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太妖娆秦辰宫璃落》第159章 终于寻到

    若仔细一想,对方却是早就知道,一场袭击,布置妥当,只在暗中窥侍着时机。
    她正想得出神。
    夏虫的声音渐渐清晰。
    她突然一惊,一股心惊胆战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渗入到身体每一个毛孔处不知为何,这夏虫的声音竟是越来越急了!
    鬼推神使地闭上眼睛,身子一重,竟似被什么魇着。
    房外,夏虫在叫,斗室里,却似乎特别幽静。
    静幽幽的。
    这种感觉很诡异,似乎有什么把动和静一下切割开来。
    她总有种感觉如果她现在睁开眼来,会猛然发现有个人站在床边看着她。
    她心头一跳,耳畔夏虫的声音突然变成另一种声音,是嗥声!
    她猛地坐起身来。
    帷帐内,玉翘睡得极沉,帷帐外,确实多了东西。
    璃落拔开帐子,微微喘息,却在看见地上的那丛雪白时,霎时白了脸色。
    地上趴着的是一头幼虎,牙齿还没有长全,蓝色的眸子却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璃落,仿佛要将她记忆清楚般。
    幼虎?秦昊?竟真的是他?
    紧紧的攥紧双手,克制着身上不断的颤抖,璃落只觉得心里一片凄惶的冰冷。
    “阿清,阿清……”缓缓绕过这头幼虎,璃落呼喊着苏子清的名字,却并没有听到任何的答复,璃落心下一惊,却很快又意识到不妥苏子清是练武之人,按说耳力比普通人要好上很多才是,尤其此刻这头幼虎叫声凌厉,他又怎会睡得如此之沉?
    她拼命推着苏子清,他却似并无所觉,眉目紧闭着。
    幼虎眸光一凶一闪,突然纵身跃起,前爪往苏子清身上狠狠抓去。
    璃落大惊,手上一时却并无武器,待想到靴子中的匕首时,幼虎的利爪已狠撕而过,青衫血染,昏睡中的男子一跃而起,把璃落揽进怀里,剑光笔直指向前方。
    璃落乍惊乍喜,“阿清,你醒了?”
    苏子清微微一怔,眸光一掠,这只幼虎竟然如此眼熟,看它形容像是有人细心豢养一般。
    璃落正值惊疑之极,却见那幼虎朝二人厉嗥一声,往窗几一跃,破窗而出。
    苏子清微微凝着眉,眯起了眼睛,一凛之下,道:“洛洛,我们跟着它,它似乎要带我们到什么地方去!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璃落点点头,看了一眼床榻,又急道:“那玉翘呢?”
    苏子清动作极快,已伸手环住她的腰,施展轻功跃了出去。
    草木的气息在四周而过,璃落才听到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刺客的目标必定不是玉翘公主,若你二人同留在一起,反为麻烦。”
    前方厮杀声凌厉。让人心战,璃落微微颤抖着,就着月色再次检视手中的物事……一团裹血布帛。
    花纹色泽还有最上好的缎子她不会错认,这是秦辰的。
    他曾在这里经过!
    她脑里纷乱,试着去回想去揣度当时的情景。他撕下布帛裹伤。
    苏子清带她和玉翘去客栈的时候,她问起过秦辰,苏子清说会在一路上留下记号,那如今,他是寻到这里来了吗?他来找她吗?
    夜黑深重,乍看不真不切,眯眸去看,树丛中血迹绰绰隐隐。紧攥着手里的东西,她心疼如绞……刺客在后,以他的谨慎,断不会留下这团布屑。除非他的伤很重,再也无暇顾及。
    苏子清与她在这里遇袭,那头幼虎却不知所踪,而在千钧一发之际,苏子清将她推向了这片密林,自己独自迎战所有的黑衣人,本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下苏子清的,可是她看到了那团碎步。
    紧紧攥着碎步,璃落想到了那头幼虎的原意,应当绝不该是带他们到这里进行一场打斗。它是要带他们去什么地方呢?或者是想带她们见什么人呢?
