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张婶脸上就满是悲痛了,她长吸了一口气对我道:“死了,十八年前抢劫金条被枪毙了!”
我本来想安慰安慰张婶的,但脑子一转就突然想到了什么,十八年前,抢劫金条被枪毙,E县的人?这不是我在报纸上看到的吗?
那张报纸已经扔了,但内容我记得很清楚,是一群人抢劫了金条后逃到了E县的山里,后来警方在山顶的破庙里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当场将其击毙了。
难不成报纸上说的就是张婶的儿子?而张婶说的就是报纸上的事?
我暂时放弃了去找关月的打算,转而走向了张婶安慰她人死不能复生,都过去十八年了她也不玩太难过了。
张婶抹了一把眼泪,强颜欢笑的表示我说的也对,像他儿子这种犯了法的罪人就该枪毙,死了就是对这个社会最大的贡献,她这个母亲做的失败,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儿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搀扶着把她送回了家,找来了一张椅子让她坐下,我搬来了小板凳坐到了她旁边道:“张婶,本来我不应该勾起你痛苦的回忆的,但我想听听您儿子的事?能跟我说说吗?”
张婶长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对我道:“都是老事了,没啥该提不该提的,你想知道婶告诉你就是了。”
接着张婶把具体的情况说了一下,原来张婶一共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儿。
儿子是老大,比女儿大了整整十岁,十八年前她儿子早早的就退了学跟一些狐朋狗友瞎混。
孩子爹死的早她一个当妈的也管不住,两个人产生过不少冲突与矛盾。
有一天张婶的大儿子提出要跟朋友一起去爬山,问张婶要了些钱。
张婶起初不信,不愿意给,因为她这个儿子她很清楚,吃喝赌全占,钱从来没花到过正地方。
但当时经不住儿子的软磨硬泡还是给了,给了一半,那次少有一次的儿子没有说什么。
她记得还很清楚那天是下午,她儿子背着大包小包出门了,这一出去就出去了好几天。
她以为孩子又出去玩去了,就没在意,谁知道过了两天警察突然找到了她,告诉她儿子被枪毙了,给出的理由就是抢劫。
她当时一下子就昏了过去,第二天才醒来,她是万万不相信自己儿子会抢劫的。
但不相信又能怎么办?人已经死了,警方给出了证据,是她儿子抱着金条逃跑的照片。
这一下不愿意相信的张婶也得信了,孩子死了后警方给带了回来,让她们下葬。
这件事当时挺轰动的,上了报纸,她也看到过,说起来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做了错事就该受到惩罚,她并没觉得警方做的有什么不对。
我皱了皱眉头,听张婶所说我了解了个大概,可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这抢劫罪在大也得抓回来后审讯画押才能判决,怎么直接就枪毙了呢?这不符合警方办案流程啊。
我问张婶才知道,原来不仅是抢劫,抢劫后逃跑被警方堵到了一处破庙当中。
警方要他们出来自首,但几个人不愿意还拿石头砸警察就被击毙了。
按理说袭警,或者抵抗执法,警方是有权武力处理的。
但从张婶这话里所说,仅仅是石头凶手手里又没有什么杀伤性的武器,直接进去抓会比枪毙更合适。
可能是当时的办案手法跟现在不一样吧,我心里头想。
“后来呢?”我又问。
张婶告诉我后来把孩子埋了后她很久不能接受,在家里待了足足一个多月才出门。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她没在改嫁也没有在要个孩子,就这么跟女儿相依为命到现在。
她这个女儿从小就优秀,学习很好,长大又争气考上了京都的大学,现在工作上已经没问题了,就生活上了。
她女儿从小就没体会过父爱,家里也一直缺个男人,都说缺个男人塌了半边天。
她看我不错,不论是长相还是工作都挺好,她们不势力,不需要我有钱有车,只要相爱就行。
我苦笑的问:“您难道不恨警察吗?”
