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仓兰生他们除了偶尔出去逛逛,都待在夜央宫里。
仓兰生有种感觉:某件事情要发生了。因为这段时间里,夜殃决居然在没日没夜的训练。
庆州某个寂静的亭子里,一曲忧伤缓缓的传了出来:年少无知,雨露相望,从此不相忘;孤芳影,由思量,繁华俗世,与你共分享;天苍茫,地灰凉,已是相隔他乡;一曲忧伤,弹断心肠。
“谕儿,在弹曲子吗?”一个六旬老者走了过来。
琴声戛然而止,弹琴之人站起身子,优雅的躬了躬身子:“父亲,你来见谕儿有什么事吗?”
“你在这里已经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东方家那边已经有意见了……你应该明白的意思。”老者说到。
“谕儿明白,我这就动身回东方家。”绝世美人淡淡的说到。
“好吧,我这就去安排。还有……这种曲子以后还是别弹了。”老者说完向亭子外面走去。
待到老者离开,美人的眼睛早已湿透,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到水面,弹起一圈波澜:“难道我思念的心也不给吗?你们就这么绝情吗?”
新州,普田城,南宫家。
“哈哈,夜老弟。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凡大教将(教将:白鹭教亲统工国二级将军。)”南宫豪站在大殿上方,心情十分不错。
夜殃决转过身子,来到一个军士打扮的人旁边。拱了拱手,说道:“久闻凡天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了得。”
“先说清楚,我帮你是为了正义,如果你要用我的人去做损坏白鹭教的事,那就别谈了。”军士打扮的人淡淡的说到。
“将军大人生明正义,我哪里敢亵渎将军的法则。”夜殃决认真说到。
“那就好,订金。”凡天点点头说到。
夜殃决微微一笑,袖口一挥,又是上百件珍宝出现在大殿里,大殿再次被映的金光灿灿。
“哈哈,夜老弟就是豪爽。”大殿上方的南宫豪虽然有些准备,但心情还是十分震惊。
凡天仔细检查起这些珍宝,没过多久,回到原地,点点头说道:“恩,都是难得的珍宝。说吧,时间,地点。”
“一个月后,庆州,东方家!”夜殃决眉头一竖,认真的说到。
“东方家,哈哈。看来这东方家还真是惹了大麻烦,正巧我与他们家也有些过节。”凡天这才清楚夜殃决的目的,随后扔给他一个玉佩,说道:“带着它会寻到我,我们庆州见。”
凡天说完这些,一挥手,地上的珍宝全数消失,随后向大殿外面走去。
“我说老弟,这东方家哪里得罪了你?你可告知一二?”南宫豪问到。
“恕不相告,请原谅。”夜殃决直接拒绝。
南宫豪耸耸肩,表示理解。
普田城,夜央宫。
“这边的事已经办好了,我们回庆州。”夜殃决淡淡的说到。
“公子,真的要开始了吗?”承奴小声问到。
“该来的总会要来。”夜殃决认真的说到。
众人离开了夜央宫来到普田城郊外,前面凤文夫妇和另外好几个农家打扮的人影已经在那边等候着了。
“哈哈,老弟这段时间可过的快乐。”老远凤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游山玩水,好不快哉。”夜殃决没有答话,到是飞景先开口了。
“哎哟,飞景兄,没想到你也是那种人吗?”凤文打笑到。
夜殃决快步来到凤文那边,向着其余几个农家打扮的人影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夜殃决在这里先感谢诸位前来帮忙。”
“公子客气了,我们的命都是夜公子给的,现在也是该我们还债的时候了。”一个中年农妇笑着说到。
“别说这些没用的,走咯,东方老头,当年的那一剑,也是该还的时候了!”飞景脸上虽然是笑着的,但是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
庆州地处白国中北部,是整个白国排名第四的国州,其中最大的城市是:东城。也是东方家祖地所在地。
东城南边有白国第一大江:云江,沿城而过,造就了东城的“水城”之名。
下午时分,仓兰生他们终于进入到了东城内城。
和博望城与普田城不一样的是,整个东城,到处都是亭台楼阁,各种小湖,人工湖更是繁多。
因为地理位置,东城的楼阁比博望城的要低矮很多,三层以上都算是高楼了,但是却有一翻别样的风格,里面的人群也皆是闲情逸致,这里的节奏明显比普田城的满许多,人们更喜欢在格式各样的湖边游玩。
走在古朴,湿润的大街上,没有多余的嘈杂,四周老式的建筑,不远处传来的阵阵琴声,仓兰生的心境瞬间安静不少。
