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若寒星心若月林寒星南若月》第139章 阴谋重生

    太阳慢慢地升了起来,原本广袤的土地上,寥寥地飘着战后的黑烟,倒戈无数,黑水河边乱糟糟的。
    耶律雄才带领辽军退回了黑水河,隔着一河之水,听着对面景军高唱的凯歌,自己却死伤无数,凄惨无比,他不禁气得将手里的手剑一把便插进了身边的石头里,利剑碰出了闪亮的火星,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火光四射。
    原本想杀景军一个猝不及防,却不想被他们窥破动机,反扑过来,得他们退军十几里,要靠着这条黑水河才能够自保,否则还知道辽军的士兵要死伤多少。
    “真是气人!”耶律雄才火气难消,一拳便打在了河边一棵碗口粗的槐树上,树身摇晃了几下,竟然“咔擦”一声断了,可见他的功力深厚。
    “将军请息怒!您还有伤在身,不宜动怒。”一位军师模样的人见状,悄悄地走了过来,想要安慰他。可是,这个时候耶律雄才刚刚吃了败仗,怎么能够听得进去?根本就不想理他。
    那军师手里摇着一把古怪的扇子,慢悠悠的,不生气也不着急,等到耶律雄才的火气散了一些,这才再度进言:“其实一次失败不算什么,我们借着黑水河的保护,和景军抗衡,我们虽然不能够再进犯,可是他们也不敢度过河来,至少可以坚持一个月时候,这一个月,足够我们做很多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如今我们是败军之将,还能够做什么?”耶律雄才挥舞着双手,愤怒得像草原上没有猎到猎物饿了三天的狮子。
    军师不慌不忙地踱着步子:“将军,我们虽然被困黑水河只守不进,但是他们也一样,在黑水河的另一侧与我们对峙,或者等待援军的到来,我们虽然不能够在短时间内重整旗鼓,但是却可以召集几位武功高强的死士,潜入敌军阵营里,去将他们带兵的首领抓过来,这样的话,就算是他们再强,也要受我们的摆布了。”
    耶律雄才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他赞赏地看了一眼军师:“你这个主意很好,不愧是本将军宫下第一军师,我现在便要亲自挑选几个亲信,在今夜潜过河去,将那个林寒星抓过来!”
    “将军,您要亲自去吗?”
    “当然!本将军身先士卒,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有谁愿意追随本将军的,现在就报上名来。”耶律雄才霸气十足,扫过眼前的残兵剩卒,强将手下无弱兵,人群中立即便有人站了出来,言之凿凿,要誓死追随着将军。
    耶律雄才的眼中露出自信的光芒,他才是主宰这个世界的王,纵然只战得剩下一兵一卒,也不放弃。
    得胜后的第一天晚上,景军便在黑水河畔驻扎了下来,这一战辛苦,林寒星特意吩咐了要犒赏将士,所以,除了守备的士兵之外,都可以在各自的帐外喝酒吃肉,一时间气氛欢腾,没有了昨夜的萧条悲凉之意。
    南若月的心情十分的复杂,短的几天,她却好像经历了很漫长的岁月一般,所幸的是,有林寒星陪在她的身边,无论是悲伤还是喜悦,都有人与她一同分享,这样便足够了。
    她不善于饮酒,也没有办法和一群男人聊天说笑,匆匆地吃了一些东西之后,便一个人躲到黑水河畔去了,林寒星被人拉住了拼命地灌酒,不过,他一边和将士们同欢,一边还不忘关注着南若月,看到她一个人往驻营地外走去,便随便找了个理由脱了身,追随她而去。
    南若月原本一个人走在河边,坐在河岸的一片青地上,想要好好地欣赏一下这边关的月亮,可是,才坐下来没有多久,便看到林寒星也坐了过来,贴近她。
    “你怎么也来了?”南若月还以为今天晚上一整晚他都没有时间来管自己了,没有想到她才一离开,就被发现了:“你还不快点去,陪他们一起喝酒?”
    林寒星亮出了手里的酒壶,在南若月的面前晃了晃:“胜利的酒嘛,自然是要喝的,不过,不是和他们,而是和你,我想和你一起分享!”
    “我不会唱酒的。”南若月开了酒壶,笑着拒绝。
    “喝酒有什么会与不会的,无非是心情使然,想喝自然就喝了。”林寒星打开了酒壶,放到南若月的鼻子下面,辛辣的酒气呛了她一下,让南若月咳了出来,惊叫道:“这是什么酒,这么的烈?”
