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前,在那所玻璃房里,慕靳川几乎是逃着出去的。
在夏星澜那被泪水充盈了的双眸里,他看见了一个暴冽无耻的自己,那画面实在太过冲击。
她越是凄惨,越是圣洁,而自己就显得更加猥琐不堪。
慌忙的穿上了裤子之后,裸露着上身的他没有走进去惯常行进的那条通道,而是直接就从门口冲了出去。
雨在那一刻忽然变得大了起来。
他在那雨中无尽的狂奔,直至进了正厅的大门口。
这里是属于慕靳川的另一处产业,他来得并不算多;连带着有很多的佣人甚至都是第一次见他。
一入了正厅,他就对身边的人置若罔闻。
那豹子一样野性的眼神令人望而生怯,以至于没有一个佣人敢在此刻迎上来。
有些人将主子的愤怒当成毒药,避之不及;而有些人,却将这当做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迫不及待地想要紧紧抓牢。
一个大胆的女佣在慕靳川上了楼梯之后,偷偷拿着毛毯和热可可走进了他栖息的书房。
“少爷。”
她轻柔的声音充满了勾引的意味,轻佻的姿态从骨子里散发了出来。
因为没有听见慕靳川驱逐的声音,她更加大胆的向室内走去。
“我为您准备了您最喜欢的热可可。”
作为一个任职在慕家的佣人,即使一辈子没有机会面见主人,也必须要牢记主人的喜恶,否则,何谈专业之说?
连细节都无可挑剔的,才是真正的精品。
因着一个小小的可以随时解雇的佣人,也要比别人家的更出色,这就是慕家。
一步步的靠近,直到她把饮品全部放到了桌子上,慕靳川也没有说上一句话。
心中莫叹着也许是没有机会了吧,女佣默默地准备退出去了。
“你为什么不看我?”
第一次近距离的听见自家少爷的声音,女佣瞬间就被镇住了。
“我........”
纵使心中已经幻想过千万次的场景,却还是在慕靳川开口的那一刹那失掉了自己全部的勇气。
“抬头。”
慕靳川站起了身子,向着隔在桌子外边的女佣逼近。
女佣怯生生的抬了头,用自己医生最无辜温柔的眼神望向了慕靳川。
眼前的女孩子其实生得很美,轮廓里甚至有掺杂了一点西方人的立体感觉。
虽然及不上夏星澜的那般倾城妩媚,但也显得温婉动人。
“你是不是很想上我的床?”
第一次和少爷对话竟然就如此的直白,那女佣显然是有点被吓到了。
稳住了心绪之后,她还是大胆地回了话。
“能服侍少爷,是我的荣幸。”
比起立上个不值钱的贞节牌坊,还不如把握住难得的机会。
再说了,她那么辛苦守住的东西,不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交给最值得的人换取最大的奖赏吗?
“告诉我,你叫什么?”
慕靳川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女佣抬起头,直视着面前那个有可能改变自己一生的那个男人,爆出了那个让对方为之一振的单词。
Pandora.”
那夜书房传出来的娇喘让整个别墅的人们为之议论了很多天。
当pandora`莫从那间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没有人会嘲笑她的衣衫不整;因为在别人看来,那简直就是荣耀之极的象征。
在慕家,能和少爷睡觉,几乎是每一个女佣的梦想。
Pandora·莫也是这样子想的。
虽然在那毫无预警就开始了的雨夜,她失去了守护了19年的贞操,但是也预示着今后的人生将走向不同的篇章。
她知道,明日之后,一定会有很多人向自己打听这一夜发生的事情;但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都决定绝口不提。
在别人看来至高无上的荣誉,在她眼中却卑贱之极。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说,她都没有和慕靳川发生关系。
没有人能告诉她,为什么慕靳川在床底之间会是这样子的一个人。
起先,慕靳川只是在她爆出姓名之后失了一下神,随即就指着她拿来的毛毯,示意自己为他擦拭。
当她的双手拿着毛毯拥上了慕靳川的身体之后,一切就在此刻发生了。
温暖的拥抱,缠绵的亲吻,这些都根本消失了踪迹。
她只是被无情的推到,按压在了书桌之上。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一声抽屉拉开的声音过后,对方只是用了一个机械冰冷的器具,就代替慕靳川帮她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全部过程。
疼痛和异样的感觉充斥着袭来,叫西汉子忍不住发出了声。
慕靳川似乎极其享受她这样子的举动,力度一次次的大了起来。
直到他终于将一切脱离开了她的身体,就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的留恋。
在那简短的十几分钟里,慕靳川居然一次又一次的在叫嚷着那女佣的名字。
“Pandora,Pandora......”
本以为会听到一些情话的到来,入耳的却皆是低沉薄情的诅咒。
“记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拥有我!”
她收拾好自己,流着泪默默离开;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子,承认了自己的体温,又要关闭情感的宫?
温暖的浴水浇在了年轻姑娘弹性十足的皮肤上,依旧无法洗涤掉她冰冷绝望的内心上被慕靳川埋下的阴影。
关于那一夜的贪婪,事后的很多年,她都是后悔的。
不过第二天的清晨,她不知道有另一个潘多拉会和自己一起醒来。
相比之下,她得到的似乎更好——新的工作,和一张支票。
而夏星澜却只得到了慕靳川的一张字条。
晚饭前,纪临寒VS慕家。
没有任何别的话语,不过夏星澜却已经明白过来了。
时间,内容都写得再明白不过了,他这是要夏星澜自己做出必然的选择。
只要她摇头,贪婪无情,没有血缘的夏宏申就将在瞬间跌入人生的谷底;还躺在病床的之光,她知道慕靳川只要动动嘴,自己那没有血缘的弟弟,有可能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哀默大于心死。
夏星澜璧山了双眼,将那张便签纸紧紧地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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