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芷君上官明轩》第147章 再受非难

    上官明轩一听是皇后来访，不由就很是反感。
    “启禀皇上，皇后说她有要事禀告。”高公公连忙解释道。
    “哼！她能有什么要事儿？不见！”上官明轩冷冷地哼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说她是为五皇子的婚事而来。”高公公再次说道。
    “华烨的婚事？”上官明轩细细地琢磨着，随即说道：“好了，你让她进来吧。
    “是。“
    少顷，皇后走进了御书房，恭谨行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
    “好了，好了，平身吧！你今日是为华烨的婚事而来？”上官明轩连忙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
    “正是，如今华烨已经年满十八，已经行过受冠之礼，是该给他指一门婚事了。”皇后沉静地说道。
    “哦？莫非你已然有了心仪的人选？”上官明轩细细地端详着皇后问道。
    “启禀陛下，臣妾属意皇上的义女——菁旸公主，菁旸公主自小同华烨一起长大，聪明伶俐，天香国色，又深得陛下的宠爱。陛下不也是一直想给她指一门好亲事吗？其实菁旸与华烨从小就情投意合，两小无猜的，堪称是珠联璧合的好事儿。皇上若是准许这门婚事，既可以解了菁旸公主远嫁让皇上思念之苦，也可了了华烨的一桩大事，皇上以为如何？”皇后说完，便静静地察言观色。
    听了此言，上官明轩不由霍然开朗起来：是呀，前年去狩猎之时，那赵菁旸分明对华烨眉目传情，只是自己只顾着追求芷君，倒是忘了这孩子的心思。嗯，前些日子，我为了芷君，还公开地斥责了她。过后，又一只不曾安抚，如今，倒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弥补一下我们父女之间的隔阂。又能除去一块心病。
    “皇上以为如何呀？”皇后认真看着上官明轩的表情，心中不由暗暗有了把握。
    “好吧，朕准了，明日早朝之时，便会让礼部拟旨，正式为华烨和菁旸指婚。”上官明轩话一说完，不由一阵释然。
    他这当真是被情所困了，为何竟然没有想到用这样的方法解除自己的心病呢？
    “多谢陛下，臣妾感激不尽。”皇后一阵欣喜，连忙跪地谢恩。
    “好了，你也不必谢了。你这一年多来，教导华烨也着实辛苦，看着华烨日渐有出息，朕也着实感激你。你告诉他，日后成了亲，有了妻室，就应愈发地懂事才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心里总应该有数。”上官明轩语意双关地说道。
    “臣妾明白，请皇上放心，臣妾回去一定会好好教导华烨，定不会让他再给陛下惹麻烦。”皇后连忙点头，对上官明轩的言外之意自然也是洞晓分明的。
    一连三日了，芷君就窝在叠翠宫里哪里也没有去。前日就传来皇上已然给华烨和赵菁旸赐婚的消息。
    伴随着这个消息的，还有沈芙蓉近来连连侍寝的消息。
    芷君以为自己早有准备，能够心如止水，然而她却还是整整忧郁了一天，夜晚更是流了整整一晚上的泪水。
    她的泪水更多的是为了华烨而流，感同身受，自己在知道华烨的婚讯之时，是这样的感触，那么当初华烨在听着自己与上官明轩婚礼喜乐的时候，又该是怎样的心情呢？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决然不会像女子那般的淌眼泪，可是他的心一定在滴血。
    迎春她们看在眼里，也是疼在心上。唯有希望芷君能够慢慢地度过这个难关。
    深秋已过，寒冬将至。内务府开始往各宫派送过冬的用品。
    这一日，芷君百无聊赖地在书房中看书。忽听门外响起了问候之声，她连忙站起身走出门一看，却是李丽芬和甄如玉来了。
    “芷君姐姐，你这几日不舒服吗？我看你的脸色怎么有些苍白呢？”李丽芬几步上前就拉住了芷君的胳膊道。
    甄如玉连忙拉了李丽芬一下，示意她不要问到芷君的痛楚。她们二人身份虽然卑微，但这两日也听到了沈芙蓉受宠的消息。甄如玉便猜想，芷君定然是为着这个而伤心的。
    “哦，芷君姐姐，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儿。”李丽芬连忙歉疚地说道。
    看着李丽芬战战兢兢的样子，芷君忍不住一阵心酸。连忙拉住她的手说道：“好妹妹，我没有伤心的。而是前两天偶感风寒，这才觉得不适，不过将养了几日，这身上已经大好了。今日咱们姐妹，就好好地下盘棋如何？”
