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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洛希浑身一僵,忽然想起昨晚异常热情的厉夜祈,难怪他那么反常,她说:“哦,我知道了,可能是遇到熟人了。”
佟姨道:“看着不像啊,虽然我离得远,但两人看上去剑拔弩张的,而且什么朋友这半夜三更的找上门来?”
言洛希不自在的笑了笑,“佟姨,我有点饿,你帮我准备一下早餐吧。”
佟姨猛地一拍脑袋,“哎哟,看我这脑子,我就说刚才忘了什么事,你等着啊,我马上去给你端燕窝。”佟姨说完,就忙慌慌的离开了。
客厅里又恢复安静,言洛希怔怔地看着前方,心情有点复杂,厉夜祈在她后面回来,肯定和韩铮碰面了,他昨晚那么反常,是因为吃醋了吗?
不等言洛希深想,她胸口忽然传来一股痛意,她连忙伸手精准的掐住小家伙的下巴,将她抱起来,她故作凶巴巴道:“小东西,说了我不是你的磨牙棒,你又咬我。”
襄儿不仅不怕,还被她挤眉弄眼的样子逗笑了,咯咯地往言洛希怀里倒,言洛希拿她没办法,和她玩了一会儿,等佟姨端着燕窝出来,她才把孩子交给她。
佟姨把襄儿放在地毯上,让她扶着茶几走路,小家伙一下子跌坐在地毯上,弯腰去茶几下面掏东西,不一会儿就把东西全部掏出来扔了一地。
佟姨笑道:“襄儿,再丢东西就要打手手了哦。”
言洛希一边吃燕窝,一边道:“襄儿长牙齿了,刚才咬我咬得好痛。”
“我昨晚给她洗澡的时候才数了数,门牙四颗都长齐了,再过不久,就能自己吃肉了。”佟姨说着,拿了湿纸巾给她擦手,然后拆了一根磨牙棒给她,让她咬着玩。
“襄儿这段时间是不是长高了很多?”
“是啊,这孩子就像韭菜一样,一茬茬的长得飞快,襄儿长开以后,越来越漂亮了,以后长大了肯定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小美女。”
言洛希忍俊不禁,“现在哪里看得出来?”
“怎么看不出来,就你和先生的颜值,襄儿也丑不了。再说她可真会长啊,把你俩的优点都遗传了。”佟姨拿纸巾擦了擦小家伙淌下来的口水,一本正经道。
言洛希没再说话。
吃过早饭,言洛希让司机开车送她去酒店,处理完酒店的事情后,她拎着包正打算出门,就和顾浅遇上,顾浅道:“洛希姐,我听说你昨晚出车祸了,没事吧?”
言洛希应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昨晚的新闻啊,你不知道吗?我看见你被人扶上救护车,给你打电话又打不通,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
言洛希揉了揉眉心,“是我自己开车走神了,对了,到时候可能需要赔偿,走保险一部分,剩下的可能需要走公司的账,到时候划到我私人头上就可以了,你帮我处理一下。”
顾浅在新闻里看到现场,言洛希的车受创不严重,倒是后面的车受损严重,这也证明了车的安全系数高,“好,你身体真的没问题?”
言洛希点了点头,“嗯,没事,我今天要提前下班,对了,这附近开了一家法国餐厅,你有空和墨总出去浪漫浪漫。”
“都老夫老妻了,还浪漫什么?”顾浅脸颊微红。
言洛希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匆匆走了。
顾浅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今天心事重重的,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言洛希去交警大队处理完昨晚车祸的后续事情,刚坐进车里,手机就响了,她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上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她眉尖微蹙,然后接通电话,那端传来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女声,“厉太,我是韩祯祯的母亲,我能约你见一面吗?”
言洛希眉峰微挑,“韩夫人,你见我有什么事吗?”
韩夫人听出她语气中的疏离与戒备,她说:“对不起,厉太,我们家祯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想当面向你道歉。”
“不必了,韩夫人,只要您把您女儿管好,我就谢谢您了。”言洛希冷冰冰的拒绝,对韩家人有着戒备之心。
韩夫人叹了口气,“是我把她惯坏了,很抱歉,正是因为如此,我才需要厉太的协助。”
“什么意思?”言洛希疑惑道。
韩夫人继续道:“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们当面谈吧,厉太,我们都是结过婚的女人,我始终是站在你那边的。”
言洛希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答应和韩夫人见面,她们约在一家咖啡厅里,言洛希到的时候,韩夫人已经到了。
韩夫人选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等侍应生给她们上了饮品后,韩夫人才道明来意,“我知道祯祯任性,之前给你添了诸多麻烦,是我教女无方。”
言洛希打量着韩夫人,她眼神真诚,不似作假,她迟疑道:“令嫒确实很任性很自我。”
韩夫人并没有生气,她满面羞惭道:“是我们把她惯坏了,厉太,你也知道我们就祯祯一个孩子,又是女儿,难免就会多娇宠一点,她想要什么都尽量满足她,让她养成这种世界上只有我不要,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的错觉,如今我们知道我们的溺爱害了她,再要把她扳回来,只能让她吃点教训。”
言洛希皱眉,“您想让她吃什么教训?”
“是这样的。”韩夫人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言洛希,和南宫熙对她说的并无二致,言洛希点了点头,“所以您希望我做点什么呢?”
“让她知难而退。”
言洛希忍不住笑起来,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嘲讽,“韩夫人,如果连您都没办法搞定您的女儿,您凭什么认为我能让她知难而退?”
韩夫人神色焦躁,“厉太,你和厉二少的感情甚笃,只要让她知道无法趁虚而入,她自然就会放弃。”
言洛希缓缓摇了摇头,“韩夫人,您太不了解您的女儿了,事实上她之前借着当我儿子的音乐老师,已经接近过我丈夫,倘若她真的能知难而退,她就不会再有这后续动作,我觉得您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实在有些荒谬。”
怎么可能不荒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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