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太妖娆秦辰宫璃落》第156章 出面调停

    “那我能不能有个要求。”低低的出声,璃落知道她此时说这个很不应该,但是她不能不管他的生死。
    “如非必要,朕是不会要耶律洛奇的命的,你大可放心。”冷然出声,秦辰已放开了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背影孤傲而冷漠。
    “阿辰……”喃喃出声,璃落不知道还可以再说些什么,他从来便是这样的不相信她。
    “洛洛,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朕真的这么没有分量,为什么你担心的永远是别人,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或许回不来的人,会是朕呢?”因为秦辰是背对着璃落说出这番话的,所以璃落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他语气中的哀伤,璃落还是清楚的听明白了,只是她并没有说什么,他既已认定,她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在她的心中,他永远都不会死,只因有她在,她便不会让他死,她甚至从没有怀疑过他会死,无论是曾经的猛虎事件,还是后来的苍鹿原事件,无论别人怎样说他已经死了,她都不相信,她当这是一种信任,却原来在他的眼中,只是不关心,只是她的关心,他有可曾明白过呢。
    曾经她以为只要她在,他便不会死,只因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爱他,却不明白,如果他真的死了,她该如何。
    淡淡的一笑,璃落并没有说话,直到清早的阳光将秦辰的身影拉成长线,直到他最后彻底离开,璃落还是没有说一个字,有些事心里明白是一回事,但说出来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冬月十二,南朝遣兵围困北朝国都,营救月落,秦辰亲自出征,征讨北国。这一次秦辰亲自出征,璃落很清楚他的用意。北朝自上次惨败,便再无能力与南朝抗衡,如今与月落国冲突,完全在于月落欺人太甚,而这一切又归于秦辰从中挑拨,他想要的也无非是北国月落彻底翻脸,再无联手对抗南朝的可能。
    出征的前夜,璃落以为秦辰不会再来,毕竟上次两人闹得那么僵,但最终他还是来了,赵奇掌灯,他随后,一身紫衣,俊美高贵,长年贵族门庭里休整的威仪,让他总是与旁人出奇的不同。
    那一夜,两人都没有过多的言语,也只字未提前一日两人的争吵,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安静温和。
    红烛之下,他在她额际伤处画下一枝白梅。铜镜中,那浅浅花痕贴着鬓角长出,端丽又明艳,很是好看。璃落静静的坐在镜前,并不知他此举用意为何,良久听到他道:“原本是想给你画眉,但你的眉本就长得漂亮,不用我画已经很好。”
    原来是这样,他虽不喜欢她将回忆看得太重,但这些寻常夫妻常做的闺阁之事,他也想给她留下些回忆,其实她都懂得,有时候她就在想,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才可以在一起,为什么总要为一些旁的事乱了心神,平白耽误了相处的美好时光。
    就在璃落想的出身的时候,却发现他正以手支胰,含笑端详着她:“画得好不好?”
    璃落一愣,随即微笑着点头,甚至还煞有介事的评价了一番:“嗯,一枝白梅出墙来,从此君王不早朝。”
    只是话音还未落下,便看到秦辰抬起的眼帘,微微眯了眼,璃落一慌,赶紧退到床角,伸手挡住他前倾的身体,大声道:“我说着玩儿的,你你你,你先不要过来。”
    没想到秦辰却突然笑了起来,他靠近一步道:“过来会怎样?”
    璃落不管,只是继续往后退:“那你要答应我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秦辰却笑得更加欢乐:“你觉得可能吗?”
    “……”
    翌日秦辰出征,正是冷风干裂,璃落站在宫城上看着他,却没有送他出城门。
    昨夜,她将用锦囊包着的天香豆蔻细心的放进他衣服里时,他答应她会很快回来,他既如此说了,璃落便相信,这不是一场分别。
    他走后,璃落每日无事,便待在承乾宫的书房里练字,临摹着秦辰的笔迹,越发成熟,甚至以假乱真到连秦陵也分不出真假。
    秦辰出征,朝堂之事便交给了常瑞王秦陵全权打理。而他与雪鹰的关系依旧不冷不热的照旧,期间雪鹰来看过璃落两次,璃落每每问起她与秦陵的关系,她便闭口不再说话,观她神情,璃落知道或许住在雪鹰心里的那个人从来便不曾离开过。
    北国战场,秦陵负伤,她拼死相救,为的或许只是感恩,说爱怕是担不上的,只是可怜了秦陵的一片痴情之心,真真是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而秦辰的书信却每一日都会如鸿雁一般飞来,皆是他的字迹,每每将他的心贴在胸口,璃落都会有种安心的感觉,他既写信来,至少说明他还是平安的。只是她再也不肯出承乾宫了,外面的流言蜚语,她再也受不起,南朝皇后丑陋,有辱南朝颜面,等等,之类,她都不想再听了。
    捷报传来那一日,上京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飞扬的初雪似朵朵白梅,盛开在皇城的半空,落到指尖,微有冷意。
    冬月二十七,大雪纷飞,璃落盛装立在上京的城墙之上,等待秦辰凯旋而归。
    额际如他出征前夜,绘了白梅做饰,柔软狐裘之下,一袭紫色长裙迤逦曳地七尺。
    高高的城墙之下,看到臣子们分作两列,立在石道之侧,而城外白梅似有凌云之意,雪中开得更盛,光是想象,已能闻到弥漫的冷香。
    浣纱在一旁扶着她,一直试图哄她回去:“陛下的圣驾要未时才能到城郊,此时方过巳时,又下了这样大的雪……”
    璃落望了望浣纱担忧的眸子,却只是摇了摇头:“他会提早回来的。”
    浣纱不相信,却也拿璃落没有办法。
    巳时末刻,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凯旋之音落入耳际,伴着严整的行军之声,璃落轻声问一直站在身旁的浣纱:“你听到了么?”
