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廖如燕厉声说。
“你别以为这些事,永远会没有人知道!”顾紫茹毫不失弱,“你怕丑事败露,无脸见人,一定是把哥哥谋害了!”
廖如燕挥手出去,打在仇杰脸上,深深的血迹暴肿起来。
“仇杰!”顾紫茹一看仇杰替她挡住了廖如燕,立刻叫了起来,“你有种的就把我也杀了!你这个东西!私生子!”
廖如燕火起,刚想去打她,看到仇杰又挡在前面,她指着门外:“你们立刻给我滚出去!”
陆祖端站在门外。
“文阳怎么了?”陆祖端似乎已经经不起一次次的打击了,脸上显示出苍老来。
“他昨晚上突然失踪了。你怎么会来?”廖如燕奇怪的问:陆文阳失踪的事,才是昨天深夜里发生的,他们父女何以会在今天早上就突然而来?
“紫茹,你回去吧。你妈也来了,在家里等你呢。”顾紫茹还想说什么,被仇杰连拉带扯的走了。
“是庄宛儿去找过你阿姨了。”陆祖端解释说,“你阿姨昨天跟我通了一通电话之后,就气呼呼的来上海了,我怕她找你的麻烦……文阳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不知道,昨天晚上,突然间没有回来。”廖如燕说。
“他会不会又去了长春?”陆祖端问。
“不知道,我已经给长春打了电话,有消息他们会通知我的。”廖如燕说。
“文阳一定是知道什么了。”陆祖端沉默了半天,才说,“如燕,是我对不住你,很多事情,让你受苦了!”
“现在不要说这样没用的了!”廖如燕冷冷的说,“只要哥哥平安回来就行了。”
“他上次被扶持而走,这次会不会……”陆祖端想了半天。
“哪怎么可能?”廖如燕吃惊的说,“哪有这么巧的事?哥哥这几天一定是知道什么了,也许有些事情,想要好好考虑一下。”有些事,她不想让陆祖端操心,这并不代表她已经原谅他了,相反的,正是因为她不能原谅他,所以,宁肯自己解决这些问题。
陆祖端自己明白,便问她:“报警了?”
“已经报过了。”
“行,那我就在这里住下,看看有没有文阳的消息。”
“你,”廖如燕犹豫了一下,“庄宛儿刚走,北京那边,你不用回去看看吗?”
陆祖端看了看她,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我的子女,除了失踪的,就是不认我这个当父亲的,我有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呢?”
廖如燕在路口等着鲍一文。
车子停下来,只有鲍一文一个人。
廖如燕看了看:“小赵呢?”
“他在别的车子上。上车!”鲍一文命令道。
廖如燕上了车。
“你怀疑他被莫英苏挟持?”鲍一文说,“莫英苏怎么会再来上海呢?”
“不是我怀疑,是那个人怀疑。”
“哪个人?”鲍一文奇怪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文阳哥哥的父亲。”廖如燕慢吞吞的说。
“哪不就是你爸爸?我老丈人?他来上海了?”
“是你老丈人,不是我……”
“哦,知道了,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鲍一文取笑说。
“喂!姓鲍的!你是不是看那个人有钱,就想认亲?”
鲍一文笑了:“他没钱也得认啊,谁让你身上流着人家的血呢?”
“停车!”廖如燕叫了起来。
“又干什么?”鲍一文没理她。
廖如燕看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忽然打开车门,纵身跳了下去:一辆车突然从后面驶了过来,眼看就要压过她的身上……廖如燕双腿忽然蹬过车头,纵身一跳,跃过车子,跳到了路旁……
鲍一文急忙把车子停了下来,走到廖如燕面前,二话不说,“啪啪”就是两巴掌!
“你干什么?”廖如燕站了起来。
“走!”鲍一文看到有人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就走。
“哎呀!”廖如燕叫了一声,鲍一文立刻松了手,低头看到她的手上流出了血。
“你干什么?”廖如燕挣扎着,原来鲍一文已经把她抱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把她丢进了车厢。
到了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鲍一文把车子停了下来,把廖如燕拖了出来。
“来这里干什么?”廖如燕奇怪的说。
“你想不想找陆文阳了?”
“废话,当然想,不想跟你出来干什么?”
“好!如果你真的想的话,从现在开始,必须听我的命令行事,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又不是你的部下,为什么要听你的?”廖如燕执拗的说。
鲍一文没说话,走开了几步,看着廖如燕:“动手吧。”
“干什么?”
“跟我比试比试!”鲍一文说,“对你这样女人,打小一定没有被男人打过,所以可以这样对男人。这次,我们比试比试,免得你总是心里不服气——如果你输了,从今以后,就得听我的命令。”
“你不要以为你是男人,我就会输给你!”廖如燕的确很想跟人打一架:从小她只被廖延林打过:她的师父苗姐曾一再叮嘱她,无论如何,不能动手打廖延林,这是母亲谢若雨临终的嘱托,也是苗姐临终的最后一句话,所以,每次廖延林打她的时候,她只能逃,不能还手。
其他的男人,的确没有打过她:因为没有机会出手。
……
“你还不认输?”廖如燕已经第五次被甩在地上了。她的灵巧与精细,在空旷处完全派不上用场,何况鲍一文身经百战。
廖如燕擦了擦嘴边的血,重新站了起来——她想不到鲍一文这次出手这么重,虽然她知道鲍一文想叫她服从他的命令,但是,她还是估计错了他:她以为他不会全力以赴。
想不到鲍一文出手即是杀着,步步逼她全力相战。
既然如此,廖如燕更不犹豫,也是招招拼命。
尘土飞扬。
当廖如燕第九次倒在地上的时候,鲍一文伸手去扶她。
“走开!”廖如燕用力拨开他的手,“我自己能站起来!”
“你是不是非要赢了我才甘心?”鲍一文果然一松手,廖如燕突其不意的被甩在地上,“你——”
“你赢不了我的。”鲍一文说,“我五岁就开始习武。”
我一出生就开始了。廖如燕心里说。不过,她明白,自从苗姐死后,完全靠自己钻研苗姐留下来的书谱,而鲍一文是参加了培训的,何况他已经从警这么多年,跟无数的亡命之徒面对面较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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