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木听古凌如此说时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乐意啊?!我老爹请高人算了,说我命里五行缺木,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我就纳了闷儿了,要是小爷我命里缺木就得叫端木木,那我命里要是缺个盆是不是还得叫端木盆?”
听他如此吐槽自己的名字时,连古凌都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我看也行,木盆不也是木的嘛!以后就就这么么叫你好了。我说……盆儿啊,你们家跟百里家是不是有什么过节?而且我要是猜得不错的话,端木一族应该也是七岛九大宗族之一吧?”
端木木一脸诧异道:“咦?你怎么知道的,看你这样也不像是七岛本土的人啊!毕竟也没听说狂兽一族的后人近些年有在哪出现过。”
古凌能得出这个结论,一半在于从他的话中推测,能够如此明目张胆不加忌讳地去骂九大宗族之一的人,自身背后的势力绝对不会多弱。
而另一半推断则更像是举一反三:在自己已知的几大宗族当中,似乎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复姓。
对此古凌并不觉得会是一种巧合,那么此刻眼前这孩子和端木一族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看来确实是有仇。”古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盆儿啊,说说?”
“喂!你是真打算一直这么叫了?就不怕小爷我跟你翻脸吗?”
古凌淡淡点了点头:“你既然知道我是狂兽一族的人,就应该也知道我们这一族人的脾性。认定的事,到死也不可能再更改,叫你一声盆儿,这辈子你在我跟前也就只能是个盆儿了。”
“嚯…………惹不起惹不起,你乐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端木木在古凌跟前似乎要乖巧的多,完全没有刚才跟许三刀对骂之时的架势了。
古凌略然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在院中不远处有一名神色冷峻的青年男子正笔直而立地守在门旁。即便只看侧脸也是棱角分明甚为刻板的模样。
古凌看到他时不禁皱了皱眉,自己刚才应该就是被他擒拿至此的。自己连先前名为万钧闸的百兵封号都能依靠本命战兽星沌硬扛一阵,现在却是就这么轻易地被人制住,只能说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真的太大了。
“瞅啥呢?记仇啊?”端木木揉着自己肥胖不已的脸蛋坏笑了一声:“别琢磨了,小虫是我老爹专门拨给我的贴身保镖,来时就是四阶的战君了,这些年来也从未放下过修行,究竟到什么等级连我都不清楚。就算现在我给你一个公平与其单挑的机会,你也只是白白上去送人头的而已。”
“不抬杠,我确实打不过他。”古凌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往那边看了,目光肃然地直视着端木木道:“你抓我至此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若真只是一时兴起顺带着跟百里一族怄气,我谢谢你,顺便麻烦你把我给放了,我得回城门口一趟。”
端木木有些诧异道:“嗯?你人不是都出来了嘛!你还回去干嘛啊?不怕那些混帐玩意儿再逮你?”
“有人没出来。”古凌轻叹了一声:“我带出来的,我也得带回去,这没什么可商量的。”
“啧啧,听这话锋……怕不是个小姐姐吧?那我就理解了。”端木木带着一抹与之天真无邪面孔甚为不符的奸笑冲一旁招了招手:“小虫!去城门口儿走一趟,看见有外来小姐姐的话带回来。”
那名冷厉男子闻言剑眉为之一挑:“少主,将此人独自留于此地,怕是与您的安全有所不利吧?”
“闹呢?这好歹还是小爷我的家呢好吧?把他身上的禁制解了,早去早回。”
冷厉男子稍稍迟疑了一下,却终究还是没有违抗端木木的命令,略然抬手指了指古凌之后,便已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庭院当中。
与此同时,古凌突然觉得自己遍体之上的束缚已经完全消失了,而下意识以感知之力散出加以窥探时,却是只觉自己的力量犹如泥牛入海一般瞬间没了踪影,连这个房间的范围都没能出的去。
也难怪端木木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将自己留于此处了,即便没有刚才那名冷厉男子出手,单是这间房屋之内本身的禁制力量也绝对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与之相抗衡的。
古凌察觉到这一点后索性也就不再想着起什么幺蛾子了,随手拉过一张椅子来坐在了端木木的对面:“盆盆儿,刚才与你斗嘴的那人,你弄到哪儿去了?”
“一个盆就完了,这怎么还多了一个……”端木木一脸哀怨地瞅了古凌一眼,而后才随口回答道:“那死胖子被我扔去别院里圈养起来了,有吃有喝的也没遭罪,你不用太担心。不过我倒是很纳闷儿啊,你为什么会跟这种人搅在一起?”
古凌如实答道:“萍水相逢问了个路,就顺便把他也给捎进来了。”
“捎进来?”端木木目光有些怪异地瞅了古凌一眼:“你还真是不挑食,什么人都乐得往这里头带。那百里风去的手下为什么要跟你过不去?看这架势怕是恨疯了你了啊!”
“哦,我们到二辖范围的边缘时有个老头子打算敲我的竹杠,我没答应,就自己弄了个须弥战阵传送进来了。”
“哈?!自己进来的?”端木木一脸愕然地反问道:“我听说百里风去那个老东西为了避免外人以须弥阵式到此,一路上在必经之地都以结界阵式进行了阻拦,你怎么能过得来?”
古凌很是耿直地说出了真相:“硬打过来的。”
“牛X啊老大……”端木木样子很是浮夸的惊叹了一声,但看样子却并非在取笑:“单以破阵而言,即便小虫那种程度的强者也不敢说一定能硬闯过来。就冲这个,狂兽一族的霸道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古凌闻言却是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那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一落地就被人给阴了,不光自己差点成个瞎子,带来的同伴怕是也已落入那些人的手中了。”
“唉呀安啦!我这不是已经派小虫去了么,估计待会儿就……哎?这么快就回来了?”
端木木话说至一半时院中已然再度出现了那名冷厉不已的男子,而在他的肩头之上,还扛着一名遍体浴血昏迷不已的少女。
古凌见此情形只觉心中一揪,几步冲到近前想要查看司命的伤势时,却是很快便又一脸茫然地抬起了头:“这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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