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机还给了蔡晓芬,看了照片心里多少有了点底,两巴掌大的面积说起来一只鸡的血是能流那么多的?
难不成真的是鸡血?
几天前的血早都被风化了,也无处调查,我叹了口气准备去看看秦队长的那边的情况。
我站起身向两个人道了声谢,随后便准备离开了,张婶却突然一把抓住了我。
我愣了愣,她才道:“你是不是对那血感兴趣?照片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看真的。”
张婶拉着我就跑,根本没给我反应的机会就被她给拽到了自己家。
她把我拽进厨房,从冰箱里端出来一个不锈钢盆,我明显看到里面一片红,但因为被冻的时间长,表面已经结冰了。
张婶将盆放到了案板上,指着道:“这就是那血,你看吧!”
我一愣:“您怎么做到的?”
张婶告诉我这鸡血也是可以吃的,那么大一片就那么扔了多浪费,她就把上边的一层给取了回来打算炖成血块吃。
这几天太忙了就把这事给忘了,得亏我提醒了,要不是她真的就忘了。
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却是相当的诧异,这张婶还真是个人才,别人掉了的东西都不捡了,她还能捡起来这种不浪费的品质还是不错的。
我大致的打量了一遍,从外观上看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片红,根本分不清什么跟什么。
我看了关月一眼对她道:“你有什么想法?”
关月摸着下巴皱了皱眉头随后道:“就是一盆鸡血没什么想法。”
我摇了摇头告诉关月这并不一定全是鸡血。
关月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怕吓到张婶就没直说,而是转而问张婶:“这盆血我能带走吗?”
张婶一听赶紧点了点头:“能,当然能,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问她。
“把你的联系方式告诉我一下,否则免谈!”张婶手一挽放在了胸前,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这让关月可郁闷不已,她问张婶问我要联系方式干什么?
张婶让她别管这是她和我之间的事,我只要同意这盆东西拿走,不同意就别怪她小气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警察,你有义务配合我们办案。”关月的脾气已经在上来的路上了。
那张婶却头一撇的道:“我已经配合你们了啊,你们问的我知道的都说了,没哪里对不起你们吧。”
说完这句话她看了一眼不锈钢盆里的鸡血,紧接着道:“不过这鸡血是我的私人物品,我有权利处置,你们警察没权利强取豪夺吧?”
“你……”关月已经火了。
我赶紧拉住了她让她别冲动,随后对那张婶道:“不就是一个联系方式吗?没什么的,您有微信吧,我加您微信。”
张婶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加上微信后她便摆了摆手:“拿走吧,拿走吧,盆送你们了。”
从张婶家出来关月可气坏了,一把甩开了我问我刚刚为什么拦着她。
我告诉关月这盆血很重要她要是将张婶给热恼了怎么办?
关月一听就不乐意的道:“把她惹恼又如何?她还敢不给?敢抵抗办案我送她进拘留所。”
我安慰关月就别没事找事了,这又不是D县C市什么都能依着她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也就加个微信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关月一听就不乐意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便道:“你都没有替我说过话,竟然替一个老妇女说话,你不会看上她了吧!”
我腿一软,赶紧扶住了旁边的电线杆,随后瞪了关月一眼说她想什么的?我有毛病我看上个大妈?
是那大妈想将自己女儿介绍给我认识。
关月听完才脸色好看了一点,嘴里嘟囔着不变态就行。
接着她又指着我约法三章的道:“我告诉你你老实点,要是敢沾花惹草,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赶紧点了点头,嘴里称是,但很快意识到了不对:“你是我徒弟啊,你敢跟我这么说话?”
关月“切”了一声表示师父怎么了?师父错了就不能说了,还介绍女儿,她呸。
我知道这丫头心里头已经将我据为己有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索性就将这个话题给跳过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盯着那盆血在看,从张婶家到警察局那么远的路程,上边的冰已经化完了,一股子血腥味别提有多浓了。
要不是我掏出了警察证,那出租车司机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上车的。
一男一女端着一盆血打车,不论谁都会怕的这很正常。
回到警局后我给王燕打了个电话问她怎么样?案宗可有什么消息?