    “北方的酒就是这个样子的,你以为是你在南方喝过的那些水酒和果酒吗?”林寒星仰着脖子喝了一口,龇牙咧嘴的样子让南若月看了好想笑,他却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吗?在战场上,没有永远的兄弟和朋友,只有酒才是人最好的伙伴,它在你感觉到孤独的时候、感觉到害怕的时候,给你一些勇气,当然,在胜利的时候,也让你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庆幸自己还活着,庆幸着自己能够有一天,彻底地告别战争,回到家乡,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这些士兵,谁不是有家人有孩子的?谁又不想回家?”
    南若月听他说出这样感性的话,不由有些红了眼眶,是啊,如何能够选择,他们当中谁不愿意手里拿的是锄头而不是武器呢?就连她,也很不喜欢战争,如果没有这些,她可以像林寒星所的那样,两个人不问世事,快意江湖。
    “不过,我却和他们不一样,因为我的爱人,就在身边。”林寒星说着说着便不正经起来了,双手环上了南若月的腰,埋头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地吸气,汲取着她的芬芳。
    这一次,南若月没有再抗拒,任由林寒星抱紧了她,今天早晨在战场之上,她第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如果不是他帮自己躲过了那一箭,只怕现在也没有这样的宁静与安好,更不要说以后了。
    “谢谢你,寒星!”南若月真诚地说:“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其实我很后悔把你带到战场上来了,我现在心还在砰砰地跳呢,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及时地救到你,那么,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林寒星现在提起来还是后怕不已:“我现要只想战事能够尽快过去,然后我们回去,向皇帝请旨赐婚,然后过自己逍遥的日子去。”
    “嗯!”南若月窝在他温暖而舒适的怀抱里,醉得都想要睡去了:“今天下午,我从主帐外经过,听到你们在议事,似乎看到你和定国公争执很厉害。”
    “不错,我和父亲当场争执了起来。”林寒星眯着眼睛:“我主张趁胜追击,渡过黑水河去,将他们赶尽杀绝,这样的话,景朝才能够永得宋,对敌人,绝不可以手软。”
    南若月已经猜到了他们争执的原因了:“定国公定然是不愿意,怕黑水河的另一畔,有辽军的另一个军队,到时候我们兵力不足,反会吃了败仗,对吗?”
    “你猜得不错,我父亲他就是这样杞人忧天!”林寒星不满地翻了个身,似乎是累了,顺势躺了下来,却仍抱着南若月,还不忘用手轻轻地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南若月可不想压坏了他,俯趴在草地上,散了头发,看着林寒星的眼睛,认真地对他说:“我觉得定国公的思虑是正确的,如果辽军真的有另一个部队在接应他们,我们冒然地杀过去,一定会吃亏的。”
    “你怎么帮他说起话来了呢?”林寒星不满地拧了拧她的脸蛋:“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河对面毕竟是辽军的属地,再过些日子,就算是没有军队也会让他们等来援军的,到时候,错失了良机,我们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能给他们沉痛的一击,他就老来扰我们的边境,战火不断,劳民伤财,终究也是麻烦的事情。”
    南若月觉得他说的倒也不无道理,便干脆闭上了嘴巴,不再发表意见,反正这种军中大事,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来多嘴。
    “月儿——”看着月亮下她氤氲的脸庞,又喝了些酒,林寒星不由温情地开口唤她,并且伸手抚弄着她如流泉一般倾泄而下的长发,放在鼻尖轻嗅着:“你今夜真美!”
    他这样轻佻的模样都是好看的,南若月不由心虚地坐直了身子:“你不要这样,这可是在军中。”
    “有什么关系?他们都已经知道你我的关系了。”林寒星拉住了她的手,慢慢地坐了起来,靠近了她的脸,越靠越近,几乎都已经吻上了她的唇,这才停了下来,轻声地呢喃着:“等到回了京城,你便会正式地成为我的妻子。”
    “那就等到我们成亲之后再说吧!”南若月的心突然漏跳了半拍,连忙一把推开了他,害羞地转过脸去。
    林寒星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拿起手里的酒壶,摇了摇,酒壶空了,他让南若月稍待一会儿,然后起身去营地,准备再去装一壶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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