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只是八卦地想想而已。
有钱人的世界,是他完全不懂的另外一个世界。
“谢谢你!”对于马克的关心,连城夏还是很感激的。
重新踏进电梯的时候,她强撑着的精神,这才终于一下子垮掉,她整个人就跟霜打过的茄子似的,垂头丧气。
连城夏并不知道,风泽这一离开,居然就离开了很久。
久到她每天一个人从别墅里出来,刻意提前一个小时,因为她需要转乘公交,这其中耗费的时间太长,需要提早出门,这样才可以避免迟到。
晚上回到别墅的时候,她更是经常一个人呆在二楼,阿姨是不被允许上二楼的,房间空空大大的,显得更加的冷清。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特别地想起那个人,想起他每次在家里的时候,虽然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房,但是哪怕他是关着书房的门,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知道他在,心里就会特别的踏实,以及平静。
但是现在,情况却大不相同。
他不在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了往日的生机。
虽然没有人再出声恶言恶语地威胁自己,没有人再霸道强势地要求自己做一些自己并不喜欢的事,眼下,没有人约束她,没有人管着她,她应该感到无比畅快,以及自在的,但是没有,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相反,心情异常的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状况,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她生病了吗?不然为什么这一切如此反常?
夜里,她一个人孤枕难眠,往往翻来覆去的,都是睡不着,在下班回来的路上,她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跑进去向店员买了一瓶安眠药,睡不着的时候,就试着吞上两片。
虽然睡眠的质量仍然不怎么样,不过好歹可以合上眼,小小的睡三五个小时。
他不在的日子,她才觉得原来自己身边没有了他,这日子是那么的难熬,那么的漫长,每过一天,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
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她患上了一种叫做相思的病。
可一天天过去,他就像凭空忽然消失了一样,遍寻不着,周围也没有任何人有他的消息。
当然,她知道有一个人,肯定是知道他的行踪和消息的。
那个人,就是他的私人助理马克。
但是,她却不想直接去问马克。
就算是卑微如她,可也有属于她自己的自尊和傲气。
就这样一天天拖着耗着,可是随着时日的流逝,她越来越不安,因为,自从那晚他生气驾车离开别墅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别墅和公司里出现过。
就连楼下的阿姨有好几次也欲言又止地向她打听和询问,她自己都不知道情况,又怎么能回答阿姨呢。
她只从马克那里听说他出了国,但具体,他去的是国外的哪个地方,然后需要在国外呆上多久才会回来等等,这些信息,她半点也不知情。
“嗨,我刚才在后面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不理我呢?”在员工食堂里,顾少瑾大步走到她的身边,向她抱怨道。
发呆的她,这才迅速地收回泱散的心神。
“抱歉,你刚才叫我了吗?我好像没听见。”她窘迫地挤出一抹笑意,应付道。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她,硬挤出来的笑,却是比哭还要难看呢。
“怎么回事?城夏,我发现你最近脸色越来越差,而且精神也很不好,你不会是生病了吧?这要是生了病,就要去医院找医生看看,你要是一个人不敢去的话,我开车带你去,怎么样?”顾少瑾通过这一段时日的观察,也隐约发现公司里那位大毕OSS,破天荒好久没有来公司,而连城夏这边成天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有时候,甚至让他不得不开始猜想,莫非这两个人关系破裂,已经没再在一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还真的是要感天谢地。
但随即发现连城夏经常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神色,他又跟着气愤,不知道那样霸道强势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好的,为什么惹得她这么惦念?就算是真分手,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没生病,只是最近有些失眠而已,你别这么小题大作!”连城夏每次碰到顾少瑾,下意识地都会想要躲开他,自从他向自己表白,自己也当着他的面,亲口拒绝他之后,谁知这个一向温润如玉甚至有些清傲的钢琴王子,居然一反常态毫不介意她的拒绝,就像跟没听见似的,依然还是我行我素,时不时就跳出来,在她身边晃来晃去的。