    未等到她的回答,却看到石道尽头一匹奔马急速而来。天地间似乎再没有其他声音,唯有渐近的马蹄声敲在心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底,璃落一把推开浣纱的扶执,提着裙子冲下城楼。
    曳地的裙裾舞在风中,她看到他翻身下马,遥遥向她张开手臂。那一刹那,似乎有线光透过灰色的云层,连那些厚重的鹅毛雪也变成六棱的冰花,轻盈透明起来。她扑进他的怀中,冰冷的铠甲掠过手指,禁不住让人打个寒颤,但看着他,那微微瘦削的好看眉眼却含着安心的笑,眼睛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她想用手去触摸他的脸,最后只是停在眉间:“我会煲燕窝粥了,回家做给你吃。”
    他的唇缓缓勾起,握着她的手轻轻贴在他脸上:“真的能吃么?”
    迷迷蒙蒙的黑暗,随后便是马蹄踏破落叶的声音,璃落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慌忙的伸出双手,抓到的却只是一双柔软的手,不是他的手。
    “娘娘,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被紧紧抓住双手的浣纱,望见终于睁开眼睛的璃落,笑的泪流满面。
    “浣纱,是你。”待到终于适应了眼前刺目的光亮,璃落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是浣纱,不是他,那方才的一切,都只是梦吗?
    “阿辰呢?”轻轻开口,璃落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确定,颤抖的连她自己都不肯相信,这是她的声音。
    “娘娘,难道你都忘了吗?”诧异的望了眼璃落,浣纱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伸手将璃落滑至胸前的锦被往上拉了拉,她柔声道。
    “娘娘,大军凯旋那日,皇上便没有回来,我们等到的只是率先回来的赵总管而已,他说皇上领了五百人径直取道洛阳,南下云南大理了,说是,说是要为娘娘去取玉露生肌丸呢。”低低开口,浣纱的声音中也带上了抹哽咽。
    “他去了大理……”茫然的直直望着浣纱,璃落重复着她的话。
    “是的,娘娘,您当时听完赵总管的话,便晕了过去,整整两天,都没有醒来,可吓死浣纱了。”紧紧的握住璃落冰凉的手指,浣纱焦急的说道。
    “傻瓜,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准备点吃的好吗?”伸手抹掉了浣纱落在眼角的泪,璃落虚弱的开口。
    “嗯嗯,好的,浣纱这就去。娘娘,你等着我。”浣纱说着,立即破涕为笑,转身便喜滋滋的奔了出去,临出门前还望了眼璃落,见她对她点了点头,方才放心离开。
    大雪纷飞,上京城郊外,一人一骑,纵马奔跑,马上的人斗篷遮面,紫衣着身,腰间佩剑,完全一副女侠打扮,任谁也不会想到她竟会是养在深宫,荣宠无限的南朝皇后娘娘。
    “浣纱,对不起,这样骗你,但是希望你谅解。我不放心阿辰,他身体不好,一个人远去大理,路途遥远,更何况南朝与大理素来不和,段玉恒此人又阴险狡诈,怎么可能轻易将玉露生肌丸交予他,若加害于他,以他求药之心切,必不会还手,到时生死难料,我实不忍他为我如此,希望你明白。
    此外,宫中之事,劳你多替我遮掩,秦陵不是外人,若他问起,可直言相告,至于雪鹰,请斟酌告知。浣纱,你跟我甚久,为我牺牲颇多,这些我一直记在心里,也一直将你当成亲妹妹对待,还有小邓子,我本想为你们寻个好出处,如今看来可能是希望渺茫了,但无论如何,你们在宫中要照顾好自己,若我真的不能回去了,也请你们保重自己。
    璃落手笔”
    “娘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手中的托盘瞬间跌落在地,浣纱抱着书信哭得花容失色。
    “浣纱,你怎么了?”听到响动,急忙奔进来的小邓子,看到这样的场景,也不禁呆在当场,低头将摔落在地的碗筷捡起,小邓子轻声问道。
    “娘娘走了。”将手中的书信递与小邓子,浣纱一字一句的说道,眼中犹自挂着抹泪痕。
    小邓子将书信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了,半晌,才冷静的道,“既然娘娘在信中已有叮嘱,我们照做便是,至于其他,等娘娘与皇上回来再做决定便好。”
    “可是娘娘,还会回来吗?”没有思考,浣纱脱口而出。
    “会的,娘娘没有说不回来,就一定还会再回来,我们只需要按她说得做,等待她便好。”抬头深深的望了眼浣纱,小邓子声音坚定的说道。
    望着小邓子坚定的模样,浣纱重重的点了点头。
    镇外树林,璃落望着又一匹劳累而死的马儿,低低的叹了口气,整整三天,她不眠不休,只是一味的赶路,为的不过是可以尽早见到秦辰,以拦住他去往云南的步伐,却不料每当她赶到一个地方,他便已于昨日离开。他们之间总是差着那么一天,拍了拍手,璃落将搭在马背上的包裹拿了下来,背在肩上,赶往下一个集镇,为今之计,只有再买一匹马,继续狂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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