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举行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光是婚礼的准备工作就用了两月之久,在这期间,许光亭一边筹备着他们的婚礼,一边委托律师向法院申请黄志超的监护权。还好,这一次,黄宗耀没有过多的争执,就将黄志超的监护权让了出来。他们还一起参加了依晨那个幼儿园的庆典,依晨那天好开心,左手拉着许光亭,右手拉着沈若惜,一家人上台之后,一起唱了一首《吉祥三宝》。只是,这一次结婚,沈若惜有些窘,她这算第二次嫁人了,自古以来,女人第二次嫁人,都颇受争议,大多都是悄悄的。沈若惜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许光亭霸气的要举行婚礼,他对她说,她嫁给他,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为什么不能让天下人都知道了。许光亭的固执和倔强,她不是第一次领教,在很多事情上,她还是有点惧怕他的那种霸气和倔强。
在婚礼筹备的时候,依晨和可馨为了争花童争得不可开交,争到后来,依晨说道,是我爸爸妈妈结婚,又不是罗伯伯和陈妈妈结婚,自然是要我来做花童,你想做花童,要罗伯伯和陈妈妈再结一次婚就是。众人听了大笑,最后,还是让依晨做了花童。
沈若惜在结婚前,才知道,许光亭那天向她求婚的时候是拿的一枚12克拉的钻戒,她可是吓坏了,这么贵的钻戒要是丢了,她可是要心疼死,于是,她死磨硬缠,非逼得许光亭去换了一对普通的钻戒她才罢休,那颗那么昂贵的钻戒,她让许光亭放在银行的保险柜里面了,她决定将她留给依晨。
他们还是特意将宁建兴请来做他们的主婚人,这让宁建兴感动不已,此刻的他,早已不是宁氏那个耀眼的明星了,而是一个服刑的囚犯,但是,沈若惜跟他说,宁科长不能食言,而我们也缺一个主婚人。
沈若惜娘家只有一个弟弟,虽然过来,但是还是人丁单薄了一些,罗知深自告奋勇的做了沈若惜娘家的人,这让沈若惜感动不已,当罗知深对许光亭说道,你要是欺负若惜,我可是要行使哥哥的权利。沈若惜感动的落了泪,这句话,罗知深只对宁致远说过,如今,又对许光亭说,那么说,在罗知深心里,她也不是和紫萱一样,是罗知深的妹子了。
婚礼那天,季嫣然也出席了他们的婚礼,后来,她才知道,季嫣然因为依晨那件事,被判监禁三年,国家对绑架儿童的事很是重视,所以,季嫣然才有了这三年的监禁。
婚后不久,沈若惜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很欣喜的告诉许光亭,许光亭不咸不谈的态度让她太为恼火,甚至还有些抵触,她就不明白了,这个许光亭,为什么会反对她生孩子,难道这个许光亭不想要一个儿子,这个想法,沈若惜才不会相信,这个世上,那有这样怪胎,那一个男人不是想自己的女人能给自己多生几个儿子的,把女人当生育工具的。不过,让她欣慰的是,许光亭虽然对她生孩子很是排斥,但是对她的呵护却是让她从心底里面感到嫁给这个男人,为这个男人生儿育女是一种幸福。早早的,就不让她动这动那,家里特意请了两个月嫂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这还不算,每天,许光亭都会早早的回到家里,什么工作都会带到家里做,生怕她有一点闪失,她就不明白了,她是二胎,用得了这么紧张吗。
不过,沈若惜也发现,自己真的享不了福,那个时候,怀黄志超的时候,每天还要上班,还要自己做吃的,到没见过自己有什么妊娠反应,现在,许光亭虽说对她怀孕生孩子的事情有所抵触,但是,还是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但是,她的反应强烈的要死,只要一闻到油烟味,就吐得昏天暗地,每一次吐,许光亭就得在旁边小心伺候,然后热眼满眶的劝她放弃,等她说出你是不是就忍心看到那些金属工具往我身体里捅的时候,许光亭就熄了火,后来,也不知道许光亭从那里得到一个方法,就是用鲜鱼烫熬粥,她才渐渐的好了一点,不是吃什么就吐什么。不过,她出发现了一个规律,她吃稍稍有一点辣的东西,就不会有什么反应,其他的,吃什么,吐什么。她很奇怪,女人在妊娠期间反应,不是吃酸的才会好一点吗,为什么,她要吃辣了。莫不是,因为许光亭吃辣,她不吃辣,平时都是许光亭迁就她,现在得让她牵就他吗?
