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菜的特点就是麻辣,重口味十足,二狗吃得很过瘾,索性要了两瓶啤酒,就着酥、嫩、滑软的泥鳅,不亚于享受山珍海味,这小日子赛神仙。清荷吃得满面绯红,脸蛋像红嘟嘟的鲜桃,任谁见了都想上去咬一口,当然这鲜桃现在是有主的,不可以随便被人偷吃,有护花使者在侧虎视眈眈地守卫着。
清荷之前没有吃过川菜,此刻享用到又麻又辣的大虾、泥鳅、豆腐甚是开胃,顷刻间竟然吃了个肚尔圆,就像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那样贪吃。直到觉得肚腹间有些撑得慌才猛然注意到自己的吃相太不雅观了,斜眼瞅瞅二狗,发现他正在对着自己坏笑。清荷不乐意了,微怒嗔道:“讨厌!”完了自己也不免转头偷着乐,是自羞、自嘲的偷乐。
清荷觉得自己吃相不好看,二狗却认为蛮好的,这使他想起刚认识清荷时她卖豆芽菜的那股清纯味。近年来清荷开办自选商场后赚钱了,也刻意打扮起自己,颇具都市时髦女郎的形象,不过这种形象二狗不喜欢,他还是喜欢那种学生时代妹子清清纯纯的感觉。
清荷虽然吃的很多,但吃的大虾和豆腐居多,仅夹了一条油炸泥鳅尝尝口味是怎样的。因为她发现二狗特喜欢吃泥鳅,便有意让二狗多吃些,推说自己喜欢吃大虾,她在心中蛮疼爱二狗的,一切都在宠着他。二狗也不推辞,吃了一个泥鳅接着一个泥鳅,因为他喜欢这个味,还有一个原因是为晚上的鱼水之欢储蓄能量。他边吃边笑,既有促狭也有开心,还有憧憬。清荷懵然不懂满脸偷笑的二狗,还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的吃相难看,但只要二狗开心快乐,清荷是不与他一般见识的,心中也满足了。
这顿饭吃的热火朝天又爱意十足,饭毕两人均是满脸大汗淋漓,这川菜的麻辣味确使人痛并快乐着。结账时两人居然吃掉一百多块钱,清荷心满意足地结了账,认为很值得,这麻辣的口味会让她回味一辈子。二狗却觉得心中隐隐作痛,这也太奢侈了,他与田静静在一起时二人从来没有这样大手大脚过,没有给田静静一次过度的奢侈浪费,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遗憾。
清荷说:“现在吃饱了,就想睡觉了,小林哥咱们去找家旅馆吧。”
“好的,去找个宾馆休息一下。”二狗也正有此意。
在裕华路与燕赵南大街的交叉路口,有一家装饰豪华的酒店,顶层四角楼檐处插着几杆火红的国旗正迎风飘展,门厅处镶金裹银的四个巨大廊柱既威武又辉煌,地板上铺设着一块块一米见方的乳白色大理石砖;门厅左侧摆着一套绣有富贵牡丹的布艺沙发,门厅右侧摆放着一套雕龙刻凤的红木桌椅,门厅正面是一个四五米长的大理石迎宾台,里面站着两位长相甜美的年轻漂亮姑娘,这是一家刚刚开业不久的三星级宾馆。
清荷刚进入大厅便有种迈不动脚步的感觉,这么豪华奢侈的宾馆睡一晚得需要好多钱吧,她心中踌躇犹豫着。二狗拽着她大大方方来到迎宾台前,两个漂亮服务员早已笑脸相迎,微笑着说:“先生、女士住宾馆吗?”
“住,一晚多少钱?”
