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霍雪儿,霍景免的堂姐,刚从国外赶回来。
“霍景免,你在发什么疯?”霍雪儿看着床上温遥的尸体,眉头止不住突突直跳,“温遥她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霍雪儿绝对不会相信她一向理智冷血的堂弟霍景免居然会做出这种令人大跌眼镜的糊涂事。还好陆晓柔给她打电话了,不然霍景免还不知道要疯到什么时候!
“姐,你回来了。”霍景免从床边站直了身子,挤出了一抹苍白的微笑。
霍雪儿踩着高跟鞋蹬蹬走近,指着床上的尸体气得直发抖,“霍景免,你说说,你这干的什么糊涂事?你要是真的爱温遥,你早干嘛去了!现在人死了你揪着个尸体不放手,疯了吧你!”
霍景免转身弯腰替床上的温遥掖了掖被子,“姐,你骂就骂吧,以前是我混蛋,温遥的尸体我是不可能放手的,哪怕她在我面前变成了一堆白骨,我也要守着她。”
霍雪儿自然清楚霍景免的倔脾气,没有选择跟他硬碰硬。
第二天,公司那边出了紧急情况,霍景免一早不得不赶去公司。
经过一上午的奋战,霍景免一路超速,飞奔至家里。那里有人需要他来陪,他的遥遥一上午没有见过他,一定想他了。
可是当霍景免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间那扇门的时候,熟悉的床上空荡荡的,他最想见的身影已经不在了。心里顿时空了一大块,霍景免紧紧捂住了胸口,他已经弄丢过温遥一次了,不可以再有第二次!
霍景免丢下了手中的西装,拔腿便朝着门外冲去,宛如一匹发了疯的狼。
就在这时,霍雪儿抱着一个瓷坛子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跟着陆晓柔。
一种不详的预感从霍景免心底涌起,他颤抖着嘴唇,一字一句道,“你们,把遥遥,怎么了?”
霍雪儿把手中的瓷罐递到了他的手里,“温遥在这里,我帮你把她火化掉了。长姐如母,景免,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疯下去还不管你……”
“滚!”霍景免扯着嗓子怒吼,打断了霍雪儿的讲话,“谁他妈要你多事,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姐了!”
霍雪儿气得脸都黑了,蹬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陆晓柔跟在身后悻悻地跑着。
霍景免抱紧了手中的瓷罐,泪如雨下,“遥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他的遥遥已经变成了这么小的一团,他再也见不到她的脸了,这多么可怕啊。如果上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什么也不要,只要温遥。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夜渐深。
霍景免坐在汽车的驾驶座上,手中死死搂着那个小小的瓷罐,自言自语道,“遥遥,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带你出来兜风的吗,我现在就带你去。”
黑色的迈巴赫一路疾驰,霍景免看着窗户迅速闪过的白色护栏,又看了看怀中白色的瓷罐,喃喃道,“遥遥,是不是我再开快点,就可以去陪你了。”
这样想着,霍景免加重了脚下踩油门的力度,用汽车最快的速度朝着护栏撞去。
砰……
一声巨响,霍景免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抱紧手中盛着骨灰的瓷罐。
而在太平洋彼岸的美国旧金山,温遥正躺在沙滩晒着温暖的太阳,一旁的男人笑意盈盈的望着她,眼中盛满了深情。
那男人可不正是秦易么。
突然,一阵剧痛从温遥的头中闪过,她痛苦地捂住了脑袋。
“遥遥,你怎么了?”秦易焦急地询问着,手忙脚乱地替温遥揉头。
温遥是他偷偷从国内带出来的,而那具尸体不过是他找人提前整容成了温遥的样子,再把那人除掉,用那人的尸体来把霍景免糊弄过去。
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一招,秦易用的极其顺手,成功地把温遥从霍景免身边解救了出来。只是温遥却不幸失忆了,不过秦易觉得失忆了也好,正好可以把那些痛苦的记忆都忘掉。这样,他的遥遥以后就可以一直陪在他身边了。
“阿易,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我脑子里面刚刚好像闪过了一个男人的身影,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温遥的声带刚刚做过手术,所以现在说话还是十分困难,还带着阵阵沙哑。
秦易一阵心疼,替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了耳后,“傻瓜,你只是忘记了我们的过去,我就是你最爱的男人,我们相爱了十年。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第三个人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这样呀,阿易,对不起,我一直想不起来我们的过去。”温遥小鸟依人地搂住了秦易的腰身,把小脸深埋在了他的怀里。
秦易回手抱住了温遥,“没关系,遥遥,我们还会有很久的未来。”
遥遥,即使你是我从霍景免身边偷出来的,我也会让你爱上我。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