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眼眸中泛起一丝兴致来,人啊,最喜欢的就是口是心非。
两人一路逛着,边走边看,偶尔间的说说笑笑引得路人留下好奇的目光,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闺门小姐。
而在她们身后不远处,一个灰色的身影正隐在暗处暗中观察着几人的动态。
候在一旁的班竹忽地发觉有些不对劲,侧过头用余光斜睨了一眼。
隐在暗处的人察觉到被人发现,随即仓惶地离开。
班竹发觉,眉间蹙了蹙,低声喊道:“夫人。”
“怎么了?”李长歌回头,瞧见班竹正沉着脸,“班竹?”
“有人在跟踪我们。”班竹低声说道,“属下追过去看看,夫人待会儿不要理会,您和千雅姑娘在店铺等着属下。”
李长歌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跟踪她们?谁会跟踪她们?
“我去看看吧,班竹你在这里保护好长歌。”
“让班竹去吧,他轻功好。”李长歌拉过千雅,说道,“我怎么放心得下让你一个女孩子去查探。”
千雅也只好应下,陪在长歌身边,让班竹去查看。
班竹叮嘱好翠云好好护着夫人后才闪身追着人影离去。
李长歌呼了口气,虽说班竹去查探了,可她心中的担忧却仍然未散去。
千雅见状,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班竹毕竟是暗卫,定会查到跟踪的人是谁。”
李长歌点点头。
倏然,街道人中好些人都朝着东边跑去,只是片刻,朝那边跑去的人越来越多,像是要去凑什么热闹似的。
站在一旁的翠云随便拉了个人问道,“你们这是去哪儿?”
被拉住的那个人显然有些不耐烦,却见是个姑娘家,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回道:“名妓月舞姑娘从扬州回都城了,刚刚才到合欢台,大家都赶去看呢。”
“名妓?”
那人显然耐心有限,忙挣脱翠云的手,“不说了,我还急着去抢位置呢。”说着又急乎乎的跟着人去朝东边跑去。
三人面面相觑,这名妓是多有名,这么多人都跑去看她,甚至连好多商铺的人都关了铺子跑了。
不过李长歌一直都比较喜静,对那种人多又丝竹乱耳的地方提不起兴趣。
街道的人群还未散完,突然,只听她们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一声大叫,“前面的快让开!”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匹脱了缰的马正朝着人群冲撞而来,一群人被吓得忙躲到街道一旁。
忽地,街道中间传来一阵小孩儿的啼哭声,而眼下那辆马车正朝着小孩儿站着的中心冲去。
站在街道旁的妇女喊道:“我的孩子!”
听见喊声,李长歌微蹙绣眉,还未来得及多想,身子已朝小孩儿站着的方向奔去,一把拉过小孩儿将她护在自己怀里,可眼下马车已经到跟前,她根本就来不及跑出去。
翠云和千雅被她这一动作骇得一跳,急忙喊道:“长歌!”
“小姐!”
李长歌将孩子紧紧护在怀中,紧抿着唇脑中正飞速转动着想着办法,可眼下马车已快到跟前,根本没有任何能逃命的办法。
眼看着马逼近,街道旁的人群皆提着心吊着胆,千雅和翠云的心已经揪到了嗓子眼,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地从人群中闪出一个身影立到李长歌的身前,立时打出一掌,随着一阵马匹嘶鸣的声音,众人随即一阵愕然,那个人方才那一掌中的内力硬生生将马车逼在离他们仅仅只有几寸的距离停了下来。
险险躲过这一劫,李长歌长舒了一口气,忙将怀里的孩子抱给她的母亲,“你的孩子。”
那妇女颤着双手接过孩子,带着哭腔忙躬身拜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李长歌笑了笑,不甚在乎的回道:“其实我没做什么,你应该谢那位大侠。”
闻言,那妇女忙转身走向站在原地的人,躬身道:“感谢这位大侠救命之恩!”
那身着竹青色衣袍的年轻男子只笑了笑,浅声回道,“没什么,以后要多注意些。”
妇女又再三谢过两人后才抱着自己小孩儿离开。
李长歌才转身谢过那青衣男子,“方才多谢公子相救。”如若方才不是他即使出现,恐怕此次还真要把自己搭进去。
“魏修以?”
千雅走近后才看清原来救长歌的人是他?千雅不禁有些惊愕,这几年他比以往黑了不少,也健壮了不少,虽说依旧是一副书生样子。
他就是魏修以?
李长歌微愣了片刻后,他果然与千雅说的一样,一副书生模样,武功却非同寻常,目中不禁流露出赞叹之色,“原来是魏公子,多谢魏公子方才出手相救。”
魏修以看着眼前的女子,方才那一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没想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居然能不顾自身安危的去救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虽说方法有些笨,但好歹心底是善良的。
思及此,他的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打量,而她却似乎并不畏惧他的目光,很是坦然,这点倒令魏修以对这位女子生出几分好奇来。
“魏修以,你真回都城了。”千雅讶然道。
魏修以抽回神来,循声望去,眸中一惊,“千雅?”半响后嘴角漾起笑意,“没想到几年不见,千雅倒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被魏修以这样一说,千雅才想起来自己今日这身打扮,忽地脸上一窘,辩解道:“今日这身打扮是爹非得让我穿的,我平日里不太喜欢这些。”
魏修以浅浅一笑,“你这身很不错,倒挺适合你。”
闻言,千雅微愣片刻,脸上忽地一红。
一旁的翠云赶到李长歌身边,检查了好几遍发现没什么问题后才放下心来,“还好小姐没伤到。”要是真要伤到哪里,姑爷怕不是要要了她的命!
李长歌哑然失笑,不过她现在倒对魏修以和千雅的关系有些兴趣。
千雅咳了咳,拉过立在一旁的李长歌,“魏修以,刚刚多谢你救了长歌,不然如若长歌出事,恐怕苏越非得拔掉我一层皮。”
李长歌却满脸黑线,心中不禁腹诽,哪儿有她说的那么严重,怎么说苏越也不敢直接剥掉你的皮…….
苏越?她与苏越是什么关系?
魏修以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皱,正待他开口想问一问时,身后便传来一道甚是凉薄的声音:“方才多谢魏公子出手,救了本相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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