    当然这些已经不是璃落目前最需要思考的问题了,因为她看见了触目惊心的血迹,在草叶茂密的地上延蔓到侧方的林子里。
    她探头一看,顿时一惊,刚才明明只有十来人,现在数目却陡然增加了一倍,苏子清的动作却极快,看去并不在下风。她抚着胸口,才稍放了丝心。
    将布团放进怀中。藏身的树坳距侧方的林子尚有些距离,幸好草叶甚长,她咬咬牙,也不管什么蛇虫鼠蚁了,轻轻俯蹲下,身子慢慢向林子挪移而去。
    外面打斗正酣,没有人发现她的突然消失。
    到了!
    她惊喜一笑,直起身子。
    林子深黑,往前看去,树木繁密,黑黑沉沉,竟不知道有多深,林深处又埋着什么,只隐隐看几星灯火。
    林木深处也有人家吗?他呢?他会在那里吗?
    吆喝激斗的声音淡了,虫鸦嘶鸣的声音却越发清晰。
    在这片声音中,她听到了自己杂乱的心跳声。她很害怕,突然很害怕,寒凉的感觉从心头沁向四肢百骸,说不清是因为这林子,还是因为那个人生死未卜。
    她一定要找到他!
    咬咬唇,她没入林子。
    手脚疼痒,璃落没有去看。
    这一路奔跑过来,手足也一路被林子的虫蚁叮咬过来,估计没被什么毒物咬上就是了,否则,按她疯跑的速度,不毒发身亡才怪。
    除此,也早已被眼前的房屋震慑住这地方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林子深处果真有人家,烛火淡薄。不若与苏子清找到的客栈那么罗密,却也十多户屋舍错落。
    当然,这并非她吃惊的原因,而是在这些人家中间,零零屹立着一座庙子。庙门掩蔽,门楣上的字教人疑在梦中。
    娘娘庙。
    娘娘,只不过是一个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子,又怎能给所有人保护和祝福?
    她嘲弄一笑,正想离开,逐户敲门去寻他,转身一瞬,却见前面一家屋舍旁侧地上一抹殷红向屋后延伸而去。
    她大喜,快步向那血迹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那屋子门口,浑身却猛地一颤,突然想起那天在承乾宫的帷帐里,她散了满头发丝枕在他胸膛上,跟他说她的爱她的梦。
    他笑吟吟说,他会带她实现她的每一个梦,去伽兰雪山看雪海。
    她捂住嘴,轻轻笑出声来,眼末早已湿透。
    说不清为什么,返身折回庙宇,咬牙把门推开,进了去,随即把门关上,这门栅竟无锁,也是,这是一间寺庙。
    门后是个小院子,往前,是主屋大门。大门紧合,有淡弱的烛光从门下缝隙透出。
    祭祀之庙,灯火长年不灭。这另一扇门后,必定就是供奉娘娘的地方。
    月色下,只见院子干净,院中一枚大鼎。鼎内烟火已熄,不留檀香袅袅,却犹自清幽扑鼻。
    她快步走到闭合的大门前,猛地把门推开。
    若非一手还紧按捂着自己的嘴巴,她必定大叫出来。
    庙堂正中巨大的主神像座下,一个紫衣男子横卧在地上,紫袍血红。
    璃落大步奔跑过去,心情激荡,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她嘴角笑意不减,一直跑到男人身旁。
    昏睡着的人很沉。
    她费了大劲,才把人翻转过来,是他!
