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旭手中的游龙剑轻轻一颤,一抹寒芒至虚空之中陡然乍现,从上而下的压向了满脸都是惊骇之色的烛天剑圣,旋即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的存在,也是对于秩序的挑衅,更别说我还需要你手里的那把剑,否则……我没有胜过他的把握。”
“嗯。”
烛天剑圣风轻云淡的应了一声,旋即缓缓抬起了手中的长剑,轻笑道:“先不说你能不能胜过那一位,难道对上我,你就有必胜的把握吗?”
‘铿锵’
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缓缓响起,一连串的火星四溅而开,然而这些火星却没有消失,而是化作了一柄柄澄金色的剑影四散而开,朝着四周那些还没有来得及撤退的修士暴射而去。
一尊天帝境巅峰的修士一刀破开了身前死死咬着自己不放的对手,同时沉声道:“你小子是不是疯了?现在这里还是战场吗?赶紧逃命才是真的!”
‘铛’
天帝境巅峰修士的对手面无表情的往后退了一步,旋即用手中的镔铁棍压住了对手横斩过来的长刀,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抹疯狂的神色,旋即大步的扑向了自己的对手。
‘噗’
一声利器入体的声音缓缓响起,那尊天帝境巅峰修士和他的对手同时被一并澄金色的光剑贯穿在了地上,一身力量几乎瞬间被抽空,体内的生机也在不断的流逝着。
“疯…子…”
天帝境巅峰的修士双目无神的望着天空中那两道相对的身影,旋即无力地垂下了手,沉声说道:“你若是自己寻死,自己去死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呢?”
“咳…我…弟弟……”
天帝境巅峰修士的对手本来修为就不如他,又是更早的被澄金色光剑入体,显然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但是还是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弟弟死…在…你的…手中……”
“……”
天帝境巅峰的修士苦笑了一阵,旋即不再言语,安静的等待着生命的终结,这算是个什么同归于尽的理由?战场上搏杀,难道他还要给对手留下一条生路不成?
苏旭与烛天剑圣的交手仍然在继续,比起生死相搏,两人更像是在清场,一尊尊天帝境的修士在两人幻化出来的澄金色剑影,除了躲避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脆弱得像是蝼蚁,寻常那些修士更是只要接触到了澄金色的剑影,不是重伤便是身死,没有一点悬念。
……
韩悲扫了一眼手中似乎已经有些卷刃了的含悲剑,一双冷冽的黑眸之中忽然掠过一抹深邃寒芒,宛若无尽海洋之中的一座冰山,忽然显露了一角。
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的抚过了含悲剑的剑身,韩悲那张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轻笑,旋即压低了声音说道:“看来随我征战了这么久,你也很累了吧?”
‘铮’
含备件陡然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剑鸣,似乎是在告诉自己的主人,自己还能再战!
“不过这样也好,这是你跟我的最后一战了,你跟我最后再并肩战斗一次,或许……这就是你我的结局。”
韩悲冷冽的黑眸投到了天空上那两道修长的身影上,骨戒分明的手掌轻轻攥住了含悲剑的剑柄。
“……”
韩行望着儿子那张充斥着决绝之色的脸庞,旋即放下了微微抬起的手臂,似乎有什么话想跟自己的儿子说,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拉下这张老脸。
“离开吧。”
韩悲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大步的朝着那两道通天的澄金色光柱走去,一双冷冽的黑眸中掠过了一缕淡淡的寒芒,旋即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已经老了,自己散掉自己的修为,然后找一个地方度过余生,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那……”
韩行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似乎想阻止儿子去赴死,旋即压低了声音说道:“就算你想去那个地方,凭着你的实力也没办法靠近他的身边,不如……”
‘铮’
含悲剑忽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剑鸣,冷冽的剑峰已经指向了韩行,然而韩悲冷峻的脸庞上依然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只是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你老了,但是我还年轻,这是我的机会,如果不去争一把,我不会甘心的!”
话音落下的时候,韩悲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我就这样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也不用忍受那么多的痛苦了,你也少了个总是想杀你的仇敌。”
“其实……”
韩行凝视着韩悲那张决绝的脸,内心深处忽然一阵抽搐般的疼痛,他甚至自己都以及忘记自己当初为何跟自己的儿子决裂,反正他从来都没有觉得是自己的错。
“别说了。”
韩悲直接打断了韩行的话,旋即继续大步的朝前走去,口中轻声道:“你就当你没有生过我这个儿子吧,反正我的资质也配不上当你韩行的儿子,不是吗?”
“爱莫能助。”
晁芒轻轻拍了拍韩行的肩膀,身后一双巨大的黑色蝠翼瞬间展开,然而还没来得及朝两道通天的橙金色光柱扑去,便已经缓缓转过了身子,感受着那些突然出现的气息。
“来了。”
李乾渊缓缓睁开了双眼,无尽的冷冽之色缓缓从他的瞳孔之中绽放,旋即从一具身体上面拿起了一柄看似无比锋锐的长剑,旋即一步步走向那些忽然出现的气息。
“渴血症,封尘魔石。”
晁芒淡紫色的眸子之中掠过了一缕寒芒,旋即缓缓抬起了眼眸,压低了声音说道:“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仇怨,只是可惜了……苏旭给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晁芒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端正的脸上痞气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狰狞嗜血的笑容,旋即沉声道:“这应该就是我的最后一战了,让我喝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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