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次大难将至,禁军之中有两人本是同样袭击而来的人却在近前时该了方向,一刀挥开一个长枪另一手擒枪,反刀便是直接抹了另两个的脖子。
辛儿心头一松,也管不了这些人出手究竟会惹来多大的祸事,她只知道这个人如果真的死在这里,她根本不知自己接下来面对的将是什么。
而易幼飏面对这两个突然多出来的帮手,却真的意外了,乱况之中,他看到下面穆麟骁对他打了个小心的手势,继而让更多的人行动起来,他也将面巾戴在脸上,看来是真打算在天子脚下大闹一场了。
他十分意外他在雍正轩的管制下竟然真的会做这样胆大妄为的事?不过也感动于这人确实是个要比雍正轩那个人更为值得深交的朋友,又疑惑,还是这人是在雍正轩的授意下,才敢如此胆大妄为的行动的?
虽然在他而言,劫囚的准备确实不怎么高明,好在,他没有退错,明英没有退缩,就连雍正轩,可能也远比他预期的更为让人相信?
可穆麟骁的人几乎没有来得急完全启动下,暗杀团便有了另一行径,在他如今举步艰难之际,在那两个隐藏于禁卫中的江湖人士帮他挡着那些来人数压下来的同时,那一支暗杀团竟齐齐向辛儿射出弩箭,这根本不是一下两下能当掉的,那两个人和辛儿都惊讶于这些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或者是已经狗急跳墙了?
眼看一连数十柄弩箭这次避让辛儿亡命与箭下,易幼飏管不了自己如今的极限究竟在哪里,飞身便扑到三步之外的辛儿身上,双手率先将她的头紧紧护在自己怀中,再次以身为盾,利箭冷绝,这次,他这肉盾,却真真成了一支铁弩箭扎成的刺猬。
“易幼飏(易将军)——”
穆麟骁与台上的那两个人眼看着这一幕而无力相阻,眼见他没有再动静,禁军的攻击也暂停,果然,易幼飏这次,再无力站起来。
他借着被绑在柱子上无力动弹的辛儿的力,勉强支撑柱自己的身子,按着辛儿脑袋的手,缓缓抚着她丝丝冰凉起来的发,仿佛在安抚这她已然僵硬起来的身子,温声在她耳边说着。
“不要在乎别人怎样去定义你,无论如何活下去;如果你能重拾往日花谷小神医的神采,我会很感激,如果做不到,不用勉强自己,但记着,别做傻事,因为从现在开始,你的命,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了。”
辛儿感觉不到自己的感受,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臂渐渐松了下来,给他护的严严实实的辛儿,总算可以看见这个仿佛将她的心瞬间挖空的人了,却是亲眼看到他面无人色,连来得急再多反应一下都没有,眼睛慢慢闭上了,却是没有任何遗憾的神态,整个人从她肩上如同无骨的棉絮一样,滑了下来,落在地上,了无人气。
那些箭头没有一个是能穿透他的身躯的,可就这样的情况下,那些扎入他箭头,他背上的箭还是将他的生命力飞快的剥夺着,护住她头的手臂上都扎着冰冷的铁弩箭,现在倒在地上,仿佛再也动不了的他。
倒真是没一处完整的地方了,暗红的袍子,雪白的内衫与素色鹿皮靴子上,全部可见大大小小的伤口,然后给冒出的血液浸染。
他的血慢慢将她脚底下本就斑驳的一片刑台木板浸染,蔓开,然后,渗透了木板之间的缝隙,嘀嘀落在刑台下的石头砌成的路面上,而他同样浸染了血色的发丝,铺散了半边的身子,凌乱的嗜血,妖异。
天上的风云变幻的好像更快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如同凝练成冰的血栗子,微小吸入肺腑而让人窒息的刺痛,辛儿的知觉这才后知后觉回来,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痛,似乎是痛到身处反而麻木了吧?她只感觉自己连哭的冲动也没了,虽然她的泪如同无声的水晶珠,在粒粒滴落,却像是即将干枯的最后泉眼一般,她脸上刚才因为他那一抱蹭到的血给这仅有的几滴泪给冲掉一点,身上雪白的长袍中衣上的血液,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抹消。
身体里的血液气流像是天上不定的风云一般,涌动而不定,她也根本没有这个意识再要去控制,乌黑的眼瞳染上一层血色,跟着她周身的气流也转变的凌厉起来,捆着她的绳子,之前她怎么挣扎也挣不脱的过粗的绳子,突然毫无预兆的碎裂开来。
她悠悠然然一身轻从刚才她还倚立着的木柱上站直身体,而在她立稳的那一刻,柱子也如同给虫子腐蚀了一般,毫无预兆的倒下,她的双手染血,甚至还滴滴从她纤细的指尖落下。
那是属于她自己的血,刚才挣绳子时从手上手臂上磨出的血,此刻她两只袖子给血液浸染成红袖,身上点点血红,胸前一抹重彩嫣红,裙摆也同样给血液浸染,双手轻轻跳动芊指,仿佛是在活动着刚才给绑的过于僵硬的骨头,本来如玉的一双手,此刻却如地狱里爬出的一双索命冤魂的手一般,阴阴瘆人,风声鼓动,就连她那四散的发,也散着索命的危险警告。
这一刻,就连围观的普通人也能意识到她的危险了,本来与埋伏的人正要行动的穆麟骁也犹豫着此刻要不要去她身边了,而钟月生心惊胆战,他身边的两个人惊骇着的同时,上面观台楼上的人却毫无意外的叹着。
“果然,最最差的情况,还是发生了,这帮庸人!”
