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宾馆里出来,安子浩一直闷闷不乐,两人一路无话。
后来,带李萱回宾馆的那个男人被他狠狠揍了一顿,那个男人的好事算是被他亲手摧毁。可是即使这样,李萱还骂他狼心狗肺,多管闲事。
似乎被伤的很深呢?
李萱说安子浩一直不懂她,她为了安子浩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质问我有勇气吗?
我心中冷笑,爱到如痴如醉的地步,就好像飞蛾扑火一样,纵使知道自己会化成灰烬,也要闪耀出属于自己的那一点光亮。
谁不是呢?
路上,我唤安子浩,他只是抬起头对我浅浅一笑,说:“我没事。”
很显然,这个家伙在说假话,那紧皱的眉头早就出卖了他。这时候,我想也许他的心里也很难过吧。
毕竟李萱的堕落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可是心中的自责并不能解决问题。而我处于一个相当尴尬的地位,两人谁都帮不了。
临走时,李萱让安子浩再也不要管她的事,而安子浩也说再也不会了。
若是我换成是李萱,多半也会伤心欲死吧。
晚上,安子浩洗完澡就躺在床上,不知想些什么,中途去窗台打了一个电话,也不知在和什么人交谈。
他回来后,一声不吭,明明睁着眼睛,却有些将我当做空气一样。渐渐的,那一种失落感占据整个心脏,我缓缓伸出手臂,从身后将他紧紧抱住,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轻轻说:“子浩,如果你真想为她做点什么,就放手去吧,我不会吃醋的。”
说出这句话后,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自己真实虚伪啊。
我听到安子浩若有若无的叹息,然后低声说:“回不去了,傻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她有她的,我有我的。而你也不是任何人能代替的,她也不能。”
安子浩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将我眼角的湿润抹干,“好好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参加家长会呢。”
后来换成他抱着我,而我也心安理得的睡到天亮。
早上,他在镜子面前换衣服,不时催促我,“宝宝,要起床了,再懒床就错过家长会了。”
我一惊,立即从床上跳下来,一看墙壁上的大时钟,天啊,快要8点了。于是火速起床,洗漱一番便急急忙忙开车去学校。
到时,家长会已经开始了,还好没有点到思安妈妈,于是我顶着众人的目光,在思安的旁边坐下。
“你这孩子早上起床也不知道喊喊我,害我差点迟到。”我压低声音对思安说。
“爸爸不让喊。”思安很是无辜。
“为什么?”
“爸爸说你太累了,多睡一会儿好养好身体,晚点开会也没事。”思安向我解释。
听口气倒像安子浩那家伙说的,不过,这可是思安第一次得了全班第一,我这当妈的脸上有光,来早点岂不是更好!
思安班主任在上面先从第十名开始点,然后第九名,第八名……最后第一名。
当老师点到思安妈妈时,我站了起来,参会的家长一个个向我看来,看得出来眼神中带着羡慕,而我自然相当开心。
“那就是第一名的妈妈啊,长得好漂亮啊。”
“真不知道平时她是怎么教孩子的,竟然这么容易就让孩子考了第一。”
几个家长窃窃私语,声音虽然被她们尽量压低,但是间隔不远,还是被我听到。
我摸着思安的脑袋,说:“中午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和妈妈,妈妈带你去。”
这小家伙毫不客气,点了好几个地方,还要去吃肯德基,我一一答应。
出了校门,我带着他直奔那家经常去的肯德基店,吃完后,我又带他去动物园,玩了整整一下午,思安别提多高兴了。
回去时,思安说要去下厕所,我点头,示意他赶快去,我在车里等他。哪成想这一去,迟迟没有回来。
我下车直奔厕所的位置,远远便看见李萱和一个男子正拉着思安的手,在逗他玩,登时,我浑身汗毛炸立。
那个男人我太熟悉了,是申青山,在自武县的时候见过一面,听安子浩说这人背景很大,以前常年在缅甸、老挝几个国家做生意,生意做得很大,很少有人敢得罪他。
至于做得什么生意,安子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那时,我便意识到申青山这个人相当不简单,而且很会藏拙。
在自武县时,他亲自己出面,将落在安子浩手里的几位属下带走,排场很大。
现在看到思安被他拉着小手,我立即小跑过去。大老远,李萱便看见我慌张赶来,歪着头笑,“夏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啊。”
“思安,快过来。”我沉着脸,思安见我脸色阴沉,有些不解,但还是走向我。
申青山眉毛微微挑起,松开紧拉思安的手,然后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早就听说过夏小姐生的美丽,且气质动人,百闻不如一见,你好,我叫申青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申青山在看我的那一刻,尽管眼镜遮挡住其大部分眼神情绪,但还是有着一抹寒光一闪而逝,在眼镜的光亮下变得更加刺眼。
“你好,原来你和李萱认识啊。”我拉住思安,出于礼貌微笑一下。
申青山点头,说:“我们刚认识不久,在一家咖啡馆认识的,刚才她说这是安总的孩子,我还有些不信,现在信了。小家伙长得倒和安总一模一样,很机灵。”
“哦,对了,安总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他去公司了,我带思安出来玩玩。”我回答,其实我根本不想和申青山多说废话,只是这家伙问,我若是不回答就有些小孩子气了。
“要不去我那里坐坐?我就居住在湖滨小区。”申青山笑起来很温煦,但总是给我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我说改天有空一定去,出来这么久了,是时候回家了。
申青山也就不再挽留,而是走到思安面前,微微弯下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国外的纪念币,是纯金的那种,他放到思安手里,“第一次见面也没有好东西送小家伙,这个玩意送你玩吧。”
思安一看是纯金的纪念币,于是摇头不要,但还是被申青山硬塞到其手中。
临走时,李萱盯了我一眼,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
回到家里,安子浩还没回来,我拿着那枚纪念币看来看去,也看不出端倪,在网上查了好多种,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纪念币上的图样是由两把交叉的战刀和一个骷髅组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字母和代号。
我见过的纪念币不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一种,不免有些好奇。
安子浩回来时,看到桌子上的那枚纪念币,立即拿着跑回房间,一脸阴沉的问:“这是哪里来的?”
