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上官清月》第60章 顺则生，逆则灭

    司马落羽这次真正爆发，一次次的羞辱让他的道心已经乱得一塌糊涂。毫无疑问，他真的快要疯了！秦方一次次地用事实证明他就是一个垃圾的人！甚至还直言自己侮辱了术法，是人恐怕都无法忍受这样的侮辱！
    “终于把他逼急了啊！杀气浓郁又如何？心都静不下来，只是一头野兽而已。”秦方眼看着可怕的两掌朝自己拍来，他的神色丝毫没有半点慌乱。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和元婴期强者战斗，他的内心深处竟然有一种激动兴奋的情绪，好像十分渴望这一切发生。也难怪，那就是碧霄鼎的意志，那是一种战斗的疯狂。
    摇光生灭掌的精髓就在于一生一灭，前四掌主要修炼的是生，被称为生之篇。接下来的四掌阐述的是灭，被称为灭之篇。而生与灭的结合便是在最后一掌，不过，那一掌自古以来能修炼成功之人根本不存在。就连创造此功法的生灭道人也是如此，这就是真正的大道无极。
    三生万物和四生无量就是生之篇最强的两招攻击掌法，以司马落羽元婴期第一层的实力全力施展这一招，明显是要将秦方彻底灭杀！
    “大道至玄，莫触其锋。顺之则生，逆之则灭。我懂了，原来这生灭之道，天玄秘录中早就阐释的明明白白。摇光生灭掌和那比起来，实在差了太多。”秦方心中忽然想得通透，在面对这充满杀之气息的两掌时，他竟然放松全身，任由那两掌的攻击降临自己身上。
    掌风临身，十分难以置信的一幕忽然发生。那些掌风就这么透过秦方的身子，穿越而过，丝毫没给他带来半点伤害。
    司马落羽原本还无比疯狂地想看到秦方被轰杀成渣，然而，这一幕让他彻底呆滞，仿佛见鬼似的看着秦方。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司马落羽喃喃自语，连喊都喊不出来。
    秦方在那股力量中飘动，仿佛风中飞翔的柳絮。那些掌风不但没有给他带来多大伤害，相反的，掌风中所蕴含的生之力竟然大量融入秦方体内，成为他体内真元的一部分。
    吸收了这股力量的秦方无比满足地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后十分客气地和司马落羽打了个招呼，笑道：“谢谢啦，司马师兄就是客气，竟然将这么多的真元送给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呢！”
    “不！你一定是魔门之人，一定是！否则你怎么可能吸收得了我的真元！”司马落羽气急败坏道，立刻给秦方安了一个帽子。
    秦方苦笑一声，道：“司马师兄，您虽然输了，但也不能乱咬人啊！是你自己学艺不精，没有修炼到摇光生灭掌精髓，什么都不懂，还好意思污蔑我是魔门中人？真是想想都觉得好笑，我都怀疑你有没有看过摇光生灭掌。难道你对生和灭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其生之篇所说的只不过是修炼己身，为灭之篇打基础的。你见过生之力量可以杀死人的？当然，摇光生灭掌中所蕴含的生之力量的确有一定杀伤力，但是，只要你顺着这股生之力量，所有的伤害都会全部化解。所以，我刚才对生之力量敞开心扉，当然会得到这股力量的亲和，出现这种结果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秦方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运转功法吸收这股生之力量，提升自己的身心修为。然而，他也没有半点松懈，虽然司马落羽的大杀招被破，但其修为还是比自己高出太多，若是司马落羽忽然拼命，他想不受伤恐怕很难。
    “顺从生之力，顺从生之力……”
    “是的，顺从生之力，这招自然可以轻松化解。不过，若是你修炼到第五重灭之篇之后，这种顺从就没有任何意义。毁灭的力量天生就是充满攻击性，顺从只会死的更惨。”秦方神情淡然地说道，说话口气，仿佛是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弟子。
    “哈哈，我明白了！秦方师弟，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若不是你不吝指出，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真是好笑，以前的我根本就是井底之蛙，什么都不懂，还嚣张跋扈，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司马落羽一下子明白了许多，竟发自内心地感谢起秦方来。
    秦方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退了两步，他一向都十分警觉，越反常的事，他是越怀疑。
    司马落羽看到秦方这般模样，立刻哈哈大笑道：“秦方师弟，刚才你还无所畏惧，怎么现在这么害怕？我已经说了我输了，自然不会再对你出手的。”
    “司马师兄，我这可不是害怕，只是有件事让我不得不谨慎一些。我们这是切磋，若是不小心让司马师兄你被关紧闭，那我岂不是悲剧了？”秦方微笑着说道，最后露出一个比较搞怪的表情。这番话的意思很明显，想被关禁闭，只要杀了对方即可。
    “哈哈，秦方师弟，你可真幽默，我到现在才发现，我们云霞宗还有这么幽默的弟子。你放心吧，刚才我之所以情绪难控，是因为被刺激得头脑发昏。你放心，现在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并且托你的福，让我更深层次地领会到生与灭的关系。就凭这一点，我就已经欠了你一个人情。我司马落羽虽然有时做事混账，但那种忘恩负义之事，我还是做不出来的。”司马落羽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许多，字字句句皆发于心，字字铿锵，仿佛就是那种“我骗你我就是畜生生的”那种感觉。
    话都说到这份上，秦方若是太那么小心翼翼，那就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他暗暗运转真元，将那些没有消化完全的生之力量全部封印与金丹中，现在的他急需力量，可不能有半点浪费。
    他向前走了一步，微微笑了笑，道：“那么，司马师兄，既然你败了，那我在你面前，应该有说话的资本吧。我和你说句实话，像你这样修炼摇光生灭掌之人，都是秉承气运，亲善人道。可是你竟然视人命如草芥，视万民为蝼蚁，那你此生此世将不可能领会生灭大道，这是我师父曾经和我说过的话。我师父虽然被人称为疯子，但是他在修道这方面所说的话应该没人能够怀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