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泽看到星僮这个样子,以为星僮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走过去开口问道:“星僮,你怎么了?”
星僮摆了摆手,示意现在自己正在漱口,没有办法回答沈玉泽的问题。
沈玉泽很是关切地帮星僮递着水,他不明白星僮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在这时,沈玉泽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星僮脚下有一只打破了的瓷碗,他定睛一看,发现这不就是刚才自己亲手为钟巧做的那碗鸡蛋羹吗?
难道钟巧没吃?
沈玉泽顿住,他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钟巧,又回过头来看着还在不停漱口的星僮,终于开口:“星僮,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玉泽抬起手指了指地上的那碗被打碎的鸡蛋羹,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星僮。
“公子!快点离这个东西远一点!”
星僮看到沈玉泽就站在鸡蛋羹旁边,也顾不上自己已经吐的七荤八素的样子,连忙走到沈玉泽面前,把沈玉泽拉到了一边。
“公子,那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我饿了去厨房找吃的,便看到锅灶上就这一碗在冒着热气,我只是偷偷尝了那么一小口,就把我给吃吐了……公子,这东西有毒啊!”
星僮痛心疾首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谁的心肠那么歹毒,把一个不明不白的东西放在了灶台上,害得星僮刚刚吃了一小口而已,就恨不得把自己的五脏六腑全部给吐出来!
听到星僮的话,沈玉泽嘴角抽了抽,半晌,幽幽开口:“是吗?你不是吃了吗,我也没看到你中毒啊。”
“公子有所不知,这个东西它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毒,它就是要靠自己本身的味道来把人恶心死,我长那么大,从来没有吃到过那么难吃的东西……哎公子,您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吗?”
星僮一边龇牙咧嘴地说着,一边抬头看着沈玉泽,当看到沈玉泽那张比中了毒还要难看的那张脸时,星僮顿时愣住。
沈玉泽看着星僮一脸无辜和无知的表情,开口微微一笑:“说完了?”
“啊……说、说完了啊。”
“星僮,我帐篷里面的卫生需要打扫一下,辛苦你了。”
沈玉泽握了握拳头,他忍住想要把星僮爆打一顿的冲动,转身离开。
“哎哎哎公子,我可是您的贴身侍卫,要一直跟在你身后面的,怎么可以把时间浪费在打扫卫生上面呢?这也太大材小用了!”
“让你去你就去!”沈玉泽头也不回地离开,他无视星僮在身后的哀嚎,一脸地不悦。
这该死的星僮,竟然用如此夸张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厨艺有多么的差,真是太过分了!
沈玉泽一脸不悦地走到钟巧面前,一言不发。
钟巧看到沈玉泽这个样子,眉头紧了紧,开口:“怎么了?星僮怎么会成那个样子?还有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巧儿,我刚才做的那个鸡蛋羹……你吃了吗?”
沈玉泽面对钟巧的关心,内心越来越羞愧难当,虽然很是不愿意承认,但是星僮竟然能吐成那个样子,想必那碗鸡蛋羹是非常的难吃了。
“我……”钟巧没有想到沈玉泽会突然间问自己这个问题,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好。
“你没吃对不对?”沈玉泽看到钟巧如此犹豫,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
“这个……”钟巧苦笑一声,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自己坑自己。
沈玉泽听到后,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就知道!
“那个……巧儿,幸亏你没吃,这样,这是我第一次做,肯定有很多的不足,下次,我下次重新给你做一遍,到时候一定会比现在好。”
“不不不沈玉泽,不用那么麻烦了,你每天那么忙,就不要在厨房里面浪费自己的时间了!”
一向冷静的钟巧一听到沈玉泽以后还要继续做饭,头顿时摇的像一个拨浪鼓一样。
“巧儿……”看到钟巧那么害怕自己下厨房沈玉泽感到非常的挫败,难道自己下厨房这件事,对钟巧来说,是如此一件可怕的事情吗?