    “好呀，好呀。”李丽芬是个棋迷当下就乐得拍起手来。
    她的快乐情绪也迅速感染了芷君，两个人手拉着手坐了下来。
    甄如玉不擅棋艺，她拿起绣了一半儿的刺绣，坐在二人的旁边。
    看着二人在黑白棋子之间徜徉，很是欢欣，甄如玉沉重的心略微放下了一些。
    她看着芷君凝眉思忖的样子，真是好看，简直比画中的仙子还要美上几分。不施脂粉，连日的憔悴都让她这么的好看，她若是盛装打扮，还不知要怎样美艳动人？
    甄如玉一边刺绣，一边忍不住想起了那日在琴妃宫中赏花的事情，至今想来还是让她有些不寒而栗，对于如此得宠的芷君，那琴妃尚且敢如此明目张胆地下手，而她这个无人待见的卑微角色，还不是人家一挥手的事儿？想到此处，她刚刚放松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哈——哈——”已然是初冬的天气，芷君和李丽芬一直坐着不动，李丽芬身子弱些，忍不住朝着手哈起气来。
    “玲儿，怎么不生起火盆呢？”芷君连忙喊道。
    “娘娘，房里早就生着火盆了呀。”玲儿快步跑了进来，指着屋角的两个火盆说道。
    “那就怪了，这屋子不大，生两个火盆应该没问题啦，怎么还觉得这么冷呢？”芷君忍不住上前去查看火盆。芷君火盆中火焰只有一寸大小，发着微弱的光。
    “早就跟你说了，是这炭不中用。你昨日没有去内务府换炭吗？”翠儿走过来说道。
    “我怎么没去？可是那内务府的总管丁公公，一堆的闲话，一会儿说送炭的船在南边耽搁过不来啦，一会儿又说，这初冬刚近，各宫都等着用，按照位分也要先紧着乾清宫的皇上，永福宫的太后，随后是淑云宫的琴妃，还有朝凤宫的皇后……”
    “好啦，好啦，你没的白活这些做什么？终究不是没把炭要来不是？”翠儿忍不住打断道。翠儿只是心疼芷君，一时口不择言，斥责玲儿。
    “我没本事，你有本事，你去呀！难不成我看着咱们娘娘受苦，心里就不难受吗？”玲儿委屈的直想哭。
    “去就去，难不成她们还能吃了我不成？”翠儿一时血气上涌，立刻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翠儿，你回来！回来！”芷君只是担心翠儿太过莽撞，连声呼唤。可终究没有把翠儿叫回来。
    “玲儿，你也是的，你又知道翠儿的莽撞脾气，何苦这么激她呢？”芷君轻嗔道。
    “娘娘，是我错了，我这就追翠儿去。”玲儿连忙说道。
    “算了吧，你们两个到底经事儿少了些，一会儿还是让迎春姐姐去吧。”芷君摇摇头，也不想在这事情上深究。这后宫中的世态炎凉，她早就看透了。
    其实，那次去乾清宫面见上官明轩碰壁之后，芷君就清楚，上官明轩这是要开始教训她了，直到后来的沈芙蓉的受宠，她愈发肯定了他这个用意。
    上官明轩对她的绵绵深情，她是能感受得到的，可是说到底，他也是一国之君，九五至尊的天子。他怎能承受芷君带给他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呢？
    只是越是如此，她反而越不想采取任何的行动了。她甚至想，若是上官明轩能和她长期冷战下去倒是件好事儿。
    随后，芷君也没有想太多，招呼李丽芬继续下棋。
    少顷，迎春进来给她们送热茶来。芷君便把方才的事儿同她说了，迎春正要赶着去内务府，忽见周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声喊道：“娘娘不好了，翠儿被玉嫔的人抓了。”
    “什么？”芷君拿着棋子的手徒然一抖，玉石棋子重重地咋砸在了棋盘之上。
    “玉嫔的人为何要抓翠儿？”迎春连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呢，这还是刚才路过的一个公公告诉我的呢，说她们已然绑了翠儿，要送到慎邢司去呢！”周平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道。
    “走！”芷君二话不说，扯过身边的披风，就大步朝门外走去。
    “娘娘，等等我！”迎春连忙跟上。
    周平想了想，转身也跑了出去。
    “甄姐姐，翠儿才出去没多久，怎么就被抓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李丽芬害怕地抓住了甄如玉的手。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芷君去了就会没事的。”甄如玉连连说着，一边又强做镇定地刺绣，却一针扎在了中指上，鲜红的血珠儿登时涌了出来。