自己的儿子被警察击毙这要是其他人心里肯定对警察有怨言,这张婶没有,还愿意招一个警察作为女婿真不容易。
张婶表示为什么要恨?就因为枪毙了她儿子,那是她儿子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活该……
我打住了张婶让她不要说了,她有这种想法当然是好的,但我跟她女儿确实不合适。
“你怎么知道不合适?这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你们都没接触过就知道不合适了?”张婶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我自认在这方面不是她的对手。
她说到这儿突然眯着眼看了我一眼道:“你是不是怕有压力?觉得我女儿比你强?”
我摇了摇头表示跟这个没关系,感情这东西跟家庭金钱都没关系,是两个人之间不由自主产生的一种共鸣,强迫来的感情是不长久的。
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婶在不舒服又能说什么呢?她长叹了一口气,摆着手道:“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主见我们老年人管不了,一切随缘吧!”
张婶会有这种想法当然是好的,我长舒了口气,至少以后再见她不会怕了。
我站了起来,该了解的已经了解了,在继续待着也没啥意义了,就让张婶保重,离开了。
从张婶家出来我跟关月打了个电话问她那边儿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什么?
关月告诉我还没有,她已经走访了几家了,有两家表示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还有几家虽然听到了,却不清晰。
我让她回来吧,不要在问了,几家都这样那就没必要再谈了,在谈也是这样。
关月没多久就出来了,她见到我显得很惊讶,往周围打量了两眼便问我:“你一直在这儿吗?为啥刚刚我从这过没见到你。”
我告诉关月我去了张婶家,一提起张婶关月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我赶紧解释是正事,张婶想起了些什么,并且还无意间知道了另一件大事。
关月问我什么大事?
我索性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道:“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在C市警察局我收到的那个神秘信封吗?”
关月寻思了一会儿便道:“是带报纸的吗?”
我点头道:“没错,就是那个,报纸上的内容你还记不记得。”
关月想了想告诉我还记得上面记载了一件发生在十八年前E县的一起抢劫案。
我打了个响指道:“对,你知道抢劫犯里面有一个人是谁吗?”
关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不会是那个老太婆吧?”
我瞪了她一眼:“你什么想法?那抢劫犯都被枪毙了。”
关月恍然大悟:“对,对,被枪毙了,老太婆还活着不是她,那就是她老公!”
我摇了摇头也反驳了,告诉关月是老太婆的儿子。
关月听完被惊到了,张大着嘴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诧异的道:“不会吧?她儿子?她女儿才多大?十八年前还穿着开裆裤的吧?抢什么劫?”
我让关月别打岔耐心听我说,张婶一共两个孩子,儿子是老大,比女儿大了十岁,现在她女儿二十五,十八年前就是7岁,大十年,十七八岁的样子,能被枪毙应该是成年了。
她儿子就是抢劫犯之一,当年就被枪毙了。
关月起初还不相信,最后见我不是开玩笑,她也愣住了:“这么巧!?”
我告诉她我也没想到张婶还有个儿子,更没想到会被枪毙,这真是造化弄人。
关月摆了摆手:“那又如何,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案子都破了,你还那么上心干嘛?”
我表示不是上心,是好奇,神秘人告诉我一件已经破了案的案子是什么意思?
这十八年间,S市破的大案要案多了去了,为啥偏偏只选这一个,总得有理由吧?
我有了大胆的猜想:“你说会不会这个凶手跟那件案子有关?”
关月一巴掌拍在了我脑袋上:“我说你啊,就别胡思乱想了,那件案子抢劫犯全被击毙了,还有什么凶手存在?”
关月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要说凶手没击毙完漏了一个,他要报仇也是找警察才对。
但死的这些人跟警察并没有关系,警察更没有理由要报仇了,都是无缘无故的。
我暂时将这个事抛到脑后了,跟关月回到警局后,王燕已经从法医部回来了。
她见我回来便主动告诉了我,法医部的检验报告,初步确定,那血迹是死者的。
我问王燕什么叫初步确定,要么就是要么就不是怎么还有初步确定的。
王燕告诉我从血型和红细胞来对比跟死者是吻合的,不过有一点,死者的血只占了整个盆血的十分之一,也就巴掌一半的样子。
法医部的专家表示要是割喉,那么就会喷溅,加上死者脖子处的伤口那么大血迹流的应该非常多才对,怎么可能就半巴掌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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