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到一半,之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捂住嘴不说了。
我皱了皱眉头盯着她问:“你们家怎么了?”
关月咳嗽了两声,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是她们亲戚家有这种的,她见过所以才知道。
我眯着眼盯着她,她却不敢与我对视。
这关月的身份我始终猜不透,她说自己父母是普通工薪阶层,可有些时候她的表现却一点也不像普通人。
很多大场面我看到都惊讶不已,她却觉得很正常,从朱俊承家到刘志明家都是。
那不是一种自大,而是一种自信,关月跟着我实习也能半年多了,她父母从来没出现过。
不论是吃喝拉撒都是在警局,跟我一样。
普通警察休息会回老家看看,关月却从来没有,这个丫头还真是够神秘的。
在我思考的这段时间,关月已经脱了衣服了,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我捂住眼,赶紧阻止她:“等一下,等一下。”
关月这才停下来,盯着我:“又怎么了?”
我尴尬的道:“那个刘志明肯定误会咱俩关系了,给咱们安排一间房怎么睡?”
关月抬头看了我一眼,双手一摊:“这还不简单,老办法,你睡地我睡床。”
我低头看了一眼地面,要说地面是相当干净的,比我们在警局的宿舍还干净,躺在那上边睡是没问题的。
不过我总不能干躺下去吧,我走到衣柜前让关月把柜子给打开,随后在里面翻了翻,并没有多余的被褥。
“这……”我顿时无语了,虽然现在天很热了,但躺在地上还凉呼呼的。
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关月,咬了咬牙:“那个,你看床那么大,分一半给我可行?”
关月从床上爬了起来:“你不睡地板上了?”
我瞪了她一眼,这睡地板也得有盖的铺的才行,都没有我干躺着怎么能行。
关月很无所谓的表示我想怎么睡都行,她无所谓的,反正我也不正常。
说完她就脱了衣服躺了下去,在我面前她是一点都不顾及,脱的只剩下了内衣钻进了被窝。
说起来也很无语,这那么大的床,一般的被子根本就盖不了才对,但刘志明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超大号被子,整个床上就一个,连分被窝都不行。
起初我没打算进被窝,毕竟关月在里面,我在进去成何体统,但半夜的时候就不行了,一降温直接把我给冻醒了。
我缩成一团盯着关月的被窝纠结了半个小时,到底进还是不进,进去吧不合适,不进去又冷。
到最后没办法只能钻了进去,好在这个被子够大,我只勉强的把自己给包裹住并没有碰到关月。
这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等第二天的时候我是被关月活活给吵醒的。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阳光都照进了卧室里,关月穿了一身睡衣,拍着我:“师父,你长点心吧,这是咱自己家,你睡到太阳晒屁股合适吗?”
我爬起来掏处手机看了看,已经八点半了,这个点确实有点晚了。
我赶紧爬了起来,穿上衣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还流起了鼻涕。
关月一见就捂着嘴偷笑:“让你逞强,感冒科吧,活该。”
我拿纸巾擦了擦鼻涕,瞪了她一眼,指着她道:“你别嚣张,跟个男人住一块都不有所顾虑,今晚穿上衣服睡。”
关月一听就不乐意了,说她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我没有权利要求她穿不穿衣服,她就不穿能咋滴。
说完还贴在我面前神秘的笑了笑:“你是不是怕自己受不了?”
“一边去!”我把关月给推开,赶紧进了洗手间,只听到关月在后边哈哈大笑的声音。
在洗手间里我用凉水冲了冲脸,这丫头是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她穿成那个样子睡,真的太折磨人了。
用凉水冲过就好很多了,我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尽量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趁着这个时间我洗漱了一遍,出来后关月已经换上了正装,也化好妆了。
她见我待了那么久才出来,便捂嘴偷笑:“师父,你是不是鲁智深了?”
我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问她她又不愿意说,还说什么网络用语,我不知道就算了。
折腾了那么久等我们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钟了。
楼上客厅里并没人,下了楼就看到刘志明正在接待什么人,我跟关月也不好去打扰,只好找了一处坐了下来。
在这边能模模糊糊听到那边的消息,我竖着耳朵听了听,听见刘志明好像跟那个人在约时间参加什么典礼,具体的我并没有听太清楚。
正当我想往前贴贴,听清楚的时候,关月拉了拉我,她瞪了我一眼:“师父,你能别那么猥琐吗?要是被人家发现,还以为咱俩小偷呢?”