    “呀！甄姐姐，你流血啦？”李丽芬失声惊叫起来。
    芷君脚步飞快，面容沉静，心中更是有一种隐隐不好的预感，这沈芙蓉分明是故意针对她的。
    玲儿和迎春她们一左一右地紧随着芷君的脚步，脸上也是一片素沉之色。
    出了叠翠宫，大约走了二三百步的距离，就看到几个太监押着翠儿在往前推搡。翠儿被五花大绑着，但是还在奋力地挣扎。可是那几个太监不仅身量高，而且很明显身上是有功夫的，翠儿挣扎了几次都无果。
    “你这个贱婢，还敢作妖！看老子不教训你。”一个太监操着公鸭嗓恨恨地说着，同时举起了鞭子，朝着翠儿就要抽打过去。
    “住手！”芷君一声娇喝，随即脚下施展轻功，一个飞跃就跳了过去。
    她的轻功技法虽然不太娴熟，但这么短的距离还是不在话下的。
    那太监回过头，霍然看到芷君站在了他的面前，不由一惊，完全搞不懂，方才听那声音还离着几步远呢，怎么这会儿就到了眼眉前儿了？
    “大胆奴才，为什么随意鞭笞我的人？”芷君厉声质问着。
    那太监显然正是金皖宫沈芙蓉手下的崔公公，他也认得芷君，连忙跪地行礼道：“回禀芷嫔娘娘，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押着这个宫女到慎邢司去。”
    “翠儿犯了什么罪？你为何要将她带走？”芷君看了看一眼翠儿，翠儿的脸红红的，显然在方才与他们的搏斗中吃了亏，她的心顿时一痛。
    “回娘娘，她把我们玉嫔娘娘的八宝璎珞给弄坏了，还死不承认，口出恶语，冒犯我家娘娘。”芷君声音凛冽，目光犀利森寒，那崔公公不由心儿微微发颤。但他还是强做镇定地说道。
    “不是的，娘娘，是他们诬陷我……”翠儿连忙辩解道。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完，身边的一个公公就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声音甚是响亮，可见他用了多么大的力气，芷君顿时心中一痛。
    “放肆！本宫面前，你也敢随便动手，翠儿是我的宫女，她若是犯了错，也该我来处置，也轮不上你们这群奴才动手。玲儿，给我教训她！”芷君有些气急了，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欺负自家姐妹。
    玲儿早就憋着劲儿动手了，听言，飞速上前，不等刚才那个太监反应过来，挥起手来左右开弓，一连就给了他十多个耳光。那太监，万万也料不到这个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有如此猛力，一时被打懵了。其余的两个小太监更是被玲儿这一举吓得目瞪口呆。
    玲儿随即趁着这个当口，几步走到了翠儿跟前，就要给她解开绑绳。可不知这个绑绳用的是什么系法，玲儿左扭右转的也没给弄开。
    “大胆贱婢，竟敢如此无视宫规？”忽地，一声狠厉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却是琴妃和沈芙蓉快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宫女和太监。
    “给琴妃娘娘请安。”众人连忙跪地。
    芷君也只好无奈地跪在了地上。
    “都起来吧！”琴妃用高高在上的眼神扫视了众人一眼，随淡淡说道。
    “谢琴妃娘娘。”众人应了一声，缓缓起身。
    “琴妃娘娘，您看看这个芷嫔胆子太大了，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她手下的奴婢也太无法无天了，公然弄坏了我的八宝璎珞，这可是皇上赏赐我的珍宝，就这么被这个贱婢弄坏了。她弄坏了我的璎珞不说，还矢口否认，更是鬼词狡辩，出口不逊，臣妾想着，这后宫中怎能容这大逆不道的贱婢，这才令人捆起了她送到慎邢司去的。臣妾也想着，娘娘是后宫之主，这事儿怎么说，也要禀告娘娘一声，可是，您看看，咱们刚来这儿，这芷嫔就带着她的人来闹了。”沈芙蓉一番添油加醋地说道。说完，还可怜兮兮地举起了那散了的八宝璎珞。
    芷君看着她那张颠倒黑白的丑恶嘴脸，就想上去狠狠地给她几巴掌，然而她却深深地清楚，这又是琴妃和沈芙蓉二人做好的一个圈套，现在她也无法问翠儿当时是怎样的情形了。唯有冷静应对，最要紧地得救出翠儿。
