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错:三娶俏才女易幼飏明欣儿》第544章 坦白

    辛儿几乎是哭喊着一手拽住一个人的胳膊,请求着这两人别丢下她的,明英最见不得她可怜兮兮,当即心软了,摇了摇拽着她手的雍正轩,雍正轩又望了眼正隐忍的易幼飏,着实给这要命的请求置于两难之地了。
    明明是这女人自己的问题,怎么如今这个时候,好像成了他这个旁观者的问题来着?好吧!虽然这错乱的鸳鸯中当初有他一份,他也是别有居心没有和当时的易幼飏透漏的,可追根究底,罪魁不是他吧?顶多算个帮凶来着……
    “待会儿还有事要和大哥谈,大哥和英儿就暂先再忍耐一会儿吧!”
    易幼飏开口。
    这里所有人之中,与他们错开,后一步赶上来的穆麟骁也和他们很熟,可她只留了这两人参加了本该只有他们两人的谈话,不用说着两个必然是已知晓其中原委的人了,易幼飏清清楚楚,却对此也心塞不已,合着当初他们四个百花楼相遇,关系错乱,最后不明白的只有他一个还在认为自己爱了个男人?而不知那是个女人?还是自己已经拜过堂,名正言顺的妻子?
    当初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后,何苦那一场纠结矛盾来着?他就应该早点将她扒了,或许事情能更早的明白,他们也不会走了那么多弯路!
    和自己媒妁之言的妻子,已经拜过堂的妻子走了那么远的路,经历一路苦难远赴塞外去谈恋爱,然后又谈的生离死别要死要活,最后却发现这个妻子自己原来是娶了第二次的……
    想想都够可笑的,他这怕是也是独一份吧?哪个男人做人丈夫会做到他这样?
    他这样一说,雍正轩和明英也确实不好意思再要离开了,只好坐回原位,等待着他们的结束。
    果然,易幼飏回头就问辛儿。
    “告诉我,你当初是不是这样打算的?你随时打算离开我是不是?当初你是不是这样打算的?”
    辛儿给他质问的没了底气,只好点头。
    “是!可从知道你的心意后,我有想过制止的……是你自己一个劲儿的没明白,而且你也不会愿意我是因为同情和责任来接受你的感情吧?”
    她的反问中带着指责和质问,果然,易幼飏没有刚才那么火大了,深深吸了几口气,没刚才那么强硬的又问。
    “所以,后来你不是因为同情和责任才和我成亲的?”
    辛儿单手托腮,望着天花板,想想当时那段纠结为情所困的日子,还颇为感慨。
    “哎!现在有时我也在想,如果当时没有温泉事件的话,其实我是完全可以抽身红尘的。”
    易幼飏眼睛再次瞪的滚圆,当即抓住她的衣襟要将人拎起,辛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惊慌间本以为死定了,不想他根本没将她拎起来,准确的说在他拎起她的前一刻,克制住了自己,冷静了下来。
    “总之,你还是我的,逃不掉了。”
    辛儿讶异,跟着在旁边本来正要阻止的雍正轩和明英也挺讶异。
    这样都还能忍得住?
    看来现在是不得不对这个曾经的“二少”改观了,这人在西域流落多年,确实改变了不少,若真是照以前的性子,辛儿满了他这么重要的事,而且至今还挺感慨自己当初没有早点下决心,当真要将屋顶都掀了怕还不能了事。
    而在易幼飏此刻看来,这女人并非没有决断,也并非拖泥带水之人,她当初之所以迟迟没能决断,看似薄情冷血,是给当初铁甲军以及黄氏一族发生的种种牵绊住了才没有离开,可她若真是薄情之人,这些事如何能牵绊的住她?她若真对他无情,又怎么能在他一次次伤了她后,还无法对他舍弃离开呢?
    不管她当初亦或是现在又多么感慨当初怎么没能早下决断的好,她最终还是留下来了,为他留下来,他当时虽不知她是自己的妻子,可再次与她成了亲,她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逃不掉,放不开,最终赢的还是他。
    有了这些认知易幼飏便觉得如今自己这点不甘和生气都是多余的,于是在旁人看来就是喜怒无常,有点阴晴不定了,而他这情况也让辛儿这个之前被他责难的人也心惊胆战了一会儿。
    之前没有和他说怕的就是他反应过大,又来和她生气,今天将明英和雍正轩这两个知情的人留在这里,怕的就是他一急又犯什么二,没想……还多此一举了?这个人如今的脾性,是完全可以分清立场和克制冲动的,不过她也不禁想,是不是幸好之前留了这个人?在她解释的过程中,自己才没给他拆了?毕竟,刚才的怒气,是有的吧?
    “不过到底什么原因让我爹娘他们对辛儿如此避讳?连我这个死而复生归来的儿子也不让进家门了?”
    与辛儿之间的问题解释清楚后,易幼飏不得再次回到城门口分开前,父母那明显前后不同的态度定然不是空穴来风,仔细想当时的情景的话,好像是在他们看见辛儿的样子后,才有那么一连串的怪异行为吧?而且他们事后观察那些官员甚至有些百姓的态度。
    对于辛儿的样子他们是有着惊艳的,可惊艳之中显然还有着一点让他们奇怪的非议质疑。
    他们在议论什么?又究竟是在质疑什么?
    如今的长安城依然没有那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惊涛骇浪,可若真与多年前他们离开时候的长安城相比,显然一些东西也完全不同了,在他们在塞外与西域人,与西突厥人,甚至边关的一律大小官员斗志斗法的时候,长安城内,仿佛也在以他们所不知的方式演变着?
