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越蹙眉。
“咳…….”李长歌咳了咳,“我到现在才想过来为何以着你的身份和地位府里居然没有一个妾,就连府上唯一的通房丫头你也未曾动过。”
“为何?”苏越的眉峰再次皱起,望着她,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却没想到她接下来的话是多么的惊世骇俗,连一向自认为承受力很好的苏越都为她的脑洞甘拜下风,只见李长歌正色说道,“我觉得有种可能是你喜欢的人是依裴。”她停顿了片刻,视线落在他身上,还慢慢分析道,“你看,依裴不仅时常跟在你身边,还在百忙之中经常来府里找你,你又一直没有纳妾,你说……”
“长歌!”她口中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苏越打断,他咬了咬牙,怪不得她今日一直用怪异的眼神看自己和依裴,原来是有这个想法。好,很好,到了眼下她居然还在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他现在就让她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到底有没有问题。
思及此,他微眯起双眸,眸中透出危险的意味,“本相现在便让你知道,本相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余音未落,苏越伸手将李长歌拉倒在床上,立时倾身而下,将她笼罩。
“等等,等等,你不必用这种方法让我知道啊!”李长歌被他这举动骇了一跳,忙伸手提挡住他倾身而下的身子,与他勉强拉开些距离。
他嘴角弯了弯,望着她的双眸,喑哑着嗓音说道,“本相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长歌你不知道?”他明明早已对她表明心意,可她居然还误以为自己喜欢男人,她难道不知道,他是为了谁每晚才这样辛苦的忍着的。
“我………”李长歌无语,她刚才是魔障了才会问他问题,看吧,现在把自己坑进去了!
见她不答,苏越那斜飞的眼角里蕴了些笑意,随即又换了个脸色作出一副甚是委屈的神色,“长歌,有些事做过了是要负责的。”
“…….”
李长歌愣在当场,怎么这句话听起来倒像是自己对他做了什么然后又始乱终弃了,这是什么神展开啊!而且……有什么事情不能坐着好好说话吗?他们这个姿势很怪异好不好!
李长歌在心中忍不住咆哮,视线移向他,却见他越靠越近的面庞,心里咯噔一下,等等,他这模样像是要…….可她好像还没准备
望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苏越那瞳仁里闪过一抹疾快的东西,一张玉面带着淡淡流转的光华,醇厚的声音里带着一抹轻笑,“放心,我现在不会。所以,长歌你不必这样纠结。”
她纠结吗?她哪里纠结了!
李长歌抬起眸子,想争辩一番,却正好瞥见他眼中的促狭之意,忽然回过味来,随即面上一阵红,暗自咬了咬牙,伸手推开他,挪进床角,连最后的争辩也都放弃了,心中腹诽,他刚才肯定是故意的,这个魔鬼!
苏越似乎都能听见她磨牙的声音,轻笑出声,将她从床角拉进自己的怀里,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眉心纠结了一下,才道,“我一直不碰女人一是因为我自身有洁癖,二是我在十岁那年发生的事情,让我对男女之间的事有了些阴影。”
“十岁那年?”李长歌微微皱眉,要让一个十岁的小孩对男女之事留下阴影,事情怕是不简单。
见她一副很好奇的模样,苏越轻轻浅浅地笑了笑,缓缓说道,“十岁那年,我被选为太子伴读没多久,一日,同在府上住着的比我大几个月的同宗表哥同我一起去茶楼喝茶,不注意间被他暗害,喝了下了迷药的茶,等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丢在了一个点满合欢香的屋子里,而床上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身上却长满了脓疮,那时我不仅中了迷药,还中了合欢香,我好不容易从那间屋子逃出来,在江水里泡了一晚上,用内力硬生生将药逼出来后才敢回府。”
李长歌心下一颤,他那表哥好生歹毒的心,竟然想让仅仅十岁的小孩儿沾上梅毒。恐怕那一幕在苏越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吧,可想而知那一晚对于苏越来说是有多绝望,毕竟只是十岁的孩子,自己十岁时还在爸妈的保护下无忧无虑的生活呢,然而苏越的十岁却…….
感觉到她的手渐渐收紧,苏越释然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他方才说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李长歌心中更是一阵心疼,“那你那表哥之后……”
望着她眸中的心疼和担忧,苏越嘴角漾起笑意,浅笑如春风,“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不过他比我更惨,被丢去青楼时已被我打得半死。”
“吓到你了?”见她略微有些发怔,苏越蹙眉浅声问道。
李长歌摇了摇头,眸子沉了沉,“打得好,你那表哥当时也只是个孩子,竟然能想到如此阴毒的招数,这样狠毒的人就应该以牙还牙。”
鲜少见她这副带着怒气的模样,而且还是为了他,苏越心中升起一股暖流,薄唇微翘,“长歌还真与别些闺门千金不一样。”
闻言,李长歌的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笑来,“那是,我李长歌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苏越哧地笑出声来,捏了捏她的鼻间,一双专注凝视着她的眼睛不经意间流露出了柔情和宠溺,“是,我的长歌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不能与任何人相提并论。”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李长歌忙扯回方才的话题上,说道,“那之前坊间传闻的被你折磨而死的两位夫人和一个丫鬟,也是想要暗害你吧。”她顿了一顿,抬眸道,“而且那三个人与那个洛姑娘有关。”
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一层,苏双眸略微抬了抬,微微侧过身,嘴角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轻点她的鼻间,“长歌果然聪明。”
李长歌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些事其实仔细想想便能猜出些端倪来,尤其是今天听见依裴说的话,更证明了她的猜想。
思及此,李长歌不禁叹息一声,“这洛姑娘还真是位人物,不仅与你之前两位夫人有关,那日被赶走的清欢也与她有关系。”
听出她语气中的异样情绪,苏越的唇角露出了一丝微弯的弧度,月眉星眼,如同含了一弯溪水,顾盼生辉,“吃醋了?”
“……..”好吧,她承认她心里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吃醋,就仅仅那么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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