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轲闫秦暖阳》第214章 梦中的男孩(一)

    还好,她这次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把化妆品都带来了,不然盯着两个熊猫眼,真不知道该如何见人。
    从洗手间出来,有了化妆品的遮掩,她已经完全看不出刚才疲惫不堪的样子,道了一杯水,仰头喝尽。
    “千韵,你还没说,你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看看。”千韵耸了耸肩,毫不吝啬的赞美:“你的化妆技术不错,竟然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样子。”
    她不语,只是微微翘起了唇瓣,单手撑在窗户边,手掌撑着脸颊,望着窗外艳阳高照的天空。
    翠绿的树木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耀阳的光芒,然而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
    千韵撅嘴,转身准备离开,眼角却无意间看到了门口不远的山梗花,她瞳孔微缩,走了过去,指尖轻轻的在山梗花的花瓣上划过。
    “怎么了?”她转头望去,正好看到千韵正触碰着山梗花,浅浅一笑:“是不是很美,即便阳光无法照射在它的身上,却依旧散发着与生俱来般的香气。”
    千韵的指尖扯掉了一片花瓣,转身面对着秦暖阳,沉着脸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当然,山梗花……”秦暖阳跳下了床,来到了千韵的身旁,那纤细的指尖从山梗花上轻轻的划过,一双眼散发着不同往日的温柔,好看的唇微微勾起一抹微笑:“虽美,不过只要没了根,终有一日会像你手中的花瓣一样凋零。就像人一样,若是那基本的信任消失了,那么也会同如此一般,相见亦如陌路。”
    “你知道山梗花的花语吗?”千韵邹着眉头望着她,她敢肯定,她一定知道山梗花的花语,而且,这个房间摆放的花和她所在的房间根本不一样,由此可见……
    “山梗花吗……”她站了起来,转身走到了窗口,眼神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忧伤,但是转瞬便被如花般的笑容取代,“千韵,莫非你知道?”
    千韵脸一沉,她是在故意装傻,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假装不知道?
    千韵将山梗花的花瓣紧握在掌心,转身打开了门,抿了抿红唇,“背叛的爱情!暖阳,你要小心。”
    “……”她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天空,淡笑不语。
    又是一个下雨天,窗外电闪雷鸣,然而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躺在木制的床铺上,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眸,一个身影在她的眼前倒下,那漫天飞舞的血喷洒在她的眼前,如同溅起的水花。
    “暖阳妹妹,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
    “就是喜欢大哥哥这样的,又温柔,又体贴,而且又能保护我,就像爸爸那样,一直一直的保护着我……”
    “真的吗?暖阳妹妹,那长大后嫁给我好吗?”
    “好……”
    “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就要便成小狗,哈哈哈!”
    她坐了起来,喘着气,额头上满是淋漓的大汗,一张小脸苍白如雪。
    她抬手扶了扶额头,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那个梦……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身旁,传来温柔体贴的声音,她回头,吃惊的望向了不知道何时在她房间里的司徒霖。
    “你怎么在我的房间?”她一边揉着疲惫的眉心,一边喃喃。
    “因为今天下雨了,我却发现你窗户未关,以为是有贼潜入了进来,有些担心,就过来看看,却不想听到你一直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司徒霖神色宁静,起身关掉了窗户,担忧的提醒:“以后记得关窗,要是吹了冷风,容易感冒。”
    “嗯,谢谢!”秦暖阳点了点头,是啊,下雨了,只是不知道何时,雨已经停了。
    司徒霖并没有离开反而斜靠在窗户边,静静的望着她。
    彼此之间都沉默者,就连对方那微薄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即便在黑夜里,两人却依然能够看清对方身在何处。
    司徒霖望着即便在黑夜,她的一双眼却依旧的明亮,走到了她的身旁,不自禁的伸出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从她眼前划过。
    “刚才你似乎做了噩梦?”
