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想此刻冲上去,将她拉住,我想紧紧的拥抱着她,感受着他的温暖。
因为她说过,我沈涛,就是一个懦夫!一个只会在口头上打官司的懦夫,但是我相信。终究有一天,我们会面对着面,理所当然的拥抱在一起,她的眼里也只有我。
“涛哥,你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去追,再不去人家都走远了,”一旁的罗小贝轻轻地推了推我。
也许她并不知道,我和夏云之间已经达成了心灵上的共鸣。
我不用追,她也会回来的。只是现在,我们的身份不同,我们都有着自己即将要去做的事情。我们都需要替对方考虑,当所有的现实矛盾通通化解,当所有的爱情纠葛一一捋平。我相信那个时候的,我们会更加的幸福。
我回头看了一眼罗小贝,有些无奈的说道。“如果我现在去追她,会被她瞧不起的,我不是那一种没有了谁就活不下去的人。而且,她现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就为什么非要将她拖拽著呢?”我笑了没再开口。
她只是很安静的看着我,一双大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来转去。
看了看离开的夏云,又看了看正在驻足远望的我。她突然笑了。然后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涛哥,我忽然感觉你们好像,如果你们不能够最后走到一起的话,我想我都不会再相信爱情了。”
我回头看着她,似乎她好像有什么事情。但是她没说,我也不好问。
想了想,还是问一下公司的事情,“我不在的这些天,秦川他们还好吧?”
罗小贝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其实公司的大致情况你估计也知道了。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让公司这些员工,可以安定。至少要让他们相信。你没有抛弃公司,你也没有抛弃他们。而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罗小贝说的句句属实。
逃婚是我沈涛的不对,就算逃婚可以被理解,可以被原谅。那么,我逃避公司,逃避责任,逃避别人对我的期待,这是无法原谅的。
是时候,我该回去了。
来到了那个五金市场的二层小楼。
公司的大门还开着,只是显得有些拥挤。十几个人挤在里面,他们看到我脸上都露出来了不可思议的笑容。
而我看到他们,只剩下了一脸的愧疚和自责。
有人过来给我打招呼,我轻轻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个时候,覃川正好从二楼下来了。
他似乎知道我回来了一样,猛的冲了过来,狠狠的一拳直接砸到我的脸上。
一瞬间,我只感觉天旋地转,完全丢失了方向感。
而接下来的疼痛,更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或许,只有秦川这样暴力的方式,才能让我的内心稍稍好受一些。
以他的性格,如果他不揍我,我还会有一些不安。
“你还回来干什么?我们都以为你死了,知道吗?”覃川的话很难听,每一个字扎到我的心里,就像刀戳的一样,但是我还是默默的听着。他现在训斥着我,就像那晚在天桥,我得知夏云即将要结婚的时候,然后我痛苦的咆哮,他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我不是个男人。
因为男人不会像我这样懦弱,不会像我这样随随便便就可以放弃,更不会像我这样完全不负责任的逃避一切,躲避现实。
生活是一碗汤,一碗形形色色的汤,里面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只有尝遍了百味,才能够真的体会人生。而我尝到了一点苦头,就准备将这碗汤给倒掉,未免也太对不起生活这两个字了。
我看着覃川,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其实我真想他给我再来一拳。好让我这次痛的明明白白。
罗小贝赶紧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覃川的手,低声的说道,“算了,人家都已经回来了,你还这样做什么呢?难道你还要把他给打跑不成吗?”覃川瞪着我没有理会罗小贝,他咬着牙狠狠地说道,“如果你想逃避,你现在完全可以走,虽然说公司我已经撤股了。但是你在我的眼里已经死了,而你的父母,已经向公司托付给我了。你知道吗?如果再找不到你,你爸妈就要报警了,如果报警再找不到你,那留给你的只有一份死亡证明。你为什么不干脆就这样死了算了呢?又回来祸害别人干什么,”
我笑了笑,覃川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这个时候江凝她们也从楼上走了下来,或许她们已经听到我们的对白。
她缓缓的走到覃川的面前,将她往后拉了两步。“够了,覃川,有些话说多了就变味儿了。你们是兄弟,不是敌人。”
可是覃川却狠狠地瞪着江宁,“呵呵,好一个兄弟,有兄弟这么对兄弟的吗?我拿他当兄弟,他拿我当什么?如果不是我替他收这个烂摊子,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我更搞不懂的是,如果不爱一个人,为什么还要去跟她结婚?然后又在结婚的现场,去追别的女人,他有没有考虑过?会给其他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又会给当事人,造成怎样的后果?难道没有人跟他说,米菓差点自杀了吗?”
我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米果自杀过?!
我真有些不敢相信,原先我只是不敢相信我的没心没肺。
现在我更加不敢相信米菓爱我爱的这么深,而我,却把她伤的这么狠,“覃川,你说米菓她自杀,后来怎么样了?”
“你有什么资格知道关于她的一切?我跟你说,你这辈子都不配再见到她。而她已经被送到国外去了。我要让你愧疚,我要让你自责,我就让你这一辈子都内心不安,饱受煎熬!”秦川瞪着我。
而我却无话可说,爱这个字,笔画不多,但也不少。
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无法读懂什么叫做.爱,或许现在的年轻人只知道怎么去做,但是爱的含义,知道它的人,却微乎其微。
就包括我在内,也不明白什么叫做.爱。也许非要等到一定的年纪以后,回首往事,再来看爱情,就不会显得那么唐突了。
吕秀才和芳菲也跟着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们没有说什么。
只是芳菲的目光有些复杂,好一片刻,他才走到我的面前,轻轻的对我说道,“你也不用担心,米菓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现在已经被送到国外去了。我想,她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回来了。”
苦涩,无奈,痛苦。自责。
也许真的就像覃川说的这样,只有让我内疚一辈子,才是对我最大的报复。而我想要弥补,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世界这么大,如果她真的想躲着我,我这辈子不可能找到她的。
米菓,对不起。
夜晚的风呼呼的刮的紧,我有些失落的坐在一楼大厅。和大家一样,坐在一台电脑前,找寻顾客,解决售后的问题。我想找点事情做,至少可以让我转移一下注意力,至少可以不再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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