都说女人在怀孕的时候,会得什么产前综合症,但沈若惜知道自己是不会有了,从她怀孕之后,许光亭就小心的呵护,而且相当的抵触,她成天和许光亭怄气都不够时间,那有时间去七想八想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她和许光亭结婚第一个周年的时候,她和许光亭的大女儿依诺出生了,依诺出生的时候,许光亭那里都没有去,就呆在医院里陪着她。在她生完孩子之后,许光亭就冲了进来,看着她安然无恙之后,很平静的走了过来,抱着她失声痛哭。她能在许光亭的哭声中感到这个男人心中的恐惧,不安,担心,害怕,无奈。她不明白,她生孩子,这个许光亭害怕什么,担心什么。这个时候,医生才抱着孩子进来。这让沈若惜很是不明白,许光亭不是一个重男轻女的男人,但为什么,就对生孩子一点不上心了,甚至还抵触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她和许光亭的第二个女儿依澜也出生了,她不由问许光亭,为什么这么反对她生孩子,为什么会害怕。当时,许光亭一席话,让她再也说不出来话了,许光亭对她说,我已经失去过一次,每次你怀上孩子的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着文若的生命渐渐消散的场景,若惜,我怕,我怕你也会因为生孩子从此离我而去。若惜,我真的好怕。我曾经失去过你一次,我不想,也不愿意再永久的失去你。他说完,沈若惜就哭了,她抱着许光亭号陶大哭,她总算明白许光亭为什么会对她生孩子这么抵触了,但他又不敢违拗她的想法,只能把一切担心,害怕一个人扛在他一个人肩上,她觉得自己太自私了。
随着她的两个孩子出生,她的身材也变得丰腴起来。由于年龄偏大,产后身材一点也没有恢复好,尤其是小腹和腰,一捏就是一把赘肉,一到这个时候,她就冲许光亭发飚,就是你,非得在月子里给我吃那么好,现在怎么办?许光亭只是笑笑,那个时候,他生怕沈若惜在产后亏损太多,所以,在沈若惜坐月子的时候,就拿最好的补品给她补,所以,弄到现在,沈若惜生完两个孩子之后,体重上去了不少,饶是她天天跑步,那身材还是一样没有办法再恢复回去。
这一天,许光亭又和往常一样,回到了家,最近,公司里面没有什么事,所以,他都回来的早,他进屋之后,脱掉了鞋子,换上拖鞋,然后半躺在沙发上,微微打着盹,昨晚一点都没有睡好,依澜吵了半夜,沈若惜只顾着哄孩子去了,早把他抛到九宵云外去了,他不知道这种独守空房的日子还有多久。
他躺了一会儿,脱下了袜子,随手一丢,然后便进了洗浴室,美美的洗了一个澡,然后出来,就听见沈若惜的咆哮:“许光亭,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的臭袜子不能随便扔,脱了给我扔到洗浴室去,你不怕臭,孩子怕,我也怕。”
许光亭无奈,只得将臭袜子拿起来,扔到了洗浴室,刚走出来,又听到沈若惜在凶黄志超:“志超,你作业做完了,要复习一下功课,不要成天玩游戏。”
过了一会儿,又对依诺说道:“依诺,去看一下你妹妹醒了没有?”
依诺才三岁,听了妈妈的吩咐,急急忙忙的跑进了婴儿房,许光亭不由走过来问道:“若惜,晚上想吃什么?”
沈若惜说道:“想吃什么,还没有想好,不过,今天是星期六,依晨一会就回来了。”
许光亭一愣,说道:“依晨今天会回来吗?”
沈若惜不由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爹的,依晨去了舞蹈学校学跳芭蕾,住在学校,吃在学校,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你不知道啊,再说,学校的生活那里赶得上家里,你不想办法给她补充一下营养吗?”
许光亭说道:“你这说的是的,我这就去买。”
沈若惜摇了摇头,说道:“做你女儿还真是倒霉,你居然把这些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许光亭憨憨的笑了笑,没有接下去,沈若惜说道:“不用去买了,我早就做好了,就等依晨回来了。”
许光亭不由狗腿的说道:“还是老婆大人有先见之面。”
也就在这时,门打开了,依晨背着一个书包,走了进来,沈若惜忙迎了上去,亲热的说道:“依晨回来了。”
依晨点点头,亲热的叫了一声:“妈妈。”
沈若惜应了一声,便让她先给薛文若上了一柱香,依晨接过点燃了香,不由弯下腰去,但是,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到,沈若惜慌忙扶住,关切的问道:“依晨,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依晨吃力的将香插好,摇了摇头,说道:“妈妈,我没有事,可以是太累了。”
沈若惜说道:“依晨,你就不要骗我了,累了不会这样,不行,我要看看,你到底那里不舒服?”
依晨有些急了,说道:“妈妈,真没有事。”
沈若惜不依的说道:“不行,我一定要看看,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什么事情喜欢瞒我。”
依晨说道:“妈妈,我没有瞒您。”
沈若惜不干,撩起她的裙摆来,只见膝盖上缠着绷带,大腿上一片淤青,甚至还延伸到了大腿根上,沈若惜不由大为心疼的问道:“依晨,疼吗?”