“沈玉泽,你的擅长之处不在厨艺,在别的地方,所以我劝你,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了,把你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别的地方,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钟巧发现沈玉泽这次对厨艺是异常地着迷,她叹了一口气,走到沈玉泽面前,抬起手拍了拍沈玉泽的肩膀,一脸凝重地劝着,还没等沈玉泽反应过来,钟巧便转身,一溜烟儿地消失在了沈玉泽的面前。
沈玉泽嘴巴张了张,到最后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他扭头看了看身上拿着拖把扫把一脸哀怨的星僮,叹了一口气,双手背在身后,陷入沉思,缓缓离开。
一群人稍作休整了半天之后,春猎便正式开始。
天凤帝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却依旧像那些年轻人一样,身披劲装,胯下一匹毛色纯正,品种优良地汗血宝马,他站在人群中央,面色凝重。
钟巧也同样骑着一匹马跟在沈玉泽身后,她看着天凤帝从侍从手里接过一支箭,准备搭弓射出春猎开始后的第一支箭,她凑到沈玉泽耳朵旁,开口有些好奇地问:
“皇上年纪都那么大了,我本来以为这一次他不会亲自上马,没想到皇上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精神抖擞。”
沈玉泽点了点头,眼底也全是敬佩:“是啊,我也没想到皇上会亲自上马。”
说罢,天凤帝已经射出了第一支箭,正中红心,围观的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其中叫好声掺杂着称赞声,此起彼伏。
天凤帝仿佛对这次自己的成绩也是相当地满意,他嘴角上扬,面容也变得缓和了许多,天凤帝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抬手示意安静,周围人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诸位,今日是老规矩,谁打的猎物最多,谁就是我天凤朝第一勇士,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晚上,中间所有的猎物都算数,所以还请诸位努力,好好表现,不要辱我朝威严。”
“是!”
天凤帝一声令下,本来还在天凤帝周围的那些人便纷纷骑着马,陆续离开了天凤帝身边,沈玉泽扭头对着钟巧笑了笑,来口说道:“巧儿,你就跟在我身后,林子里面的野兽可凶猛了,我得保护你。”
钟巧一听沈玉泽就是故意开口吓自己,她白了沈玉泽一眼,懒得跟沈玉泽耍嘴皮子。
“沈玉泽,你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我才不需要你的保护。”
说完,钟巧扯了扯马匹的缰绳,率先一步走进了林子。
“巧儿你等等我!”沈玉泽看到钟巧不搭理自己,连忙跟了上去。
一边的楚云一个人待着,本来他就是皇上请过来的客人,所有的人对楚云都是以礼相待,只是现在那些人都听从天凤帝的指令,争先恐后地进去了树林,前去打猎,也就没有人有时间搭理楚云,楚云倒也乐得自在,他也不太愿意跟那些人打交道。
楚云走到马匹的前面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马匹的头,安抚了一下自己的马匹,正准备一跃而起的时候,楚云眼睛的余光看到了不远处手忙脚乱的帝瑾萱,顿住。
“哎呀你别乱动好不好,明明在宫里面的时候还很听话,怎么一跑到这里就不行了……别别别乱动!”
帝瑾萱纤细的手臂紧紧地牵住马匹的缰绳,可是面前的那匹马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变得好动起来,头不安地四处摇晃,帝瑾萱小小的身子便随着马儿的头四处挪动着。
“你别乱动……啊!”帝瑾萱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就在这时,马儿突然间剧烈抖动了一下,帝瑾萱没有防备,一下子被甩到了一边。
眼看着帝瑾萱就要摔出去的时候,一直观察着这边情况的楚云再也没有办法做到坐视不理,他轻轻踮起了脚尖,便瞬间移动到了帝瑾萱的身后,手放在帝瑾萱的腰上,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没事吧?”
楚云看着因为害怕在自己怀里面缩成一团的帝瑾萱,淡淡开口。
“啊?”
帝瑾萱在被甩出去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完了,但是现在,她并没有感受到一丝疼痛,到底感觉落入了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
“啊什么啊,我问你有没有事?”
楚云看到帝瑾萱仍然不敢睁开眼睛的样子,心里一阵不耐烦,为什么每次见到帝瑾萱,总有各种各样的状况发生?
“钟云?”
帝瑾萱听到了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猛的睁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人,语气里也有一丝惊喜。
“是你啊钟云!”帝瑾萱看着面前那张放大了的脸,眼底浮上一丝惊喜,她不管不顾地抬起手,一把捞住了楚云的脖子,开心地叫着。
“莫名其妙。”
楚云看着帝瑾萱欢腾雀跃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跟帝瑾萱交流,帝瑾萱永远都是那个抓不到重点的人。
帝瑾萱紧紧抱住楚云的脖子,仿佛下一秒楚云就会变成蝴蝶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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