我将今天所遇一五一十的告诉安子浩,片刻后,他的眉心越聚越深,自言自语,“申青山,哼,有意思。”
当我说到李萱和申青山认识时,安子浩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惊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我试着想从他脸上看出喜怒,不过很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后来,安子浩说让我翻译的协议涉及到好几家公司,其中有一家公司就是申青山创建的,听说这家公司是被他收购到手的,之后短短几个月便发展迅猛。
“以后你就跟着我好好上班吧,思安就在家里上辅导,暂时不用去学校了。”安子浩说完后,就打电话给阿蛮让他找几个靠谱的辅导老师,电话里,再三强调两个字“靠谱”。
晚上我窝在书房,一个个翻译下周一要用的协议,安子浩给我沏了一杯蜂蜜水走了进来,见我全神贯注的样子,不由得摇摇头,“休息一会儿吧,安氏又不是没人了,何必这么拼命。”
说的什么话?我有那么low吗?
我没理他,继续埋头翻译,因为头太低,反而被安子浩一直说个不停,说这么大的人了,看个东西趴那么近,像个小孩子一样,是不是想近视啊。
我说安子浩你管的可真多,能不能休息一会儿。
他摇摇头,说不能,还非管不可。
后来熬到12点,终于将剩下的翻译整理完,交到安子浩手里时,不由得感觉轻松许多。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东西,还真的压力山大啊。
安子浩坐在书桌前,一页页的翻看,半晌后,朝我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没想到我家宝宝倒是很有天赋。”
我无奈的勾着嘴角,人家好歹考过专八,岂是你这样的血渣可以相提并论的。
“说吧,想要什么奖励?”安子浩摸着下巴,背靠着沙发上直笑。
“我想睡觉。”我打了几个哈欠,困得要死,连眼皮就懒得动,感觉翻译完这些东西,几乎耗尽了我全部气力。
这时候,我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仅仅如此。
安子浩笑的很贱,“既然不要奖励,那老公就主动奖励你一点。”
诶?我不明所意,直到他双手禁锢住我的腰时,我才知道他想要奖励我一些什么。
我抓住他那想要继续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手,有气无力的说:“别,这里可是书房。”
安子浩摇头,将我双手拨开,三两下就把衣服纽扣全部解开,然后将我抱起来放再书桌之上。
于是,我又相当屈辱的被他欺负了一番。
等我们洗完澡回房间睡觉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妈的,真的困死了,连动一下都不想动。何况先前一番运动,真的相当疲惫。
倒床一分钟不到就睡着了。
梦中,安子浩、我、李萱三人深处一片迷雾之中,安子浩和李萱走在最前面,速度越来越快,无论我怎么奋力去追,与他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直到那两道身影逐渐消失在迷雾中,再也难觅踪迹。
我哭了,自己没有醒,倒是把安子浩吵醒。
安子浩将手臂伸过来,紧紧的搂住我,“又做噩梦了吧,别怕,我在呢。”
渐渐清醒一点,身边熟悉的温度告诉我,他依旧还在我身边,这才安心睡去。
周一,我跟安子浩一起回安氏集团。
有几位合作伙伴早早到来,申青山自然也在其中,看到我时,还不忘向我打招呼,人前人后,他一直亲切近人,获得较好口碑。
然而我却知道这个男人背后到底有多可怕,并不是还说呢么善茬。
后来,安子浩与他们在搞座谈会,我自己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相当无聊。
杨慧姿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低着头,脸色羞红,我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那个……夏姐,我之前不知道安总是你丈夫,我……哎呀,这个特地给夏姐泡的。”她羞答答的将咖啡递到我面前。
听到她的话,我才明白她为何会无辜羞涩,原来如此。我只当她是小妹妹,之前的事压根没有放在心上。
不就是给安子浩送过几次爱心糕点,其实这也没什么,在杨慧姿的眼里,我看到更多的是崇拜,是那种妹妹崇拜哥哥的眼神。
我顺势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我旁边,说:“你来公司多长时间了?”
“夏……夏姐,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请你不要……”听到我的问话,杨慧姿立即坐立不安,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连忙打断她的话,拍着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我没有在为难她。
“来三个月了,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所以我想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杨慧姿回答。
“我听安总说你很不错,一直都想好好锻炼你,你加油吧,我也会支持你的。”说到底,杨慧姿也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学生,与早早进入社会的人相比,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真的?安总真的夸过我?”杨慧姿的眼前一亮。
我点头,她立即举起小拳拳,说了一个“耶”,很显然,安总的夸奖给了她不少信心。
随后,我们谈了很多,而她也渐渐放松不少,少了之前的拘束,挽着我的手臂说:“夏姐,你是怎么和安总走在一起的?”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复杂的就连我都很难回答他。
我和他啊,走的太难了,如今每一刻都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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