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芷桐要认祖归宗,虽然是件大事,但操作起来还蛮简单的,因为事先知会过凤家族老。
时芷桐身穿绣着彩凤纹样的红衣,头戴凤冠,在凤家祖宗的排位前磕了几个响头,便将名字写入了凤家的族谱里。
接下来便是见凤家的族人们,凤家在上三界隐世多年,族人们身上都有一股仙风道骨,不问世事的气质,再加上有凤酒紧紧护着,时芷桐倒没有受到什么刁难,她反而收到了一大堆价值不菲的见面礼。
等几日后,时芷桐认祖归宗的消息在上三界传开,才掀起了滔天大浪。
不过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再加上是凤家内里的事,外人纵是有万般意见,也无从置喙。
在这期间,冥谕也和凌家的隐藏势力接触上了,那些人在时隔多年之后,再次接到来自凌家人的命令,而命令只有一条――那就是保护时芷桐。
尽管时芷桐手中的镯子非常令人垂涎,但她现在已是凤家人,凤家护短的事在上三界是非常有名的,而敢在太岁头上的土动土的人也没几个,因此,时芷桐的身边终于清静了下来。
这一清静下来,冥谕终于有时间考虑一下他和时芷桐的“终身大事”了。
他和时芷桐历经了不少挫折,也经历了几次分离,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认定了彼此,忠贞不渝,永世不改,在冥谕看来,这就是天定的姻缘。
只是,他还欠芷桐一个婚礼。
现在,他想要给芷桐一个惊喜。
冥谕去找凤酒商量,凤酒本来就是爱玩爱闹的性子,听了冥谕的打算,当下将婚礼的一切杂物大包大揽了下来,誓要给他家的掌上珍宝,给天下人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
写着冥谕和时芷桐名字的请帖,在这几日,被青鸾鸟带着飞遍了上三界和下三界。
这天,时芷桐正在屋内午睡,其华突然找了来,还神神秘秘地给她带来了一样东西。
时芷桐疑惑地打开,见是一套大红八幅湘裙,并着玉冠头钗,她疑惑道:“其华,这是什么?”
其华笑容可掬道:“有位重要的客人要见您,这是凤大人命我给你送来的礼服。”
什么样的客人,需要这样郑重其事地沐浴更衣去见?
时芷桐很好奇,问其华,其华但笑不语。
其华唤来丫鬟,给时芷桐好生打扮了一番,等更衣完毕之后,时芷桐顶着一个高高的发髻,连转一下脖子都困难,她对着其华讨好道:“好其华,你就告诉我嘛,究竟是哪位大人物?”
“姑娘到了那儿就知道了。”其华仍然如此笑答道。
其华将时芷桐扶了出去,等到了外面,时芷桐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在凤府的门口,停了一辆巨大的花车,花车四侧摆满各式鲜花,以琼玉作顶,四面软烟罗垂下,香气缭绕,车头前牵着的,竟然是几千只白鹤。
时芷桐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其华。
其华笑道:“姑娘别问那么多了,到地方了,姑娘自然就知道了。”
白鹤牵着宫车飞了很久才落了地,时芷桐正想和车里钻出去,其华却突然拉住她,将一块红绸戴在了她的头上。
等到时芷桐从车里出来时,隔着朦朦胧胧的红绸,看着锦袍玉带的冥谕笑容温柔地站在她面前,并冲她伸出手时,看着红绸满天,周围欢呼声四起的宾客们,时芷桐突然泪如雨下。
原来她要见的人,就是他啊!
时芷桐将手递给冥谕,两人缓缓走至高堂前,伴随着礼官的高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时芷桐红绸下的唇微微勾起,到了现在,她仍有种恍然在梦里的感觉。
“礼成,送入洞房!”
冥谕突然上前,挥开丫鬟,将时芷桐一把抱了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道:“夫人,我送你入洞房了!”
周围人顿时起哄,欢呼声响彻云霄。
冥谕拿起称杆,缓缓挑开时芷桐的盖头,正对上一张红霞漫天的芙蓉面。
“公子,夫人,该喝合卺酒了。”其华端上两杯系着红绳的酒,分别递给了冥谕和时芷桐。
时芷桐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去看冥谕越来越火热的眼神,她将合卺酒端在手里,微微向前倾,将自己的手臂穿过冥谕的手臂,再将酒樽端到自己唇边。
即便隔着厚厚的衣物,依旧能感觉到冥谕手臂上那滚烫的温度。
不知道为什么,时芷桐越来越慌张,身子也越来越软,她匆匆喝完交杯酒,就要将手收回去。
冥谕却一把握住她往回缩的手,将它拉住怀里,十字相扣,即便是这样,他仍然有些不满足。
“娘子。”
冥谕不顾还有丫鬟在场,一把将她抱住,埋在她脖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满足道,“娘子,太好了,你终于完完全全是我的了,我真开心,你呢,你开心吗?”
几个丫鬟互相望了一眼,脸颊通红,随后捂着嘴退下去了。
“嗯。”
等喜房的门再次被关紧后,时芷桐才轻轻应到,脸上红晕更甚,她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冥谕,“你是什么时候筹办这场婚礼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冥谕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若是让你知道了,此事还有惊喜可言吗?”
时芷桐低下头,喃喃道:“谢谢你,冥谕,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若要谢我,就给我生个孩子吧。”冥谕在时芷桐耳边轻声调笑。
时芷桐在冥谕肩膀上捶了捶,嗔道:“说什么呢,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不知羞的人?”
“为夫是个什么样的人,夫人之前不清楚吗?”说完,冥谕在时芷桐的嘴唇上亲了亲,“我也只有在夫面前这般放松了。”
冥谕抬起手,将时芷桐头上的钗环取了下来,她的一头青丝如瀑落下,冥谕将手指插进时芷桐的青丝之中,将她拉到身前,缓缓吻住了她的唇。
时芷桐闭上眼,顺从地将手放在冥谕的脖子上,两人吻得越来越深入,红帐之中的温度越来越高,冥谕的手放在了时芷桐的衣襟上,随着时芷桐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被剥下来,红帐慢慢垂下,遮住了一室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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