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老太太等的着急了,没事就打量着廖如燕的肚皮,有空还偷偷问鲍一文:“你们没有去检查过?”
“妈!检查什么?”鲍一文一脸的疑惑。
“燕燕身体,能不能生孩子?还是你不能生?”
“妈!胡说什么呢?”鲍一文笑了,“能生,能替你生个十个八个的孙子孙女。”
“十个八个的我倒不要,”鲍老太太不乐意了,“我能看到一个,也就闭上眼了!”
老太太自从手术后,虽然命保住了,体力是大不如从前了,眼看着鲍一文已是三十四五的人了,还没个孩子,着急的不行了。
“妈,如燕现在比较忙,过几年等她闲下来……”鲍一文解释说。
“忙?忙什么忙?女人家,最重要的是生儿育女,没儿没女的,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
廖如燕刚好推门进来,听到鲍老太太的话,她没吭声,把外套脱了,依然甜甜的叫了声:“妈!”
“下班了?”老太太虽然不乐意,见到廖如燕回来了,还是笑逐颜开:没这个媳妇,孙子孙女也没处找到。“如燕,也不是当婆婆的爱管闲事。”鲍老太太拉着廖如燕的手,直截了当的说,“妈年纪大了,怕哪一天眼一闭上,再也看不到孙子孙女了!”
“妈!我知道。”廖如燕脸红了,进鲍家门当媳妇,已经三年多了,老太太身体又不好,自然是等的着急了,“妈,您放心好了,你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到时候,不但要让您看到孙子,还看得到重孙子!”
“那是下一辈的事,我只管要孙子!”老太太在跟廖如燕较劲。
“妈!知道了!”鲍一文拉起廖如燕,“你快去洗洗去吧。”转头低声的对老太太说,“妈,孩子生不生,还不在我?今晚就给您弄一孙子,成不?跟她较什么劲呢?”
“你说话可得算数!”老太太不上他的当,“两个月,够不?”
鲍一文一看,老太太这次较真了,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
晚上,廖如燕躲在被窝里,睁着眼睛看着他。
鲍一文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来,回头看了看廖如燕,眼睛向外面瞟了瞟,忽然把小盒丢进抽屉里,赤身扑到床上……
“不行!”廖如燕叫了起来,准备反抗。
“反抗是无效的!”鲍一文低声说,“我决定要一个儿子了。”
“我……”廖如燕还想解释,早已被压住,说不出话来了——廖如燕挣扎了几下,终于放弃了……
等廖如燕洗过了,重新在被窝里躺下时,她气鼓鼓的,转过身子去,不看鲍一文。
“怎么?你就不算当妈妈?人家仇杰家的小姑娘都已经三岁了!你看人家叫姨叫个那个亲,多漂亮——等有一个小孩子叫你妈妈,你比什么都乐呢。”鲍一文哄她说。
“你就是一流氓!”廖如燕不理他。
“我跟自己老婆生自己儿子,怎么能算流氓呢?”鲍一文用力把她掰过来,让她脸冲着自己,“我是人民警察,做事一向遵纪守法的。”
“臭警察!”廖如燕说,“说话一点儿也不算数!”
“我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你说过什么事情都不勉强我的!”
“我是说过什么事情都不勉强你啊。”鲍一文贼贼的笑了,“但是事关我鲍家传宗接代的事情,这不是我的事,这是祖宗的事,我说了不算啊。”
“你就瞎扯吧!”
鲍一文笑了,在她耳边悄悄的说:“像你这种女人,不用这种手段不行的!做别的事就成,自己感情上的事,老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我做老公的,只好勉为其难,替你做主了!”
“你别老是什么都知道似的!”
“我不知道?”鲍一文说,“行,你看着我!”鲍一文把她的头摆正了,让她的眼睛对着自己的眼睛,“你看着我,说一句‘我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不用天天说。”廖如燕使劲的想把头扭过来,无奈鲍一文的力气的确比她大多了。
“说啊,就一句!”鲍一文命令说,“三年了,你一句都没说过。”
“什么啊,都快四十岁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廖如燕觉得别扭,不敢看他。
“你心里还是一直想着陆文阳,我知道。”鲍一文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你亲哥哥,你肯定不会跟我的。算了,如燕,你心里也不要再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文阳的错。这就是命运!”
廖如燕听了,幽幽的抽泣起来。
“好了,别难过了,我一定会替你找到文阳,然后我们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好不好?”鲍一文搂着她,安慰说。
“如果能找到文阳哥哥,我心里就好受了。”
“我知道,我一直觉得文阳是因为你才失踪的,所以心里不舒服——你放心,你老公是万能的警察,一定会变个哥哥出来给你,好不好?不哭了,哭得难看死了!”鲍一文逗她说。
九个月后,鲍一文和廖如燕同时看到当地的报纸上报道着一件特大新闻:云南毒枭莫英苏在与警方的枪战中被杀。
两天后,鲍一文和廖如燕出现在云南。
他们在莫英苏与警方交战的地方,盲目的搜寻着,并在附近寻找着。他们问过了很多人,没有人认识一个叫陆文阳的人。
“吴强!”廖如燕忽然记起来了,“你们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吴强的人?”
很多人迟疑的摇了摇头,廖如燕失望的看着鲍一文。
“给我!给我!”一个小孩子叫了起来,“这是我捡的!”
“我玩玩嘛。”另一个小孩子说。
廖如燕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立刻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疾步走了过去,从小孩手里抢过那枚钻戒,看到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一个“茵”字!那是廖如燕的乳名!
她从自己胸前拿出另一枚,一模一样的!只不过,这一枚上,刻的是一个“阳”字!
“那是我的!”捡到钻戒的小朋友一看东西被抢走了,急得哭起来。
“小朋友,你告诉阿姨这个在哪儿捡到了?阿姨给你好多钱,行不行?”廖如燕问。
“要三十!”一个小朋友说。
“不行!要五十!”另一个说,“这样,我们就攒够了钱,可以买那架会飞的小飞机了!”
第一个小朋友点了点头,对廖如燕说:“五十块就告诉你!”
鲍一文掏出一百一给他。
“包包,你回家拿五十块找他。”第二个小朋友说。
叫包包的小朋友就飞快的跑了。
等第二个小朋友带着鲍一文和廖如燕找到失落钻戒的地方事,叫包包的小朋友也拿着五十块钱回来了。
“文阳一定就在附近!”廖如燕说。
鲍一文点了点头。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