身边的大臣一愣,直觉意识到,他们做事或许是做错了?这个人是无论如何都想要这女人死的,可死的方法,显然不是怎样都可以的?而在下一刻,他们意识到这个人所说的最差的情况究竟是什么了。
她轻轻抬步,一步便来到了他身边将这个人不甚温柔的一把揪在自己跪坐着的双膝上,一手扶着他的头,一手将他脸上的发丝拨开,血迹抹掉,泛红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的幽幽念着。
“你说你,怎么那么笨?多少次了?好不容易将你的命保住了,你却要送在这些俗庸之辈之手?他们怎配让你流一丝血,再伤一道血口?我难道没告诉你吗?从你一定要与我联系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便是你自己,也没权利再伤自己一次,你,这是在挑战我对你的容忍极限吗?”
望着那张在血色下仿佛只是睡着的人,她眼里的血色成冰,幽幽叹出。
“既然你有胆子做了,便不要后悔承受过重的结果,你忘了曾答应我的,我可从未曾忘记。”
平民都能意识到的危险,离她最近的禁军自然更能感觉到,直觉再拖下去对他们谁也没好处,几个胆大的相视一眼举枪便准备向她刺来,而外围这时情况却突变,外面突然被扔上来一个麻袋,还是会动的,呜呜有声的大麻袋。
一个粗布短衣的少年背着个大大的包袱从已经在渐渐后退的民众头顶,从刑台上的禁卫军头顶略过,落在麻袋旁边不远的地方,惊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以及她腿上的那个人,心中一痛,当即向监斩台上跪下抱手,向钟月生禀道。
“禀大人,小的受秦大人之命送来证人与证物,以来证明我主乃真正宰相千金,并是受人诬陷行刺诰命夫人之罪。”
说着他接下-身上背负的包袱,急急解着,解释着,可能也是因专注力全在先呈上证无上,他根本没意识到在监斩台授意下,有禁卫军直接举枪从后背刺向了自己。
“此乃秦大人在易府少夫人隔壁废弃枯井中寻到的,行刺当日刺客所穿御林军搅碎衣物以及……”
“大胆狂徒,住手……”
“木野小心……”
又有一个身上带血的少年从外面急急往抬上飞驰而来,可手中利刃飞出却只来得急将那个背后使暗枪的人连头抹下,却阻不住他已经捅到木野那不甚强壮,还未长成的身躯上。
长枪穿透了他削薄的身子,只漏出个枪头的锋锐尖子,因为当即被人绞杀,倒是没全部将腹部穿透,那个出手便是飞刺短剑抹头的少年,飞快接住那个倒下的禁军松开的长枪,从枪下玄身,一手托枪,一手扶住木野僵硬的身子,惊骇的没有了人色,惊恐的叫着。
“木野,木野,别怕,别怕,谷主能救你的……”
可望望他身前透出的锋利枪尖出不断涌出的血,少年突然泪如泉涌,却依然固执的坚定着。
“姐姐能救你,姐姐一定能救你……”
而木野,身子连动一分都是极为痛苦的,可此刻他还顾不得这些,托着着手中已经有令牌以及钢针滑落的证物,向见他们出现本来惊喜,却又给突来情况震怒,以及此刻眼见阴谋在自己面前横行而无力阻止的钟月生,接着刚才的证词继续禀报着。
“……御林军令牌,我主,驿馆丢失兵器……请大人……明察。”
“木野————”
木野几乎自后一个字刚说完,身子就完全倾倒在同伴在身前拦着的手臂上,手上的证物也完全滑落在血迹斑斑的刑台上,漏于众禁卫军以及根本没来得急逃走,反被更多的禁军控制起来的百姓面前。
就算此刻没人敢道出今日这场行刑是一出怎样的阴谋,也以及让那些原本被蒙骗的百姓乍然明白,之前他们所唾弃的人,究竟有没有罪了。
楼上帽檐下的那个人隐忍闭目,钟月生脸色已经从蜡白转为盛怒,推开面前对着自己的两柄禁军枪头,冷然厉声下令。
“来人!左右副监斩官越俎代庖滥用职权,罔顾大唐刑法草菅人命罪无可恕,立即缉拿,容后罪行上禀圣上再行定罪。”
“钟月生,你胆大妄为!”
两个副监斩官立即也动怒了,愤然指着他厉声施压。
“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主监斩官便有权利决定这里一切,你很清楚你这个主监斩之所以在这里,是意味着什么!”
钟月生比他声音更大的冷厉道。
“你还知道钟某是这个主监斩官,你们现在是要告诉所有人,你们之所以在这里胆大妄为滥用职权,也是圣上授予你们的特权是吗?天子何时授予你们可以对行刑之外的人有生杀大权!”
“你……”
两人惊慌起来,望向观台楼上之人一瞬间,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那些地方确实做错了,脸色更为僵硬起来,而钟月生已经不给他们机会反对那些禁军下令。
“将他们拿下押往刑部大牢!”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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