自己纸巾的。
“擦完眼泪,离开。”凌西南说完,就很冷漠拿起自己的笔在资料上圈圈点点。
“你恨我。”安桥斩钉截铁的说。
“没。”凌西南一个字就否决了她。
“那你都不正眼看我。”
“不值得。”
“你!”安桥气的简直要爆炸了,她为什么不值得他看!
她绕过办公桌自己扑在凌西南的身上,身上喷满香水的她熏的凌西南紧紧的皱着自己的眉头,“下来。”
他又冷了几分,面对安桥在自己身上的死缠烂打,他直接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下去,厉声呵斥。
“西南,你好凶。”搂到凌西南的安桥嘴角的笑意是掩不住的,她吐着舌头对凌西南说话。
看着苏新的招牌动作出现在安桥身上,凌西南的眼眸暗了几分,“走。”
“我不嘛,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当年告诉我关于家里的事情的吗?”
“不想。”
“咳,你怎么会不想呢,你不想我还想呢,我那蹲在牢里的爸爸也想知道呢!”
安桥说,凌西南眯眼,将笔摔在桌子上,“你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话吓了安桥一跳,她又重复一遍,“我说我想知道。”
“还有谁?”
“我……我爸……”
“牢里的?”
安桥发现凌西南好像越来越生气了,就有些不安的吞口水,然后颤颤巍巍的点头,“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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