走过一条条街道,远处出现一个另类的建族群,它们屹立在一个大型的湖泊中央的小岛上,湖面上各种大型的游船皆是色彩斑斓。弹琴声,欢笑声,与整个东城格格不入的样子。
穿过长长的石桥,来到小岛上面,抬头一看,赫然几个大字:夜央宫。
“果然。”仓兰生笑了笑,这是这段时间自己难得的笑容,从新州来的路上,除了凤文偶尔的玩笑以外,众人的心情皆是沉闷。
“公子你到了,房间早已准备妥当。”一个管事的急忙迎了出来。
“恩,我们进去。”夜殃决点点头,带着众人进入了夜央宫中。
夜晚的夜央宫是热闹的天堂,四周灯火通明,湖上的游船,长长的石桥上面都是张灯结彩。来往人群仿佛早已忘却湖对岸东城的宁静,他们在这里肆意挥霍着自己的心情。
仓兰生正在一处假山旁边吐纳,一个人影慢慢靠近了他。
“夜叔叔。”仓兰生打招呼到。
“练习的怎么样了?”夜殃决问到。
“现在自己的关节基本不会痛了,看来是适应了‘天下第一’的招式。”仓兰生苦笑到。
“你可知道,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吗?”夜殃决淡淡的问到。
“我不知道。”仓兰生摇摇头。
“我给你将个故事。”夜殃决慢慢闭上眼睛:“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青年,他出身名门,从小受到最好的老师的教育,年纪轻轻就在整个国家闯出了自己的名声。”
说到这里夜殃决停顿了一下,脸上渐渐浮现笑容:“当他在那一辈中名列前茅的时候,冥冥之中他遇到了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
夜殃决的仿佛回到那个时候一样,脸上浮现出安详、激动的表情:“那天正是‘雨露’时节,天空下着毛毛细雨,青年正在夜央宫中喝茶,这时一个‘英俊’的青年进入宫中,她满头湿漉漉的,一身难堪的样子,让青年产生了嘲讽她的想法……”
“我说,你这个样子也太丢我白国青年的脸了吧?出门不看日历的?”青年嘲讽到。
“关你什么事?”“英俊青年”一边整理衣物一边说到。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夜殃决天生爱管闲事,就看不管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夜殃决放下茶杯,说到。
“懒得管你。”“英俊青年”不想理会他。
“停下,你湿了我的地毯。”夜殃决指着地上的水渍说到。
“怎么就是你的地毯了?”“英俊青年”有些恼火了。
“哈哈,我乃是夜央宫的大公子,你说它们是不是我的东西?”夜殃决大笑着说到。
“英俊青年”看了看夜央宫管事的表情,知道前面这个青年说的话是真的。有些无奈,说道:“那你要怎么办?”
“简单,脱下衣服,离开这里,我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夜殃决笑着说到。
“你说什么?你叫我脱下衣服!”“英俊青年”有些惊讶的说到。
“对。这次就给你这个教训,以后出门先看黄历,免得再伤了我白国青年的风气。”夜殃决大声说到。
“你欺人太甚!”“英俊青年”真的生气了。
“欺负你又怎么样?不服来比划比划?哈哈。”夜殃决哈哈笑到。
“你……我……”“英俊青年”彻底语塞。
“你什么你,看招。”夜殃决正想找个人玩玩,没想到就送来一个愣头青,他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
没过几招夜殃决停止了动作,因为在刚才的打斗过程中,自己不小心碰到对方的胸部。
“原来……原来……”这次轮到夜殃决语塞了。
“你……”“英俊青年”被摸到那里,知道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眼睛红了起来:“我好不容易偷偷跑了出来,想来这里看看……”
眼看对方就要哭了出来,夜殃决顿时慌张了起来,他先前哪里知道对方是女子身份,他只不过想教训下那些不长眼睛的人罢了,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谁叫他是“白国青年三杰之一”呢。
一旁的管事好像看出什么来,连忙叫开了围观人群,自己也悄悄离开了。
“我说……对不起。”夜殃决小声说到。
不说还好,一说对方突然大哭了起来。
“完了。怎么办!”夜殃决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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