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越走越远离市区,外面越来越是昏暗,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罗苹变了脸色,
“师傅,你这是往哪里去啊?刚跟你说我去的是市医院啊!”
“呵呵,现在人民路在搞修建,堵得慌,我改走三环了!”
“三环?不!不!师傅,麻烦你停下车,我想吐了!”
“苹子,才这么短时间,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么?你真让我失望啊!”说完,出租车司机摘下了墨镜。
“是你?赖少安!你这个人渣,快给我停车!”罗苹双手急忙要打开车门。
“有本事你就跳啊!求我这个人渣搞什么?”
“赖少安,把我骗上车来,你想干嘛?”罗苹摸了摸肚子,很是后悔自己没有一点安全意识,上车之前应该好好观察一下异常情况。犹豫了下镇定了。
“干,当然想啊!”赖少安坏坏地笑。
“不过现在我可不敢干啊,向爷他说留着你还有大用处啊!你现在红了,你变成了向爷手里的一张牌,打出去,你那个保安哥哥非得接招啊!呵呵!”
“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人,想当初良子哥在楚星云底下救了你一命,还把正安公司一半的股份让给了你,你这样做就不怕断子绝孙么!”
“哼,这一切,包括你,本来就属于我赖某人的,千不该万不该他……”
说完,赖少安恨恨地看了罗苹一眼,拿起手机,
“向爷,人票已到手!”
“漂亮!你直接开到铜怀市,明天晚上八点到鸡公山!哦,你要的东西都帮你准备好了,这件事情办成之后,你就可以带着你的小苹妹消遥世界了,呵呵!”
挂了电话,向顶天踱着步子,突然停了下来冷笑了两声,对旁边一直垂首聆听面色冷漠的高个汉子说:
“开子,明天这事成与不成就看你的了!”
“大哥,你放心!大不了小弟我与他们同归于尽就是了!”开子胸脯一挺。十年前向大哥的活命之恩以及十年的养育之恩,回报只在明天一举之中了。
“话不能这样说,开子,你得给哥我好好活下来,知道不?没有人认识你,你是安全的,哥已替你安排好了后面的一切!记住,拿住了光子,就将他们统统给,噗,噗!全给我他妈的见阎王去!”
“是!”开子转身而去。向顶天重新坐到了藤椅上,点了根香烟,悠悠地吸上了一口,闭上了眼睛,思绪又反复了起来。
自己打拼一生,换来几十个亿的家业,食不过一斗,寝不过一尺,为的是什么呢?还不是指望着给子孙后代们留置一份丰厚的家业,让他们过得好一点,可他们过得好了么?他们的幸福自己给得了么?
想到儿子,他又想到了白渐红,很早以前,他就给他们在佛罗伦萨那边买了半山别墅,替他们办了意大利绿卡,还给他们准备了足够多的钱。
“杰儿,那边天气怎么样啊?”他拿起了电话。
过了许久,才听到儿子重重地鼻音:
“爹爹,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呵呵,看我老糊涂了,时差都不记得了!你那边正好是凌晨三点啊!”
向顶天暗自嘲笑自己,
“你们的婚礼办得热闹吧,都怪爹事情脱不开身,不能参加你们小两口的婚礼,给你们送上祝福,等爹忙完了这一阵,就飞过来看看你们!红儿,红儿还好么?”
“渐红啊,她挺好的,她现在就在我身边,要不要她接电话亲口给你说啊!”渐红啊!这么多天你到底躲在哪里去了呢?摸了摸空荡荡的被头,向俊杰哽咽了。
他哪能告诉父亲,白渐红在来到佛罗伦萨的第二天就失踪了,一个弱女子,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懂外语的她能够到哪里去了呢?他报警了,警察也找不到!
十来天了,他有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但能够给爹爹说么?从小到大,爹爹对渐红那可是比自己还要亲啊!
“不用了!只要你们好,老爹我就好!红儿这人节俭,你可不能太累着她了,该请的佣人你们请,不要怕花,知道吗?老爹把你们所有的钱都准备足了!”
“嗯,爹爹,你也要注意好自己,天冷了,别忘了添衣!”
南山陵园内,市委书记的骨灰刚刚入了土,前来送行为数不多的宾客们一一走了。寂寞的陵园里只剩下了吴良和王敬彤。吴良伸手搂了搂楚楚见怜的王敬彤,自从得知父亲出事后,这妹纸已经足足有一个星期没合上一眼了。
“敬彤,咱们走吧,山上清凉!”
“嗯,”王敬彤点了点头,
“爸爸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回到海阳,回到妈妈身边,现在他的愿望实现了!”
“嗯,敬彤,就让伯伯安安静静地休息吧!”
“哦,我清理父亲的遗物时,发现了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写着‘吴良’收!我想了一下,父亲的朋友圈里没这个人啊,又叫户籍的同志查了一下,也没有吴良这个人啊,难不成是你?”
怎么不可能啊!前些日子把杨劳民的举报材料托人交给了王伯韬,这可能就是他给自己的回复呢!
“也许是他老人家给我这个准女婿定的约法三章呢!”吴良本意想开个玩笑,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就在这时,李伟打来了电话,
“良哥,不好了!赖少安他……”
“他怎么啦?”
“他把罗苹绑票了,提出要拿光子过来交换!”
“嗯,我知道了!我!”
“罗苹?你说那个清吧女?”
“嗯!”吴良心里一酸,看来王敬彤的心结还没有打开,内心里没有原谅罗苹啊!
“这怎么行啊!李伟你给我听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了光子!”王敬彤抢过手机对李伟咆哮了几句。
“没有光子,我父亲与妮姐的案子便做实了!”
气头上吴良也没有与她争执什么,气呼呼地回到家,吃过了点心,王敬彤倒头便睡着了。
“良哥,你怎么来了,大姐呢?”见了吴良拿着两条烟进来,李伟热情地喊道。接过了烟,狠狠地吸上了一口,俄而觉得周身乏力,眼皮似乎有千斤重,
“良哥,你……你……”还没说完倒下去睡着了。
“委屈你了,伟伟,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拍了拍李伟的肩膀,吴良狡黠一笑,当他走入里面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里面空无一人,一副锃亮的手铐掉在地板上闪闪发光,
“光子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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