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悦把二老请到了好景大饭店事先订好的包间里。
可是却不见唐婉怡的影子,他只好跑去卫生间跟人打听,可是那里的服务员说,自从他们俩散去后,就一直没看到唐婉怡。
这可是把胡悦给急坏了:婉怡该不会逃了吧,如果真这样,他一会儿该怎么面对他的爸妈?
他忙掏出电话,欲打电话给唐婉怡问问她在哪儿。可是手机一拨通,他才想起,唐婉怡把手机给落在他这儿了。
这可如何是好。
“儿子,怎么了?人呢?”正当胡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他妈竟然等不及跑了出来。
“妈?你怎么出来了?”胡悦顿时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着儿子一脸焦急的样子,胡母心下有些怀疑,
“等了这么久都还没来,架子还真大。”她不由得有些不高兴嘟哝了一句。
“不是,她,她是去给你们买礼物了,估计是一时拿不准主意,才耽搁了吧。”胡悦边说边硬拉着母亲往包间去了,“你们再等等,我出去看看。”
胡母一脸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胡悦忙转身欲出去找唐婉怡,谁知前脚还没踏出去,就看到唐婉怡两颊通红的捧着一束花走了进来。
唐突的把二老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老两口相视了一眼,
“真是不像话!”胡母甚是恼火的嘀咕了一句。
看到二老那拉得老长的脸,唐婉怡知道一定是她的迟到让二位不高兴了。便忙走上前把花递过去,
“对不起伯父伯母,让你们久等了,我对这块儿不熟,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花店,送给你们的。”
胡母冷着个脸,看向了别处,并未接过她递过去的花。
胡父见状,忙上前缓和气氛,接过了唐婉怡手中的花,最起码,在人前给儿子留个面子,也给人一个台阶下不是。
“哎呀,姑娘你太心细了,没事,才等了一会儿。赶紧坐吧,看把你累的。”
胡悦忙牵着唐婉怡的手坐在了父母的对面。
此时此刻,唐婉怡的手心里全是汗,脸更加红了。胡悦微微紧了紧她的手,以示给她力量,让她不用担心,不用紧张,放松就好。
唐婉怡会意地看了他一眼,尽量调节自己紧张的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胡母耷拉着眼帘,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把对唐婉怡的不满淋漓尽致地表现在了脸上。
“我姓唐,叫婉怡,伯母叫我婉怡就好。”唐婉怡毕恭毕敬道。
“你家里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几个兄弟姊妹啊。”这哪里是聊天,分明就是像在审犯人一个盘问嘛。
看着老太太那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唐婉怡的心里极不舒服,可是她毕竟是胡悦的母亲,想想,还是忍了吧。
“我爸以前是钢厂工人,现在退休了,我妈是小学老师,也退休了,我家里就我一个独生女。”
胡母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哎,算是苦了我家儿子了。”她缓缓抬眸,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唐婉怡,“既然,我儿子喜欢你,我们当老的也就没什么好挑的了。毕竟,儿子是那么大公司的C什么欧,工作忙,事务繁多,你们以后在一起了,一定要以他为重心,把他照顾好就行了。”
“哎呀,妈,您别老把您的那些老观念老思想往我们年轻人身上安。我喜欢婉怡,我要照顾她,不是让她照顾我。我把她娶进门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给我当保姆的。”见母亲说话那么刻薄,胡悦忙阻止道。
胡母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要不是个傻子谁都听得出来。
她分明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儿子,觉得她跟她们家门不当户不对。
照顾胡悦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她不能没有自己的生活。她有父母要养,有女儿要养,她不是只为自己活,也不能只为胡悦而活。所以,胡母说得,她万万做不到。
见唐婉怡一直低垂着头,默不作声,胡母立马就有些恼了,
“胡悦,你别插嘴,让她说。”她目光凌厉地看着唐婉怡,“我说得声音不小吧,难道你没听见?”
“伯母放心,我一定会做好自己的本份,疼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丈夫。”尽管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唐婉怡依然笑脸相对。
面对母亲的处处刁难,本以为唐婉怡会很生气,又或者一言不发地挥袖离去。没想到她竟然会笑盈盈地答应了母亲的要求。胡悦从心底感动,感到高兴。
哼!谅她也不会不答应,像我儿子这么优秀的人到哪儿找去。遇到了,还不死乞白赖地往上贴?
她不屑地看了看唐婉怡,
“赶紧吃饭吧,这么一大桌子菜,可是得花不少钱,估计一般工薪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
唐婉怡抿了抿唇,很拘谨地拿起筷子......
终于迈出了第一步,让婉怡跟父母见了个面,胡悦的心里顿时轻松不少。
今天母亲的态度让他觉得很对不住唐婉怡。于是他提前跟父母打了个招呼,把唐婉怡约了出去。
晚风柔柔,车子平稳而顺畅地行驶在外环上。外环的风景很美,一眼望去,尽是葱葱绿意,还间杂着粉粉的月季蔷薇。
大约行了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个郊区的农家小院儿里,院子有两个跨院儿,很有江南庭院的风格。里面有花有草,有小桥流水,还有微型的亭台楼阁。虽值八月,可是一进这小月,便有一股清凉之意。唐婉怡很喜欢这里,看到墙角爬满青藤秋千架,她像个孩子一样奔了过去,坐在上面,
“哇,有秋千。”
胡悦看着她那天真的少女模样,不由得撇了撇嘴,摇了摇头。缓缓走过去,
“要不要我帮你送秋千?”
“好啊,别太高,我怕承不起我,别摔下来。”
胡悦笑笑,这就是她该有的模样。天真快乐,无忧无虑。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
两人坐在秋千架上,看着落日余晖,有种隐居世外的清幽之感。
“婉怡,谢谢你。”胡悦由衷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谢我?”唐婉怡有些讶异,“谢我什么?”
“谢谢你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
唐婉怡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随心,如果我不愿意,我是不会违心说,违心做的。不过,也正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受委屈,所以我才敢答应你母亲的。”
他柔情似水地看着她,
“我懂,我什么都懂。”怜爱地将她拥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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