    只是秦辰却眉目紧闭,眉心拧成薄薄的川,似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鼻子一涩,赶紧把他抱进自己怀里。
    烛光暗哑,映在男人清俊却苍白的脸上,越发让人心焦。他的身子火烫如烧,一双唇却干涸得起了硬皮。脸抵在他的脸上,几乎感觉不到一丝气息。若他身上的温度,她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看不见她抱着他。
    她哭着,轻轻吻着他的唇,“阿辰,醒醒,醒醒。”
    他毫无所动。
    她想起外面屋舍的血迹,知道他走到这里已支撑不住,拼着最后的力气把血迹留在他处,那屋子后面又是一片盛密的林子若追兵看到血迹,进了林子,便可解一时燃眉之急。
    他的身子已耗损到极点,不然不会早在之前便跌下裹伤的布帛也无所觉。
    这里不能再留!
    替他把身上的伤口裹牢了些,亲了亲他冷汗透湿的额,璃落仿佛找到了勇气,笑道:“呆子,我一定可以把你救出去,我上次就背过你去求医,还记得吗,在祁门镇……这次也一样!娘娘她会保佑咱们的。”
    她说着下意识去看看娘娘神像。
    心头一暖。
    她忙收摄了心神,把秦辰背起来。
    虽然背脊沉痛,这次却一举奏效,一下便把他背起来,她笑了笑,便要往门口走出。
    外面,却有声音传来。
    她心头乱跳,背后男人的重量把她的腰压弯,她站在原地,凝神听去。
    “主子,那边有血迹。”
    “你派人到后面那片林子搜一搜,另外,再派人到每户农舍去找!他受伤极重,若再不找人料理伤口,必有性命之虞。”
    “属下明白!主子,你也受了伤,属下扶你到农舍去歇坐一下可好?”
    “不错,那秦辰的剑名为沉水龙雀,听说是万年海底寒铁所铸,剑芒厉害,虽无伤中要害,主子这腿上之伤也不能掉以轻心。”
    “嗯。”
    璃落死死咬牙,额上,掌心,全是汗水。背上衣服湿透,竟分不清是秦辰的血,还是她的汗。
    娘娘庙外。
    五六个黑衣男子围在一名白色衣袍的年轻男子四周。
    他眼眸半阖,沉静地盯在前方排散在各家农户门前的黑衣人身上,又另有数人往血迹伸延的屋舍后搜查而去。
    “主子,属下扶你过去。”
    两名黑衣男子恭谨地搀上他的左右臂。
    白衣男子走了几步,目光斜斜一挑,淡淡道:“扶我进去这皇后庙。”
    “皇后庙?”刚才出声的黑衣男子一惑。
    另一名男子笑骂,“你懂什么!主子说的皇后庙便是这娘娘庙。”
    刚才那名男子略有不忿,正想驳辩几句,却陡然看到白衣男子微沉了的目光,心里一惊,不敢再说。
    进得庙宇,只见庙中一片漆黑,声息俱寂。
    白衣男子轻声吩咐道:“把灯掌亮些。”
    “是。”
    一名黑衣男子忙去张罗,白衣男子瞥向另一名黑衣男子,道:“今日集市我们一击奏效,很好,幸亏在松新镇成功,否则越过松新镇再往前走个几十公里,便是大理的国界,到时候就不好办了。如今,我们将秦辰等人冲散。现在他们皆是分散而逃。你去找水无痕,传我口令,务必要搜查清楚,尽快将各人都擒住。此次良机稍纵即逝,万一让朝廷军队赶到,则前功尽弃。”
    那男子应了,急步奔出庙宇。
    灯火倏亮。
    刚才将白衣男子搀扶进来的两名黑衣男子正要扶他坐下,前者却制止了,眸光缓缓在地上掠过,唇角一勾,一抹冷笑轻噙,“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众人一凛,往地上一看,只见血迹污痕满地,这庙里来过人,或者,现在便藏着人!
    白衣男子手一挥,几人便分散开来,往前面的神像走去。
    整间庙宇,便只有这主神像娘娘和几个侍女模样的神像背后能藏人。
    “我在这里。”
    突起的声音让众人吃了一惊,向来镇定沉稳的白衣男子也微微一震。
    一名紫衣女子从主神像背后轻跃而下。
    那神像台子甚高,女子落地却依旧稳稳当当的,可见功力不浅,轻功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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