    雍正轩望望他们,眼神犹疑了下,还是开口了。
    “我说了你们不要太害怕,这种情况无非有两种。”
    几人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在他身上。
    “一,所有人忘记了辛儿这个存在,二弟的双亲却还记得辛儿的样子,所以才对今天见到辛儿有那一番疑问,可这点从那些官员和百姓的口中证实,不太可能有这么离弃的事发生;那就有了第二种,在辛儿离开的这几年间,有人冒名顶替了辛儿在易家的位置,而且这个人和辛儿长的还是极为想象的,这个不仅易家二老的行为可以解释得通,那些官员和百姓的行为也可以解释的通了。”
    就在他们在说着这个问题的同时,易府也在发生着往日不曾发生的一切。
    易家二老今天出城迎接儿子新媳归来,本来是要儿媳华容一起出城迎接的,可能是到底无法接受本是正妻先入门,如今却要身份让与人的境况,儿媳以身体不适晕眩的无法下床为由拒绝了二老。
    二老都是商场上打诨半辈子的精明人,立即明白这等小女儿的心思,对其终有亏欠,也便不予强求,想着之后总有办法补偿给她,她也会明白,无论他们的儿子娶了多少姬妾,都无法撼动她这个易家正室诰命夫人的地位的。
    可当在城外亲眼见过那个儿子带回来的新妇后,纵然两个什么大世面都见过的老人也不由心惊胆战了,在一再试探过那女子的身世后,他们也明白,家里的儿媳究竟为何不愿与他们同来迎接她未亡的夫君。
    老人自认辨人无数,鲜有出错,可一切不可能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当警醒过来,再次面对家里这个,不知是哪里来的【儿媳】时,二老都有些心惊胆战,没有了往日的和蔼亲近,那是对于自己疼了多年的小辈,却发现除了一张脸皮下,什么都不知,不明白的惊惧,从骨子里发出的一种害怕。
    “如果阳儿身边的那个是真的,这么多年在我们身边的这个究竟是谁?”
    老夫人双手颤抖的紧紧拽着老伴的袖子,易老先生虽然也是吓的够呛,可与老夫人相比,他还是要镇定许多的,张口欲言,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他当即重重抓了下夫人的手腕提醒,嘴上却改口说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该回来的总是会回来的,迟也不过今天一夜,明天面完圣,自然会回来的,你还是多用点心思在儿子的院子上吧!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别在明天让新媳入了易家的门笑话了,毕竟如今的易府不比从前了。”
    老妇人也恢复的极快,隐忍下心中的汹涌波涛,连连点头应承。
    “是,是!我待会儿就让于妈再去嘱咐下去,务必准备的尽善尽美。”
    两人这话才落,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的脚步果然才进来。
    “父亲,母亲,夫君是要何时才能到家?”
    两个老人惊觉回头,面上带笑,尽量让自己如往昔的来面对这个温柔温顺的儿媳。
    “欣儿啊!其实人已经进城了,不过皇命在身,暂时还是没办法回来而已,明天面完圣就好了。”
    女子温婉一笑,随即对二老一礼,温婉道。
    “欣儿也正有一事要禀明于二老,就在二老走后,皇宫一道圣旨下来,是下给欣儿的,说是明天的庆功宴,主要也是为夫君大难不死荣誉归来洗尘,命欣儿务必和二老一起正装出席。”
    两位老人一愣,若是在今天之前的话他们纵然怀疑皇室用心,也定然不会有其他念头的,可经过城门口新妇的事,他们不得不怀疑天子如今的用心究竟有多深了,还有这个儿媳,她若出席,与那位正面相对……
    皇宫的那位,究竟要做什么?难不成真要以假乱真?李代桃僵?
    “父亲?母亲?”
    “啊?”
    两个老人给她唤的惊异回神。
    “什么?”
    女子质疑的目光投在两个老人身上,老人给她看的更是背肌发寒,虽然她貌似还是如往常一样,温温柔柔的。
    “母亲父亲可是有身体不妥之处?那是要早点说的,早治早好。”
    “哦不!”
    易父匆忙打发她。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在城门口见到阳儿如今的样子,那与信件上所述的伤势还是有着区别的,如果不是他跪在了我们面前,即便是我们两个做父母的,怕是都没办法认出他来,这心中未免多了些世事无常的感慨,你母亲抱着他哭了好一会儿,这会儿还没恢复过来;欣儿,阳儿这些年在外面受了不少苦,你也在易家受了不少累,等阳儿回来,他会感念你的好的。”
    华容夫人眼帘微闪,点头,乖乖顺顺道。
    “夫君回来,欣儿定然会与谷主好好相处,不会让夫君为难。”
    当然,如果哪位如今持着至尊身份的人回来,真的能入易府与她共侍一夫的话……
    “这就好,这就好,明天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也好早点起来准备。”
    话说到这里,华容知也无须再多言下去了,福了身乖乖应承。
    “是,父亲母亲也早点安歇。”
    人真的给那个说是金兰之交送来的丫头扶着出去后,易父跟着慢慢度步到门口,注视着那两道身影真的走了后,一口气才重重的叹了出来,他身边,跟上来同样已经带着不安的老夫人。
    “如果真的像我们所想的那样,老爷,这个陪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棋子,又是那个人从哪里找来的?她如何和我们的儿媳长的如此之像?又将她的神态模仿的如此精准呢?”
    想想这女子这些年在他们面前的一切,又想到当初易幼飏刚离家出走,那个不修边幅的喜服新娘,若说不同,确实也有不同之处的,易老先生重重的哀叹一声,这声叹中,夹杂了太多自责和打击,追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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