“先生,我们这里是刚刚开业的三星级宾馆,住一晚三百。”
“好的,请给我们开一间。”二狗眉头也不皱一下,很爽快的就订了一间大床房。清荷有些惊讶二狗的大方,这一晚的宾馆费用可是他大半个月的工资钱,他一向小小气气、抠抠搜搜,今个怎么这么大方?其实二狗是把对愧对田静静的心思用在了清荷身上。
“先生、女士,请出示一下你们的身份证,还有结婚证。”服务员微笑着要求他们俩。
清荷赶紧地从挎包里掏出身份证、结婚证一并给了服务员。服务员边给两人登记边说:“小姐你真年轻,一点也看不出你已经结婚。”
清荷立马脸蛋红扑扑的像个猴屁股,又囧又羞涩,轻轻吐出:“谢谢”二字。
二狗心说:能不年轻吗?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不过,过了今晚可就不是了,是妇人了。
房间是在五楼,在电梯里二狗看着清荷老是坏笑,清荷没理他,心内突突乱跳,她知道今晚她是属于二狗的,想逃还不想逃,心情挺复杂的。清荷今天穿着挺清纯的,上身是奶白色的衬衣,下身是蓝色紧身牛仔裤,小屁股裹得圆滚滚的像只皮球,胸前鼓鼓囊囊的乱颤,好似里面有两只小乳鸽在扑棱棱乱跳。
也许是啤酒催情了,也许是吃得泥鳅太多,二狗体内一阵燥热,还没有出电梯,二狗就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两眼血红地盯着清荷胸前雪白的一片。清荷喜欢这种感觉,因为她喜欢二狗,如果别的男人这么看着自己,她会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二狗这样看着自己却让她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还有一种愿君多采拮的期望。
刚进入房间还没有放下行李,二狗便伸着头吻上了清荷。今天,二狗竟然这么主动地向她表明了心意,这么主动地亲吻、抚摸,这让清荷有些猝不及防,他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疯狂过。她愿意成为他的女人,愿意成为他真正的妻子,但愿以后他能始终如一地这么爱自己。
感受着唇齿间的温润香甜,二狗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被点燃,那种自心底而发的爱意陡然间将他紧紧地包围住。他热切地亲吻着清荷,紧紧将她拥入怀中,双手肆意地滑到了清荷的身上。有史以来,是第一个男人这么张狂地侵犯自己,清荷没有阻止他,男人都是属于发情的狗,也许就那么一会,然后就消停了。
“二狗……把门关上……。”
听到清荷粗重的呼吸声和吩咐声,二狗心头猛地一震,高昂的情绪陡然间回落了下来。清荷呼唤的是二狗,不是小林哥,她之前几乎没有叫过自己二狗,只有莹莹和田静静常亲切地称呼自己为二狗,可他现在清荷面前不是二狗,是小林哥。
他一把抓住清荷的肩头,将她与自己分开,心中五味杂陈,酝酿了半晌,才轻声说道:“清荷,如果我……我心中……。”
他还未说完,清荷主动在他唇上深吻了一下,将他剩下的话打断。
清荷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满眼柔情地望着他,呢喃道:“你是二狗,是我眼前的小林哥,是我心里,深深爱着的那个人。你是这么真实地站在我眼前,我也是那么真实地爱着你,这就够了。”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会看不出二狗的异常,怎么可能不会诧异二狗先前对自己的冷淡,对自己的相敬如宾?为什么他每次看向田静静都满眼柔情,又为什么每次在提起“莹莹”的时候都黯然伤神。她知道这其中一定蕴含着她无法理解的原因。
可是她不想去知晓这一切,亦或者说她不敢去知晓这一切,她害怕,害怕一旦揭晓,眼前的二狗不再属于她。其实不管二狗先前爱过谁,只要他今后能一直爱自己,一直陪在自己身旁,便已经足够了,这便是她全部的奢求。
二狗诧异地望着她,似乎从清荷的眼中读出了什么,是不是她早就已经猜到了什么?
是啊,自己之前爱过谁又有什么意义呢?只要清荷今后真心地爱自己,自己今后真心地爱的是她,这就足够了。
“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吗?”清荷双手紧紧地攥住,眉眼间带着一丝紧张。
“你今后就是我唯一的女人,永远都是唯一的。”
二狗有些感动了,俯下身在她侧脸上吻了一下,拦腰抱起她,平放在了铺有洁白床单的席梦思床上。
宾馆一楼大厅突然奏响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爱的协奏曲》,优雅,缠绵,深情款款,时而激昂,时而缓滞。这迷人的音乐飘过一楼、二楼……一直到五楼,在两人温馨的房间内荡漾开来,久久回味。
拥有巨大幸福的二狗难免一丝紧张、一丝兴奋,触碰到清荷绸缎般白皙细嫩的肌肤,宛如在触碰一件名贵艳丽的青花瓷,小心翼翼,柔情满满。当激情到来时,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一股无以言表的美妙感觉传来,陡然登上了极乐巅峰,随后带着粗重的喘息摊倒在清荷身上,自心底散发出了一股无以复加的满足感。
清荷长长吁出一口气,脸上的潮红退去,轻轻地抱住他,心里终于踏实了下来,他这辈子都别想甩掉她了,她不再担心别的女人来给自己抢男人了。
良久良久,“你在想什么?”清荷涂着浅粉色指甲油的修长手指在着林羽的后背来回划着,轻声问。
“想未来。”林羽轻声笑道,“所有有你参与的未来。”
“我跟你想的一样。”清荷脸上浮起一丝盛艳的笑容,宛如牡丹花开,这是她头一次笑的这么开心,也是她头一次笑的这么幸福。
第二天早晨,红彤彤的太阳透过巨大落地玻璃窗把阳光洒在一对并头鸳鸯幸福的脸蛋上。清荷翻了个身还是不想起床,因为昨天一晚上把她折腾的太乏累了,她实在想不到二狗看似瘦弱的身体里竟然蕴含如此饱满激情的能量。
二狗则起身洗漱一番,穿好衣服,下了楼,去街边的早点摊买了一斤油条,两屉小笼包。回去的路上,二狗边思量边笑,清荷在自己身下欲拒还迎的曼妙姿态让他回味无穷,固自咀嚼。
他不能把吃泥鳅的妙用告诉清荷,不然她会杀了自己,呵呵,她舍得杀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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