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六爻先生跟着三斤先生走进了治疗室,聂远在治疗室外面喝着茶等着六爻先生出来。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六爻先生出来了。
他满面红光,看上去很是精神。
“怎么样,三斤先生有没有给你一些帮助?”聂远很是关心。一来是好奇三斤先生对六爻先生现在的状况能做什么,二来他受了六爻先生的功力,心中多有歉意。
六爻先生边走边说:“三斤这老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经过下午运功,我的功力又恢复了一成多,你不必担心了。”
聂远听了这话,开心得像是吃了什么蜜糖一样。
六爻先生一把抓住他。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聂远有些懵,既然六爻先生已经出来了,他当然回自己的屋子去了,不然还能干什么?留下来搞基吗?
六爻先生抓着聂远不放手:“这都几点了,去吃饭啊!”
聂远一听,腿都软了:“你是猪吗你还要吃?中午吃的我到现在都没消化呢!”
聂远所言不假,下午等着六爻先生的时候,他特意叫了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徒弟来,问他有没有什么消食的茶。
小徒弟一听,立刻取来了山楂茶,给聂远泡了一壶。
“你懂个什么,我运了一个下午的功,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六爻先生抱怨着。
最终,拗不过六爻先生的软磨硬泡,聂远还是陪着他去吃晚饭了,聂远自己只是喝了一小碗黑米粥。
不过,平心而论,这黑米粥熬的的确好,喝起来又香又滑,因为里面放了糖,甜味让黑米的香气显得更加浓郁了。
饭后,聂远拉着六爻先生说是要去散散步,他觉得,六爻先生晚上又吃了那么多,如果不动一动,早晚都要积食的。
六爻先生听了,也表示赞同,于是,他们在村子的四处转了转。
村子里夜晚的景色格外雅致,让人不禁感叹着江南小镇的温婉动人。
“有一件事,我现在想来,还是很担心。”聂远说道。
六爻先生问他,是不是担心那些中了“梵天诀”的修真者?聂远点头称是。
其实,不单是聂远有这样的担心,就连六爻先生和残风也对这事情非常的重视。如果那些失踪的修真者都中了“梵天诀”,那这就绝对不是小事。
聂远不知道是谁炮制了“梵天诀”,但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跟神王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聂远嗅到了这背后有阴谋的滋味。他感觉,说不定这个阴谋,也会将自己和基地牵连进去。
于是,聂远跟六爻先生确定了近期的几项计划:
最重要的,是调查“梵天诀”,最好能够找到中了“梵天诀”的修真者,并且与之交手。
其次,是确认詹三胖、李婵、林菲菲的下落;同时,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并且救出徐诗韵。
说到了“梵天诀”,聂远跟六爻先生一致认为,想要追踪“梵天诀”,他们还要再去找残风,问一问交手时候的详细状况。
于是,本已经打算打道回府的两个人调转了方向,去了对面的二层小楼找残风去了。
他们看到残风时,残风也刚回屋,气都还没喘匀呢。
“师叔,聂先生,你们去哪里了,让我一顿好找。”残风终于看到了两人,这才放心了。
两个人就把饭后遛弯的事情如实相告,还说了想找残风了解“梵天诀”的事情。
残风听了,十分激动地一拍大腿:“是,我找二位也是为了这个事情的。”
残风接着说,他跟掌门说了自己与中了“梵天诀”的修真者交手的事情了,掌门认为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调查清楚。
因为聂远和六爻先生来的时间跟这件事情太巧合了,掌门甚至怀疑,有人制造了“梵天诀”,目的之一,也是为了聂远。
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一些危言耸听,然而聂远心中却有着同样的想法。
残风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才来找聂远和六爻先生的。
聂远心中渐渐有了计划,他准备等自己伤势稍微好一些,就沿着那些修真者失踪的位置图去碰碰运气。
虽然危险,但是这样做是值得的。
要不然,他们难道等着那些中了“梵天诀”的修真者直接到基地打上门来吗?
聂远正在跟六爻先生和残风说着自己的打算,这个时候,他的胸口突然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声音。
聂远赶紧掏了掏胸口的口袋,他发现,发出声响的,正是那颗伪装成扣子的小机器。
难道是联系上谁了么?聂远瞬间有些激动。
三个人看着这不停鸣叫的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不知道眼下应该怎么做。
要是李婵发明的是个视频电话就好了,聂远想着。
就在这时,那颗扣子形状的装置突然发出了一阵长短不一的蜂鸣声。
“快,给我拿纸和笔来,是摩斯电码!”聂远瞬间听出了这长短不一的声音中的蹊跷。他们几个人曾经有过约定,一旦今后失散了,可以用摩斯电码相互联系。
聂远很快就破译了摩斯电码的内容:“已安全,可电联。”
聂远看着这行译文,眼前竟然感觉到了一阵酸涩。
不管是谁,只要逃出来了就好,他知道,他们总会再相见的。聂远握着电文,一只手匆匆地从裤兜里面拿出了手机。
他要给李婵打电话。
残风却暂时制止了他。
“等等,小心有诈,如果她们真的安全了,会在这条电文后主动给你打电话的。”
残风接着补充,如果聂远将电话拨出,敌人还可能定位到他们基地的位置,但如果是有电话打来,叶添师叔的设备不仅能够防止监听,还能够防止定位。
出于谨慎起见,聂远听从了残风的建议,他他拿着手机,紧紧地把它攥在手里,生怕错过了李婵的来电。
聂远觉得,在他自己的有限的一生里,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一样感觉度日如年。
聂远站立不安,他心里有了隐隐的焦急。
这等待花了他五分钟,然而,在他感觉,那简直就像是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他觉得自己的白头发都要等出来了。
不过的他等待没有落空,他手里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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