我咳嗽了一声,这才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只好又坐回了过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那个人离开了,刘志明也站了起来,趁着这个时间我跟关月走上了前去:“刘前辈早。”
我打了声招呼,刘志明才抬头看了我一眼,他摆了摆手道:“早,昨晚二位休息的可好?”
我跟关月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好,太好了,多谢刘前辈的热情款待。”
刘志明摆了摆手道:“昨晚我跟沈兄通过电话了,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儿住着吧,就当散散心了。”
我追你哪还敢嫌弃,我都没睡过那么好的地方,所以赶紧摇头道:“刘前辈如此热情款待,何有嫌弃之理,这些天要给刘前辈添麻烦了。”
刘志明指了指我,抿着嘴道:“你这小子嘴是真会说,要是做销售行业绝对非同一般。”
我一听哈哈笑了笑,表示刘前辈抬举了,我可不是那行的料。
说话的同时我坐在了旁边,刘志明正在连书法,一张很长的宣纸寡白如面,一看就质地优渥。
刘志明的书法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在我这个外行人看来,是看不出来跟墙上那些挂着的书法大家有什么区别的。
在刘志明写完一个字的时候,关月突然道:“刘伯伯,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志明抬头看了一眼,笑着道:“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想说就说。”
关月站了起来指着刘志明写的字道:“书法讲究的是意,劲,洒,挥四种感觉,您在书写的时候意是足够了,劲也够了,但洒和挥还不足,明显放不开。”
关月说完,刘志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相比于他,更惊讶的应该是我,我就这么盯着关月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丫头难不成还懂书法?
刘志明的脸色只是变了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他笑道:“看不出来,小姑娘也懂书法?”
关月点了点头:“略懂一二,小时候曾跟祖父学过几年。”
刘志明听完就明了的点了点头随后道:“有很多书法大师都表示我书写的不够洒脱,小姑娘一眼就看出其中问题,绝不一般,来,书写一张。”
刘志明说着从旁边拿起了一张宣纸递给了关月,而关月也真敢接,她从旁边随便拿出了一支毛笔,便在宣纸上写了三个大字:“侠客行!”
等她写完后,我特意站起来看了一眼,虽然我是外行,但也能一眼看出这字很漂亮。
关月写的侠和里刘志明写的侠一对比就能看出来问题了,一个是苍劲有力,挥洒自如,一个是用力过大,拘拘谨谨。
等关月写完后,刘志明一看直接站了起来,拿过关月写的字仔细观摩了一番,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抚摸着关月写的字,眼中即是欣喜又是激动,最后他直接看向了关月道:“好字,好字,斗胆问下,姑娘的祖父是哪位大师?”
姑娘向刘志明鞠了一躬道:“让刘伯伯见笑了,我祖父只是个不入流的教书先生,跟大师差远了。”
刘志明一听赶紧摆手:“这书法一般人肯定是写不出来的,你只学了两三年就如此水平,那你祖父更是不可想象,不知贵祖父可还在世?”
关月摇了摇头表示已经去世了有五六年了。
刘志明一脸的惋惜,他摇着头叹了口气:“可惜,真是可惜,如此一位书法大家默默陨落,是书法界的一大损失。”
在感叹过后,刘志明又抬头看了关月一眼,又道:“不过还好,老前辈为书法界又培养了一位精英,这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关月赶紧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这只是瞎写,上不了台面,说起来除了在大学的时候写过往后就没有过了。
刘志明让关月不要谦虚,年轻有为就要去释放,就像她祖父一样,有如此的书法造诣,最后却默默去世了?这不是一种遗憾吗?
他还鼓励关月,不要觉得在老一辈面前献丑,或者是让他们丢脸,这都不重要,不行就是不行,嫉妒是没用的,有能力一定要拿出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说完这些,刘志明又道:“今晚我要参加一个书法大家的典礼,到时会有书写比拼,不如你随我一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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