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木头的味道,很好。”
滕靳渊说这话的时候,还该死的舔了一下嘴唇。
“所以你知道我是在说谁了吗?”
他说。
殷倪下意识的点点头,想起什么,又猛烈的摇头,紧接着又轻轻点点头……
“行了,我看你头都要晕了。”
滕靳渊扶住她的脑袋,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再次发动轿车。
又是一阵迷之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殷倪像是在问谁,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道,“可是,那些描述一点也不像我啊……”
她刚才深刻的思索了一下,确信自己完全不是那样的人。
好吧,可能有些部分也有一点类似?但大部分都不一样!
滕靳渊听到了她的低喃,云淡风轻的道,“那就是我眼中的你。”
殷倪:“……”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她一时间被击中震得无言以对。
接下来的时间里,殷倪像一个跑气的气球人一样缩在安全带后面,脑子里全是——
“我是那样的吗?”
“他说我是……”
“我真的是那样的吗?”
“他说我是……”
“我真有那么好?”
“他觉得我有……”
乱七八糟的想法大混战。
最后下车的时候,已经思想疲惫的殷倪叫住了滕靳渊,郑重其事的看着他道,“我觉得你这个人……”
滕靳渊一副好整以暇拭目以待的样子。
殷倪抿了抿嘴,一字一句,“你这个人……滤镜很厚!”
不怎么上网也不太懂很多年轻人用语的滕大总裁,思忖半天不得要领,直到独自停了车回来,才拉住正要回房间的殷倪。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滕靳渊看起来智商很高的脸上露出求知的表情,“那个……滤镜?”
殷倪想了一下,“滤镜差不多就是有色眼镜的意思吧,意思就是你带着主观感情色彩看一个人,就会像修图软件加的滤镜一样,美化过度!”
不愧是智商看起来很高的滕大总裁,他迅速的理解了意思,并立刻反驳,“我没有美化过度,我只是实事求是。”
殷倪再一次被杀伤,双手作揖,“求求你了大神,别用你的脸和语言做武器,我只是一介平民受不起!”
说罢落荒而逃。
留下滕靳渊在原地,再次露出困惑的表情……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看着殷倪迅速钻进自己房间的背影,滕靳渊想了想,掏出手机,找到路璋的名字,把刚才的事情和殷倪的话简单描述了一遍。
对无论远近的八卦一向十分上心的路璋很快回复,快得像一直握着手机在等这条消息一样。
“这都听不懂?你不是号称得到过门萨邀请的天才吗,这么点理解力都没有??”
“给你三秒钟解释,否则。”
他没有说否则怎样,但从路璋的回复速度上来看,恐吓效果已经非常显著。
“意思就是你这张英俊无匹的帅脸和深情款款的情话给她造成了重武器般的沉重打击,她快沦陷了,她要失守了,她承受不了了,恭喜你二哥,对方阵地就快要拿下了,你的胜利旗帜就快要可以插到对方的高地了……也许能插过去的,不止是胜利的旗帜……你懂我的意思吧?嘿嘿嘿嘿……”
滕靳渊发现自己竟然看懂了最后一句,瞬间眉头紧皱。
无视了路璋猥琐的笑声,他摸着下巴看着前面的话思忖。
嗯,看来直球比什么迂回战术效果好多了。
*
一个小时以后,殷倪房间。
她裹着轻薄的藕色丝绸睡衣从浴室出来,一边擦拭着吹得半干的头发,一边感叹着这套睡衣丝滑的舒适程度。
就是有点太sexy了,所以她一直没敢穿,毕竟住在别人家里,她总是裹得很保守,套着样式最传统的家居服两件套。
但今天坐车太多,身体都快散架了,反正已经这么晚,不会再出去了,她就放飞了自己,拿了这条觊觎很久的轻薄舒适的吊带裙。
果然跟看上去的一样舒服!简直舒服得让人想立刻倒在床上!
她的想法才刚冒出来,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
“我。”
这个低沉的声音,不是滕靳渊又是谁呢?
“滕大神,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房间的浴室喷头坏了,想借你的浴室用一下。”
殷倪:“啊??”
“你现在方便吗?”
滕靳渊的语气波澜不惊,就好像平时在说“我手机没电了,借用一下你的电话”一样那么自然。
殷倪想,我能直接说不方便吗?
当然不能。
一直隔着门说话也不太礼貌,所以她开了一点点门缝,眼睛看出去,委婉的道,“滕大神,我已经要睡了……”
滕靳渊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从那条只有拇指宽的缝投进去,落在了她丝绸睡衣的V字领口。
虽然不深,只有一片平坦的白皙延伸到阴影,限于门缝的宽度也只看得到一小截精致的锁骨,已经足以让他喉头一动。
“是吗。”
滕靳渊会意的点点头,殷倪正要感谢他的善解人意然后关上门,就听到他接着说,“那你晚一点再睡吧。”
殷倪:“……???”
您认真的吗?
滕靳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显然非常认真。
殷倪只得硬着头皮卖惨。
“我明天一大早就要起床去剧组,怕睡晚了又迟到,就会被导演骂,说不定还会给我删减戏份……而且我要是睡眠不足,就会影响精神状态,进一步影响拍戏的效果,又会惹导演生气,就会又给我删减戏份……”
如此一通下来,仿佛她今晚要是不早睡,明天这个角色就没戏了。
“我倒是认识一个跟金舸很熟的朋友,可以拜托他明早找金导办点事拖延时间,你要是起不来,可以下午再去。”
殷倪:“……???”
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其他房间没有浴室吗?”
殷倪不死心的问。
“因为没人住,其他有浴室的房间都不怎么干净,朵若的房间是儿童专用浴室。”
这个解释相当的有道理,殷倪无法反驳。
但她却没有想到,在滕家,怎么可能出现没人住的房间就不干净的情况?老管家和佣人们从不会让任何一个房间蒙一点灰。
外头,滕靳渊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开始卖惨。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