虽然他的主动出现,很多时候陪她一起打了无聊的时光,但是,他这么不依不挠,不离不弃的,反倒让她更加愧疚难安。
“失眠?失眠可不是小事呢,要不我回头帮你打听打听,我爷爷认识一些部队医院的老中医,关系还很不错的那种,让老中医帮你开两幅中药好好调理!”只要是事关连城夏的事情,事无大小,在顾少瑾的眼中,一律都是重要的。
“别这么麻烦,没什么的,我自己以后会注意点的!”连城夏始终不好意思太过麻烦顾少瑾。
两人一前一后取了饭菜之后,就找了一个没人的长桌,顾少瑾仍然还是主动选择坐在了连城夏的对面。
“怎么会失眠呢,会不会是最近工作上的压力太大造成的?”顾少瑾没话找话聊道。
“不知道呢。”连城夏并不想过多的谈论自己的私生活。
“要不这样,等下了班,我陪你去找个健身房,然后办张年卡,以后只要下了班没事,你就可以去健身房跑跑步,或是练练瑜珈什么的,运动一下,让身体出出汗,我想应该效果也很不错的。”顾少瑾对她的事却很上心。
“那算了,我要是真想运动的话,早起跑跑步,不是更简单吗?不用去健身房那么麻烦。”连城夏心中苦涩,这根本就不是运动可以解决的问题。
她自己身上的毛病,她知道,那都是心病。
风泽一消失,她就觉得自己现在干什么都提不起一点兴趣和精神来,就连自己曾经最喜欢也最引以为傲的专业,现在从事这样的工作,也觉得很枯燥无味。
上班在公司里,是如此;下班回到空荡荡的别墅,一个人独守空房,更是如此。
她可以欺骗人,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强装坚强,但是午夜梦回之时,自己手里捏着的手机,每次按出去一半的按键,停在那里发颤的手指,却出卖了她自己。
原来他不在,她居然做什么都没有心思。
是从什么时候,这个人的存在,已经对她造成了如此之深的影响呢,或者换句话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经变得如此重要呢?
答案,没有答案。
有些事情,有些感情,就是一点一滴,日积月累,慢慢渗透其中的。
等你有一天幡然明白过来的时候,却是为时晚矣,因为你早已经深陷其中。
现在的她,就是这种强烈的感觉。
发现这样的事实之后,更让她觉得害怕,觉得惊慌。
本来两个人从认识,再到一起生活,这就是因为三十万的手术费用和一纸契约的绑定,假设没了那一张契约的约束,他们两个人,将会是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是根本不可能会认识,甚至有交集的。
她不能认真的,不能深陷其中的。
但偏偏,她现在自己发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
“城夏,城夏,你又发什么呆呀?”顾少瑾眉头微皱,明明他的人就在她的对面,可是她对着自己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大帅哥,居然还会时时走神,这真的令他很挫败。
难不成他顾少瑾,一点点吸引女人的魅力,也没有吗?
“你刚刚说什么?”连城夏一脸的愧疚,没错,她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居然再度走神,没办法,现在像这样的情况,简直太多,数不胜数,无论她在干什么,只要一想到那个凭空消失了的男人,她就会灵魂出窍。
“城夏,我问你一件事,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顾少瑾想了想,沉着脸试探地问道。
“会是让我生气的事吗?那算了,你还是不要问最好!”她最近的情绪不太稳定,她自己都能够感知,所以,她更不想为难自己。
“别呀,我要是不问个答案出来的话,我这一直憋在心里,我也难受!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我心里也藏不住什么心事!”说到这里,顾少瑾硬着头皮往下问道,“那个风总,最近有好一阵子没来公司上班,你以前下班的时候,不是会坐他的车子直接走吗?现在我见那辆车也没再来接你!”
说到这里,顾少瑾故意停顿下来,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连城夏的神色,他现在就害怕自己哪句话一个不小心,就会惹得这心情不好的女人再难受。
但有些横在两个人之间的沟壑,他却不能放任不管。
这些沟壑一日不清除的话,那他和连城夏这个女人之间就不会有任何大的进展,关系也不会有任何的突破。
连城夏被一语戳中心事,面色堪堪。
顾少瑾也不想揭她的伤疤,但是,他更想在未来的日子里,可以拥有这个女人,所以,尽管如此,他还是咬牙问道,“你和他,你们两个是不是已经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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