    “玉嫔，你做得很好。这大宛后宫，若是都像你这样懂规矩的妃嫔，就一切太平了。既然如此，那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带走！”琴妃冷冷地扫了芷君一眼，阴冷地说道。
    “琴妃娘娘，只带走这个宫女怕是不行了吧，您方才也看见了，这个玲儿出手打人，多么疯狂！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依臣妾之见，这个玲儿也应该一起扭送到慎邢司去。”沈芙蓉恨恨地说道。
    “你血口喷人，是你的人先打的翠儿，我这才出手帮助翠儿的。”玲儿马上委屈地辩驳。
    “好呀，果然是无法无天，这叠翠宫的奴婢就是这么不一样呢，看来都是主子教唆的。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教训这个贱婢。”琴妃怒声喝道。
    那个方才被打的太监立马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地朝着玲儿就是两个耳光。
    玲儿比被打得一个趔趄，白皙的脸颊上立刻落下了红色的指印，玲儿虽然是仆人出身，但从小在氛围宽松的尚书府长大，欧阳俊涛又一直把她当妹妹一样的宠爱，她何曾受过这么狠的打？脸颊上是火辣辣的痛楚，但她硬是忍住了没有吭声。她紧咬着嘴唇，担忧地看着芷君，只怕自己最亲最爱的姐姐今日不能抛弃这个麻烦。
    “呦呵，这个贱婢看着还有些脾气呢，真是一身的贱骨头，琴妃娘娘，这掌嘴两下都是轻的。小阳子，别停下，给我接着打！”沈芙蓉看着芷君脸上痛苦的神情，就感到分外的开心。
    “不要呀，琴妃娘娘。是臣妾失职，没有管教好奴婢，还请琴妃娘娘高抬贵手，饶过她们这一回吧！”芷君一阵心痛，连忙央求道。
    “你说什么？”琴妃听到芷君开口求她，立马心花怒放，然而她却装作没有听懂。
    “哼！芷嫔，怪不得你手下的奴婢都是这么没规矩呢，你求人也要有些求人的样子。”沈芙蓉在一旁冷冷道。
    “是呀，芷嫔，你还真是不懂规矩，怪不得你宫里的奴婢这么目无尊长呢。”琴妃也冷冷道。
    芷君咬了咬红唇，只好慢慢地跪了下来。身旁的迎春也连忙随之跪倒。
    “芷嫔呀，不是本宫不给你面子，只是今日这个头儿就不能开，若是开了，日后这后宫中的下人，可不都要没了王法了？”琴妃一边得意地说着一边举起手欣赏着刚刚涂好的丹寇。
    “琴妃娘娘，求您了，玲儿和翠儿还小，是我从府里带出来的，她们也是进宫日子短，不懂事，都是臣妾平时疏于管教。还请琴妃娘娘念在她们初犯的份儿上，就饶过她们这一次了。”芷君的心在微微地颤抖着，她用卑微的语气祈求着，说完，还把头重重地磕在了水泥地上。冰冷的地面生硬地抵着她的额头，为了自己两个好妹妹，她宁可抛弃自己的尊严。
    “哟，这还是咱们向来眼高于顶的芷嫔娘娘吗？你晋封第一次给本宫行礼的时候，本宫让你跪得时间久些，你都要在皇上面前告状，怎么今日却心甘情愿地给本宫磕头了？”琴妃看到芷君如此自降身价，不由心情甚是舒爽，先前的压抑也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但她哪能愿这么轻易地放过芷君？她要好好地羞辱她一番！
    “是呢，琴妃娘娘，您就是太好性儿了。才任由芷嫔这样的破落货色骑在您的头上作威作福，今日，她也知道错了，可真是不容易！琴妃娘娘，你可别看她装得可怜，可得好好地给她一个教训！”沈芙蓉不依不饶道。
    “娘娘，您不要为了我们求她们，我们不怕，甭说是慎邢司了，就是刀山火海我们也不怕！”翠儿在那边被两个太监按住胳膊，却还是一直关心着芷君的情况。
    “呦呵，瞧瞧，好大的口气呀。这哪里是两个贱婢，分明是两个侠女吗？”琴妃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既然如此，小崔子，你手里的鞭子是干什么使得呀？还不给我狠狠的打？”沈芙蓉顿时狠厉地说道。
    话音刚落，那个崔公公立刻举起鞭子朝着翠儿和玲儿的身上打去。
    “噼——啪——”皮鞭呼啸有声，一下下地打在玲儿和翠儿的身上，也同时重重地打在了芷君的心上。
    “琴妃娘娘，求你了！不要打了！”芷君一下下重重地磕头。
    “娘娘，您不用管我们，我们两个扛得住的！”玲儿翠儿都忍着巨大的痛楚，反过来安慰芷君。
    琴妃脸上一阵漠然，显然这样折磨芷君的苦情戏还没有演到极致，更没有达到她心中所愿。
    “别打了！”那一声声鞭子呼啸的声音，如同魔鬼在撕扯芷君的心脏，她忽然站起身不顾一切地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