王燕告诉我暂时还没查到,03年那年案子太多了,各种乱七八糟的都有,查起来很难。
我安慰她别着急慢慢来,说完这些我又让她下来一趟,我带回来了好东西。
王燕很快就下来了,当她看到我端着一盆血的时间眼珠子差点没飞出来。
指着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我让她别激动这只是鸡血。
王燕这才好了点,刚要凑上来,关月就补充了一句:“但并不一定全是鸡血。”
王燕停下了脚步用着一股子神神道道的语气问关月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怕在让关月说,这王燕非得被折腾疯,所以先她一步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这血里很有可能跟死者有关系,有死者的血。”
我将盆放到了王燕的手上对她道:“麻烦你一次去法医部鉴定一下,看究竟是鸡血还是人血。”
王燕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血看了一眼,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排斥,脸都扭曲了:“你们…你们从哪儿弄来的?”
我告诉她这事说来话长,她先送过去,等晚上回宿舍后再详细告诉她。
王燕没办法只好答应,她回办公室先把这血装到了一个储藏盒里,拎着跑出去了。
将这件事办完我也没有闲着给秦队长打了个电话问他那边怎么样?
秦队长告诉我有消息了,经过交警大队对那条路口的监控显示,在4月20日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死者发哥曾在附近出现过。
我眉头一挑,问秦队长具体的情况跟我说一下。
秦队长告诉我是这样的,凌晨三点十五分的时候,死者发哥从建筑工地往北走了,他猜测应该是去了烟酒店老板那条街。
中间是需要通过我们所提到的那片居民区的。
从今天早些时候调取的监控录像来看,死者发哥曾出现过,但并没有在街道附近出现,这说明一定是在某处被杀害了。
而被杀害的地方不出意外就是那片居民区。
秦队长说的比较绕,不过我大致也算是听明白了,发哥曾在4月20日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从建筑工地出发打算去平时捡破烂的地方捡东西。
在到了居民区之后就没在出现,所以判定是居民区所为,这一点是很好了解的。
我又问秦队长有没有发现凶手的痕迹?
秦队长表示没有,凶手是在大概四点的时候出现在的监控区域,但从何处来的并不知道。
他怀疑凶手早早的就躲到了居民区,就是等发哥经过的时候将其杀害。
了解到的情况就那么多,我让秦队长快回来吧,我已经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陷入了沉思当中,秦队长说是凶手在居民区潜伏了起来,可蔡晓芬所说却是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
凶手潜藏的时候为什么要动摩托车呢?并且从来到久用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是在杀人还是做别的事。
想解决这个问题只有等那盆血查出来看是纯鸡血还是有人血在能说通了。
跟秦队长会合后,王燕也从法医部回来了,我们重点交换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不知不觉中就聊到了晚上八点,在警局吃了顿饭,就准备回宿舍了。
王燕今天心情不错,说要请我们吃饭来犒劳我们,本来我跟秦队长是不想她破费的。
但耐不住她坚持也就妥协了,我们找了个不太高档的小饭店,点了一些吃的。
吃饭的时候我把今天的情况跟王燕讲了一下,王燕听完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一个连身份都不知道的死者,就能调查那么多,佩服!”
我笑了笑,告诉她这没什么好佩服的,这次只是个巧合,就跟前两件案子的,我们三个查了一个月了,结果查到了死路上这找谁说理去。
王燕举起了一杯酒对我们道:“不管怎么说?这次你们帮了我不少忙,这杯酒我敬你们。”
说完她一口闷掉了,我跟秦队长对视一眼也不能丢人不是,也闷了一杯。
酒总共喝了一杯,剩下时间就在吃饭,就等到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并不是那种电话铃声,而是微信的。
本来我是没打算管她的,但响了两下后我还是把手机掏了出来看了一眼,有人加我,看头像是个女人但我并不认识,网名是一只孤独的鱼。
我还没反应过来关月就把手机给抢了过去:“我倒是要看看这条母鱼有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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