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瀚海街头,四周一片寂寥,远处更是天昏地暗,佛光万丈。
林夕看了眼正交战的两人,那藏在袖袍下的手指轻弹,随后便收回了目光。
孟奇依旧埋头在前方赶路,现在他很是担忧真慧的安危,毕竟哭老人座下弟子都不是什么善茬,而真慧实力不仅低,而是天真到一种境界。
稍不注意就会出事。
在紧迫下,他完全没看到街道转角处的许些世界,直接步入了瀚海第一家。
“咦?你还没死?”
刚刚进门,孟奇发现柜台后面坐着的瞿九娘,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似乎对他的出现十分意外。
“这话说得……”
孟奇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一头黑线,如果不是忌惮她的实力,非得让她见识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林夕帮了你?”
瞿九娘似乎想明白了原因,点了点头道:“难怪你能在安国邪手下逃生,嘻嘻,他正要找邪刀则罗居试剑,安国邪撞到他手里,只能说是命不好了。”
孟奇没有去告诉她,自己和林夕相识,而是开口问道:“老板娘,你有见到我师弟吗?”
他在客栈里扫视了一眼,没有看到真慧,只好向瞿九娘询问。
“这个问题价值一百两银子。”瞿九娘剔着指甲,头也没抬,直接爆出了一个价格。
“果然够黑!”虽然瞿九娘这个黑心商人,明显是坐地起价。但是这个时候,孟奇已经不在乎银子了。
“给你银子!”
将腰间的银钱袋子一把摘了下来,全部递给了瞿九娘。
“九十五两,算了,就当给你打个折吧!”抓起钱袋掂了掂,瞿九娘很精确的判断出银钱数量。收起银钱,瞿九娘也给出了答案。
“那个木头木脑的小和尚,刚走到外面的地坪里,就被马贼劫走了!出手的人是翻天犼元孟支。”
“翻天犼?这人是什么来头?”
对瀚海的马贼,孟奇并不清楚,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翻天犼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时候,林夕也走了进来,缓缓说道:“则罗居的属下,你师弟被抓,应该是送往邪刀岭,交给邪刀则罗居了。”
林夕干扰了瞿九娘的生意,不过她也不在乎,反正钱都到手了,有人帮忙解释,自然乐得清静。
孟奇扭头看向了林夕,问道:“林兄,你知道路线吗?”
一个人去闯邪刀岭,他该没有这么足的实力,但林夕有啊,这么粗的大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直接抱住。
林夕何尝看不出们期待额想法,而且自己现在正要扬名,去一去正好。
“知道,不过不大熟悉,而且距离不远,需要购买马匹。”
说着间,林夕看了孟奇脸上的表情,淡淡说道:“你总不会想要和我共骑一乘吧?”
“哪里,哪里”孟奇尴尬的笑了笑。
说实话,他还以为林夕会带着他直接横空挪移过去呢,不过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想太多。
林夕刚斩了那么多的大佬分身,再在主世界招摇过市,对方不怕,但自己怕啊。
自己身上有多少问题,他心底还是有点逼数的。
林夕瞥了他一眼,随后抛出一个钱袋,道:“你去买匹马吧,我在这里等你。”
孟奇点点头,收起钱袋便走了出去。
那沉甸甸的感觉,让一向没多少钱的他,底气十足。
然而,可怜的他,还不知道在主神只需要花费一因果点,就可以兑换海量的银钱。
“九娘,上酒。”林夕随便坐在一张桌前开口说道。
瞿九娘媚眼如丝,从柜子中端出一壶酒水,莲步轻移的走了过来,伏在耳旁呵气如兰的说道:“公子,这可是小女子最后一壶好酒了呢。”
林夕挑了挑眉,摸出几颗宝石塞到了她的手中,轻笑道:“这些可够?”
“勉强凑合一下吧,唉!”
瞿九娘嘴中虽是这么说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以极快的速度将它们塞到了饱满处,生怕林夕后悔一般。
林夕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酒杯慢悠悠的品了起来。
许久,直到半壶酒水下肚后,孟奇才牵着一匹白马归来,在他身旁,还有一名身着青衣的少年。
林夕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一眼便看出了他和孟奇之间交织的因果,身份也呼之欲出。
顾长青,顾家少主,一个悲剧人物。
拴好马匹,孟奇和顾长青一同走了进来,还未等到孟奇介绍,顾长青便率先开口道:“阁下莫不是一字快剑,林夕?”
孟奇讶然:“顾公子莫非认识林兄?”
顾长青一脸敬仰道:“在下哪里认得,只不过听及同道谈起过,使得一手快剑,专杀狡诈恶徒。”
林夕含笑点了点头,随后说道:“顾兄,可熟悉瀚海地形?”
孟奇笑道:“你有所不知,顾公子家族世居瀚海,对地形还算了解,不然也不会随我一同回来。”
顾长青附和道:“不错,先前在路上,真定大师便已经了解过了,在下愿尽绵薄之力。”
在一阵交谈后,三人简单准备了一番,便立即动身出了流沙集。
往正西去的第一个绿洲,三人没有直接进便于打听消息的客栈酒肆,而是悠闲地躲于集镇后方的树林内,看着集镇出来的道路。
“林兄,孟奇,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进去,而是中转托人打听?”顾长青有点疑惑地问道,他初入江湖,经验浅薄。
在他面前,两人亦算得老江湖了,孟奇略略解释了一句:“这里不比瀚海第一家,瞿九娘背景神秘,不惧马匪,不会出卖我们,而别的情报头子,客栈老板,恐怕不敢不给则罗居面子,加上马匪奸细经常混迹其中,若贸然打听家师与师弟的下落,肯定会被注意上。”
安国邪的尸体就这么摆放在街头,这可是一把不小的火,虽然杀人者是林夕,却也和他逃不了干系。
“原来如此。”顾长青恍然:“以前被追杀的不少人,恐怕就是打探消息后暴露了自身行藏。”
孟奇刚要说话,被林夕一个眼神示意,忽地闭上嘴巴。
因为一位长袍罩身的中年男子正畏畏缩缩地走过来,他正是他们请去客栈酒肆打听真定、玄慈下落之人。
顾长青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而林夕则是看向了一个戴着毡帽的黑脸汉子借助树木、石块躲避,悄悄缀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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