    他开口,声音平淡,就好像在叙述一件早就知道的事实罢了。
    “嗯,算是吧……”她点了点头头,那明亮的眼总算是有了微妙的变化,一抹不明不白的神色从她得眼角划过。
    又是新的一天,迎着晨曦她起身来到了楼下,凤姨望着又是早起的她,有些吃惊:“秦小姐,怎么也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所以想出来走走。”
    “哎呀!秦小姐,你是不是没睡好啊,脸色怎么这么差?”凤姨放下了手头得东西,这才正眼的看到她苍白如纸的脸色,有些担忧:“我看,秦小姐,你还是去看一看吧,别生病了。”
    “谢谢!我会的。”她牵起了嘴角,强颜欢笑,“凤姨,现在也还早,那我先出去走走。”
    “去吧!去吧……不过,小心点。”凤姨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挥了挥手,轻声的叮嘱了一句。
    “……”她没有回答,只是走出了旅店,来到了那个墓碑前,久久不语。
    记得,就是那天来过之后,她就彻底的失眠了……
    看着这个墓碑,她总是有种很奇妙,也说不清的感觉。
    一股山梗花的香气顺着风吹拂过来,她惊讶的转身,顺着花香,来到了一个满地都是山梗花的田野,睁大了眼眸。
    “这是……”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这么多的山梗花,也不知道是谁在打理!
    忽然,她的眼角无意间看到了不远处一个弯着腰,不知道做着什么的人,正在山梗花的田野里。
    不过,从那宽厚的背影,她却可以看出来,那是一个男人。
    “喂,这里都是你在打理吗?”她伸出了手,朝着那人挥了挥手,那人站了起来,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
    看着那个背影,渐渐的和脑海中的某人重叠,她刚要惊呼的出声,眼前却蓦然一黑,倒在了花田里。
    她再一次睁开了双眼,只见在她的周围有三双眼睛正用着担忧的眼神望着她,她微微一笑:“怎么了?”
    “唉!我都让你小心点,你怎么就不听呢!”凤姨叹了一口气,有些生气的瞪着她,但是眼里更多的是担心,“要不是司徒少爷恰巧经过那里,你差点就死了。”
    差点就死了?她睁大了眼睛,眼里闪烁着不解,“怎么回事?”
    “刚才医生说了,你身体内本来就有旧疾,明明病情已经减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严重,而且还开始复发了,幸好刚才你被他救了,才捡回了一条命。”千韵脸色很是难看的看向了司徒霖,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他救了秦暖阳,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旧疾?千韵,什么样的病?”
    “千韵小姐,别说——”
    “就算不说,她也会知道的。”千韵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凤姨,才淡淡的开口:“一种谁也无法医治的疾病。若是你的病情再次复发的话,轻则成为植物人,重则死。”
    她抿了抿嘴,不在说话,死吗?缓缓的合上了双眼,不在开口说一句话。
    如果在死之前,能够见到梦中那个男孩,就好了!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便陷入了沉睡中,那个孩童般的誓言再一次在她的脑海播放,一遍又一遍,无法自拔。
    夜晚,漆黑一片,她从噩梦中苏醒,偏头看向了窗口边还站着一个人,她扬起了一抹微笑,“为什么你还没有走?”
    “因为我在等你醒来。”司徒霖转身,那富含复杂的眼神望着她,低声道。
    “是么……”她勾起了一抹笑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揉了揉眉心:“我刚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个梦是我遗忘了二十多年的梦,也是一个我忘记的誓言。”
    司徒霖不语,依旧如此静静的望着她。
    “我背叛了那个誓言,即便只是孩童时的誓言。”她慢慢闭上了眼眸,一抹苦涩的笑在她嘴角荡漾:“如果可以,我想在那个充满山梗花的田野见他一面,这样也许不知道何时到来的旧疾,我也会走得安心,只是苦了那个从小就失去了爸爸,现在又要失去妈妈的小可了。”
    “你会见到他的。”司徒霖总算是开口,声音平淡,却极为的肯定。
    “不错,今天你的气色就好了很多。”千韵来到了她的房间,美名其曰的探望,实则就是监视她不要乱跑。
    “千韵,你怎么也不去上个厕所?”她望着千韵,含笑的询问道。
    “别以为想要支开我,就要跑出去,在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千韵拿着桌上的葡萄,一颗一颗得吃了起来,葡萄仔直接被她从窗户吐出。
    她无奈的摇头,只好掀开了被子,穿上了鞋子就要离开。
    “唉!等等,你这是要去哪里?”千韵立刻停止了吃葡萄的动作,来到了她的面前,张开了双臂,苦口婆心的劝说,“暖阳啊,我给你说,生命才是革命的本钱,你就好好的在房间里养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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