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过一场囚途楚晚秦泽》第12章 去见母亲

    对于所要继承的钱,我没有一点兴趣。
    秦泽说过,他会养我,苦一点也没什么。
    但我需要一个真相,我点点头,转了身,正准备走。
    律师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乌压压的一群身穿黑西装的法国男子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当头一个男人,是爸爸曾经极其信任的护卫队队长朱吉尔。
    也是那晚我亲眼见到的,强暴陶冰茹的男人。
    他们出现在这里,出乎意料的,我竟然一点都不惊讶。
    我向朱吉尔走去,他弯了弯腰,极其绅士地向我做了亲手礼。
    我掏出手帕擦擦被他碰过的手,淡淡用法语回了声:“走吧。”
    朱吉尔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也许在讶异我竟然什么都不问就会和他们走。
    岁月的历练终归还是令朱吉尔收起一瞬的惊讶,做了个姿势,请我上车。
    我脚步微迈,却又停在原地,头微向后一侧,目光在一个方向停留了很久,心里丝丝抽疼,那压抑了一个月的思念几乎快要奔涌而出。
    最终我还是将目光收回,离开。
    我坐上车的时候,听到一声女性汉语的焦急喊叫:“你不去抓她我可去了!”
    我被朱吉尔带到了法国贫民区的墓碑群里。
    这里的死人墓碑管理很差,草地上四处扔着垃圾,有些墓碑甚至歪倒在一边,其旁边杂草丛生而无人看管。
    朱吉尔在前面引路,我身后跟了一群保镖,越是接近目的地,我的心便跳得越快。
    真相,似乎真相性的东西离我越来越近。
    朱吉尔在一个看上去似是新修建的墓碑前站立,那里供着贡品和鲜花。
    我越过朱吉尔,向墓碑接近,这才看清,其实这墓碑也有些年月了,上面有些风蚀的痕迹。
    墓碑上刻着我爸爸的名字,还有我爸爸的照片。
    照片也有了些年岁,已经泛了黄,甚至起了边。
    我的爸爸明明两个月前才去世,可这东西却是已经有了年月!
    是谁,谁这么想我爸爸死!
    我向墓碑上刻着的立碑人看去,只有贺雪二字,没有写她的身份。
    向来立碑,都是谁谁之妻谁谁之女来立,可那里贺雪二字明晃晃刻着,却未说明她就是我父亲的妻子。
    我一下子跪倒在爸爸的墓碑前,只有茫然、麻木,却丝毫哭不出来。
    爸爸,如果你醒着,可不可以告诉小晚,为什么妈妈会在你活着时就立好你的墓碑?
    这么些年,我亲眼看着她也疼我,也宠我,可她却想她最爱的女儿的父亲去死!
    好好的家,就这样忽然散了。
    我没了孩子,没了丈夫,没了父亲。
    这个世界好像对你,对我,都好残忍。
    “小晚,痛吗?”
    这样的问话让我猛然一怔,肚腹之处又似乎疼痛起来。
    一年前,东方皓沐将脚踩在我的肚子上,亲眼看着我为他辛苦孕育的孩子死在他的脚下,他问我:楚晚,痛吗?
    如今,我跪在爸爸墓碑前,我的妈妈派人绑来我,然后也问我:小晚,痛吗?
    他们一个一个都想要楚晚疼,想要楚晚死吗?
    这个世界上,好像只有秦泽喜欢我笑了。
    我站起来,回过身看向那个已经将近两年未见的母亲,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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