依晨摇了摇头,沈若惜不由轻轻的碰触到她的伤口,依晨吃痛的叫了一声。
这个时候,依诺跑了过来,说道:“妈妈,妈妈,妹妹还没有醒。”
依晨看了看依诺,依诺也看了看她,甜甜的叫道:“大姐。”
依晨应了一声,沈若惜便扶着依晨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叫道:“许光亭,把跌打酒拿来。”
许光亭不由从厨房走了出来,问道:“若惜,是那个摔到了。”
沈若惜说道:“许光亭,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有那个摔到了,是依晨,她学舞受伤了,我拿跌打酒给她揉揉。”
许光亭说道:“若惜,要不先吃饭,吃完饭之后,再给依晨揉也是一样。”
沈若惜的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许光亭又说道:“若惜,依晨才到家,怕也是饿了,更何况,你给她准备了这么多丰盛的晚餐。”
依晨出劝道:“妈妈,我也饿了,还是先吃饭,吃完饭之后再揉也是一样。”
沈若惜拗不过他们父女,只得叫道:“志超,出来吃饭。”
一家人坐定,开始吃饭,沈若惜一个劲的给依晨夹菜,依诺不由悄悄对许光亭说道:“爸爸,妈妈好偏心,就只给大姐夹菜。”
沈若惜眉毛一挑,说道:“依诺,你在说什么,还有,许光亭,你女儿你也不管管,你不是说过,在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吗。”
依诺吐了吐舌头,低着头扒了两口饭,许光亭给她夹了两筷子她最喜欢的菜,算是安慰。
饭还没有吃两口,沈若惜就听见孩子的哭声,不由得放下碗筷,跑进婴儿房,抱起睡醒了的依澜,不停的哄着,一直到依澜不哭了,她才将她抱了出来,这个时候,许光亭已经吃罢了饭,将孩子接了过去,沈若惜这才安安心心的吃好饭。
吃完饭,沈若惜给依晨用跌打酒揉了揉,回到房间,不停的掉泪,许光亭不由问道:“若惜,怎么了?”
沈若惜说道:“光亭,能不能不要让依晨去学芭蕾了?”
许光亭说道:“若惜,为什么会这么问?是依晨的意思吗?”
沈若惜说道:“依晨懂事,纵然再苦,她也不会吭声的,你不知道,今天我给她揉腿,那腿上的伤让我看了好心疼,各种淤青,现在想想,依晨一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光亭,这个世上的行业这么多,为什么一定要让依晨学芭蕾了?”
许光亭说道:“若惜,这个世上的行业是很多,但那个行业在刚入门的时候不苦了。”
沈若惜说道:“光亭,那为什么非得去练舞了?依晨是女孩子,女孩子不是要富养吗?”
许光亭说道:“若惜,女孩子富养,不是说要从小惯着,让她放任自流,那样长大的女孩子只会刁蛮而任性,女孩子富养,而是在培养她要有一颗高贵的心。再说,若惜,一个人的童年会决定她以后的路,现在,你觉得她学芭蕾太苦了,就不让她去了,那么以后,她再学别的,依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太苦就不学了,学习本就是一件枯燥无味的事情,你现在这样惯她,那么她以后吃了一点苦就不原意在学习了。”
沈若惜说道:“光亭,依晨这么懂事,是不会这样的。”
许光亭说道:“若惜,如果一惯她,她也就会变成这样。”
沈若惜说道:“光亭,这可是你女儿,你就不心疼?”
许光亭说道:“我更担心她将来在社会上的生存能力。”沈若惜说不出话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卧室的门响了,许光亭不由起身开了门,只见依晨站在门口,叫了一声“爸爸,你和妈妈还没有睡?”
女儿大了,长得越来越像文若,许光亭有些感慨,岁月不饶人。他不由问道:“依晨,有什么事吗?”
依晨说道:“方才爸爸妈妈是不是在为了我跳舞的事吵架?”
沈若惜说道:“依晨,你想多了,我是在和你爸爸商量,看能不能不让你去跳芭蕾了,依晨,你不要多想,我是看到你脚上的伤,实在……”说完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依晨不由望着许光亭,问道:“爸爸,你的意思了?”
许光亭反问道:“依晨,我只是想问你,你想不想再跳下去,如果你实在不想跳下去,爸爸不会勉强你。只是,爸爸只想给你说一句,做任何事情一定要有始有终才行,做任何事情,一定要做好做完才行。”
依晨说道:“爸爸,我懂你的意思,我爱跳舞,我不会去放弃的。”
沈若惜有些担心的问道:“依晨?”
依晨笑了笑,说道:“妈妈,不要担心,学舞再苦,也没有爸爸当年在地里做农活苦啊。”
沈若惜也不好说什么了,依晨又说道:“爸爸妈妈,还有一件事忘了和你们说了,姑姑这段时间要回来。”
沈若惜不由喜道:“嫣然要回来,光亭,我们可是什么都没准备。”
许光亭说道:“那依晨,你姑姑说了准确的时间没有?”
依晨摇了摇头,许光亭说道:“依晨,这样吧,你先请几天假,等等嫣然,顺便也养一下伤,我明天问一下她。”
依晨“嗯”了一声说道:“爸爸妈妈,我就先睡了,爸爸妈妈晚安。”
沈若惜说道:“依晨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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