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理论还是实践而言,狂兽一族都堪称完美地对绝大多数兽族的力量气息进行了模拟使用,但惟独对龙族,这种情况始终未曾出现过。
而根据记忆碎片当中模糊不已的印象,古凌隐约只能对其总结出仨字的原因:瞧不上。
至于狂兽一族的先祖究竟为何如此轻贱于龙族……古凌便真的不得而知了。
许三刀并未注意到古凌的表情变化,依旧滔滔不绝地往下说着:“你甭管这东西是真的假的,但这消息既然能够传出来,大概其总得有点影子不是?据我家老头子的老头子说,赤血噬龙兽生前因为常年以龙为食,所以胃部当中会出现类似于结晶一般的龙族之力融合体,名为赤血龙晶。谁要是能拥有这玩意儿,变等同于同时具备了那些被其吞噬掉的龙族气息。假以时日逐渐炼化,说不定便能成为另一种状态的赤血噬龙兽呢!”
古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刀爷是对那玩意儿感兴趣吗?”
“哈,我现在除了没有娘们儿之外还真就什么都不缺,好端端的一个人干嘛非要往兽族的方面逼自己?我此来为的是赤血噬龙兽,但绝不是为了它肚子里那点东西。”
古凌看许三刀那一脸无谓的笑容还真就不像是在说什么谎话,不觉有些纳闷儿道:“既如此,那刀爷您又何必长途跋涉地去百里殁生城寻它?”
许三刀目露精光地挥了挥自己手中的杀猪刀:“因为传言中赤血噬龙兽还有个别名唤作‘诸刃不侵’,就是说这世间所有的杀器都无法刺穿它身躯的防御。可兄弟你也知道刀爷我是三辈儿屠户出身,这种东西的存在,本来就是对我们这一行的侮辱。说是一时逞强也好,为家争光也罢,总之如果我真能见到那东西,开膛破肚之事我是当仁不让的。”
“呃……那就祝刀爷马到成功吧。”古凌心下有些无语,却也并未过度表现出来。这个言行举止俱都有些夸张不已的家伙思维似乎有些奇怪,还真就不是自己能理解的。
而两人人闲谈的功夫,须弥战阵终于颇为艰难地抵达了自己的目的地,一路上光是被古凌以定乾坤击碎的阻拦阵式怕是就有十余个之多了。
“妈呀……可算脚踏实地了,头一回觉得站着这么舒坦。”许三刀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虚汗,抬眼观看者前方近在咫尺的城池,口中满带疑问地叨叨念念着:“不是叫什么百里殁生城吗?怎么城门上头就挂了百里俩字?”
古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时,果然发现偌大的城门石牌之上只简单凿刻“百里”二字,字体龙飞凤舞颇具威势,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司命眉头微蹙四下看了几眼:“这里好像也很冷清,难道里面的人真的就不出城吗?”
“不太对劲啊……”古凌神色凝重地指了指城门口的两侧道:“这里摆明了就有行人来往的脚印,旁边也有摆摊一类的痕迹,而且像是刚刚才散……的?
古凌心下急转之时似是想通了什么,但很快便已经有些无奈地露出了一抹苦笑:“看来这一路上折腾的动静真的有些太大了啊,还没露面就已经被人家当成瓮中之鳖来捉了。”
话音未落之时,以几人传送而出所站立的位置为中心骤然亮起了无数道刺目不已的耀眼光华,光芒之强令得一旁的许三刀惨叫一声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双目,显然已经被其中的亮光所刺伤了眼睛。
而在那之后,满带灼烧之意的光芒更如一道道无形的绳索般瞬间将几人围拢在了其间,并迅速向正中收拢着。那种诡异不已的光芒之力,竟是连古凌尚未再度布画的须弥战阵的阵式轨迹都给打乱了。
“被阴了,先闯进城去再说吧。”古凌迅速闭目阻隔了外界的光线,身上更是瞬时以鳞甲覆盖抵御着那些诡异的光源。
而此时司命曾经身为灵傀的优势便显现出来了,周遭那些刺目不已的光亮竟是并未对其造成任何的损伤或影响:“我能给你轰开一条通往城中的路,带着这死胖子先走。”
古凌闭目极力感知周围情形,却连方圆数丈的范围都穿不透,足见这种光华阵式的力量确实颇为骇人了,单凭自己一人闯出或还有些机会,但要是再多保护一个许三刀的话,便显得有些吃力了。
及至听到司命的提议之时才略有些迟疑地反问道:“那你还走得掉吗?”
“笑话,你以为我像你这么弱呢啊?赶紧走!”司命厉喝一声的同时猛力推送了古凌一把,自己则面色厉然地以自己的水心魂气硬生生为其在战阵光华之间劈开了一条道路。
古凌腾身而起之时已然抬手一道狂兽血链拴在了许三刀的腰际,就这么拽着他在司命所开辟出的道路中几起几落地纵跃着。虽然双目暂时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凭着微弱的感知之力还是勉强冲到了百里殁生城的城门之下。
“轰!!!”
一声巨响过后,紧闭不已的沉重铁门硬生生被古凌从中撞开了一个不小的缺口,而他也在此之后硬拖着许三刀冲入了城中,犹如两只无头的苍蝇一般在街道中疾奔乱撞着,不多时已经完全远离了城门的位置。
但让古凌心中有些发沉的是,司命的气息却始终没有出现在自己的身旁,也就是说她现在依旧处于那些诡异的白光当中未能逃脱。
“刀爷,待会儿我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将你放下,咱们就就此别过吧,我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儿。”
许三刀此刻被古凌拖的估计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甚至都没听清他究竟在说什么,只是本能一般闷哼了一声,算是对其做出了答复。
就在古凌一边疾奔一边极力以体内劲气修复自己的视力时,一道堪称恐怖的雄浑劲力却是猛地将他与许三刀一同罩在了其中,并在那之后如同提起两只小鸡子一般骤然甩到了半空当中。
与此同时,一个颇为稚嫩的声音满带诧异地响起在了两人的耳边:“哎?!你不说带我出来是打猎的吗?这才刚出了家门口就有收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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