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这副样子,彻彻底底的让裕王爷放下了心神。“砰”的一声,裕王爷手中的剑落在了地上,他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太子。虎目中含着泪光,直接向着太子的方向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开口说道:“阿琛,小阿琛……”
“七叔。七叔你没有不要我……”太子的眼睛里含着泪光,不一会儿,就有两道蜿蜒的水痕出现在太子如玉般精致的脸庞上。顿时,裕王爷的整颗心都碎了。
“自己怎么可以对小阿琛这么狠心呢,要知道,小阿琛出生的时候,自己是那么的期待啊。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这么想着,裕王爷顿时充满了对太子的心疼。
“……爹爹,你,你不要被骗,骗了……他,他是骗你的。”魏源强行的冲破了清河公主隔空点穴的手法,然后张开嘴就吐了一口鲜血。
原本裕王爷还没有那么在乎。只是一心想着自己的确是对不起太子。此刻看到太子的委屈,所以想要过来安慰安慰。但是在听到了自己心爱的儿子居然不知道为什么吐血了之后,裕王爷蓦然之间回头,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毕竟,侄子什么的再亲,再愧疚,也都比不过自家的儿子重要啊。裕王爷回过头,焦急的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太子尚且还流着泪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计划被破坏的懊恼。心中恼恨魏源怎么会这么快就冲破穴道。最后让事情变成这样。他颇有些郁闷的咬了咬嘴唇,然后递了一个“动手”的目光给还在一旁自责是自己做的不好的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瞬间明白了过来,立刻甩着自己手中的丝绸,向空门大露,毫无防备的对着自己和太子的后背攻击过去。
“爹!”
“裕王爷小心!”
两声喊声以及自己多年以来的经验告诉裕王爷,自己遇到危险了。他想要回头或者是转身躲过袭击。但是他忘记了。魏源也忘记了。一个已经年逾古稀,身子半截埋在黄土里的老人,纵使是有意识,也还是达不到成功的避开伤害的地步啊。
因此,当那个蕴含了清河公主内力的丝绸向着裕王爷袭击过去的时候,裕王爷也根本就躲不开了。
“砰!”魏源目眦欲裂。自己的亲生父亲啊。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一定不会出事的,对不对?
“施大哥!”一声喊声惊动了魏源已经被封闭了的思维。
“施大哥,施大哥你怎么样了。”
“小伙子,小伙子你没事吧?”
父亲的声音?嗯。中气十足,他没事?魏源突然之间好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猛然之间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向了自家的父亲。
嗯。衣服完好,面色红润。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比他这个当儿子的自己脸色还要好看。所以……魏源看到了倒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吐着鲜血,被胡念珍,费博远和自家的爹爹围起来密不透风的人。施咏德?
魏源的心头一惊。他是认识施咏德的。因为当初和施咏德一起,都爱上了胡念珍这个有夫之妇,所以两个人可以说是难兄难弟,同样都十分的痛楚。原本以为没有人会和自己一样的。但是看到了彼此,总之是一个心里安慰不是。
魏源的心头一跳。是施咏德替自己的爹爹挡了那一击?魏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就向着费博远等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看着施咏德,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复杂。他自然是知道,清河公主虽然不是有心想要杀了自己的爹爹,但是却是有心想要让他重伤,然后抓着他逃走的。自家的爹爹会武功,魏源清楚。他知道自己的爹爹死不了,但是人老了,难免会受伤。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一个只能说是萍水相逢,并不算是熟识的家伙居然会对他的爹爹这么好。主动出手想要帮着自家的爹爹挡那一击。他是知道施咏德的。
没有内力,不会武功。而且想必施咏德自己也知道,如果给裕王爷挡完这一击,可能自己也要死了……想到了这里,魏源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不禁泪目,说道:“你……”施咏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还不起一条命啊。
但是魏源却无法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施咏德,可能自己的爹爹的姓命也会活不了多久的。这就相当于施咏德是自己的恩人。
施咏德好像是明白魏源的意思,他还带着血的嘴角冲着魏源露出了一个带血的笑容,然后说:“呵呵,我不会让念珍失望的。”
是啊,不会让念珍失望。因为裕王爷受了重伤了,胡念珍就会有可能受伤。他舍不得胡念珍受伤,所以宁可拼着自己的姓命去保护胡念珍。一个单纯耿直的男子啊。
这些没有说完的话,魏源明白,费博远也明白。他们两个男子都泪目了。看着重伤吐血的施咏德,费博远居然破天荒的骂了一句狠话:
“贼人。施咏德我告诉你,我费博远绝对不会欠人人情的。我告诉你,你不会死的。你死了,念珍会记得你一辈子的。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容许的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救活你,你知道吗。你要是这么死了,我就把你挫骨扬灰。
连给念珍祭祀的机会都不给!你知不知道!”费博远眼角通红一大片,这是费博远头一回这么生气。也是在进这个殿里,头一回情绪这么失控。
他从衣襟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然后喂给施咏德吃下去。施咏德皱了皱眉头。
“不是毒药。你还是吃了吧。”费博远不由分说的把东西给施咏德灌了下去,由不得施咏德挣扎。
果然,施咏德吃了那个药之后,脸色变得好多了。魏源父子两个感激的看着费博远。因为如果不是费博远,也许他们父子两个就要背上一条人命了。当然,魏源父子两个最感谢的还是施咏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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